午后的咖啡馆安静得只剩下研磨咖啡豆的细碎声响。沈知意站在我身后，指导我调试新的咖啡机。
"流速再慢一点。"沈知意的声音很近，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耳畔。
我屏住呼吸，努力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却无法忽略沈知意站在我身后这个事实。我们的身体没有接触，但空气仿佛因为她而变得粘稠、温热。
"好了，现在试试看。"她说。
我点点头，按下开关。浓缩咖啡缓缓流出，深褐色的油脂在杯中荡漾。就在我稍稍松口气时，她的手指突然轻轻掠过我的后颈，捏起一根掉落在衣领附近的断发。
那一瞬间，我的脊椎像过电般窜起一阵战栗。
"有头发。"沈知意的声音很轻，指尖离开时，似是不经意地擦过我颈侧的皮肤。那触感微凉，却在我身上点燃了一簇火苗。
我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沈知意没有立刻退开，反而微微俯身，靠近我的肩颈处，好像是在仔细观察咖啡的成色。
这个姿势几乎像是一个拥抱，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我裸露的脖颈上，温热、潮湿，带着她独有的香气。
太近了...
我的心跳快得发疼，握着咖啡手柄的指节微微泛白。
"颜色还不错。"沈知意低声说。
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她气息拂过的那片皮肤上。理智叫嚣着要躲开，身体却不听使唤，反而贪恋着这危险的亲近。
沈知意的呼吸轻拂过我的颈侧，带着温热的潮意。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我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耳膜。
直到沈知意直起身，拉开了距离，微凉的空气重新涌入我们之间，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那被她的气息浸润过的皮肤，此刻暴露在空气中，竟有些发凉，仿佛在渴求着刚才的温热。
沈知意若无其事地看着咖啡液，仿佛刚才那个近乎耳鬓厮磨的靠近只是我的错觉。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却在转身时对上沈知意的眼睛。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着我的倒影，还有一丝未来得及掩饰的浅淡笑意。
她是故意的。
这个认知让我心底生出一点不服输的倔强。
"沈老板，"我听见自己微微发颤的声音，"您刚才......靠得太近了。"
沈知意轻轻挑眉，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又向前逼近了半步。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睫毛的颤动。
"是吗？"她的目光落在我的嘴唇上，声音压得很低，"可我总觉得......还不够近。"
我的呼吸一滞。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
就在我准备反驳时，沈知意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耳垂。那个被她气息浸润过的地方，此刻在她的触碰下微微发烫。
"这里"沈知意的指腹摩挲着那片皮肤，眼神专注得像在鉴赏一杯完美的咖啡，"还留着我的温度。"
我所有准备好的反驳都卡在喉咙里，她总是知道该怎么让我溃不成军。
"你......"我艰难地开口，声音软得不像话。
"我什么？"沈知意轻笑，指尖顺着我的下颌线滑到下巴，轻轻托起，"林初，你在发抖。"
是啊，我在发抖。因为沈知意的靠近，因为她的触碰，更因为那份再也无法掩饰的渴望。
"沈知意......"我终于唤出她的名字，带着几分认命般的叹息。
沈知意的眼眸在这一刻彻底柔软下来。
"终于不叫沈老板了？"她的拇指轻轻抚过我的下唇，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然后，她俯身，在我们的呼吸交织的距离里停下。
"现在，"她的声音轻得像一个吻，"你还要我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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