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映晚哇!好舒服!跟裹着云朵似的!
江映晚忍不住雀跃地在原地小小转了个圈,感受着温软的暖意包裹全身,迅速回暖。
她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和欢喜,
江映晚张叔叔,您怎么知道我穿这个码数这么合身?
江映晚难不成您是裁缝转世?
张凌赫嘴角微扬,带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沉稳,
张凌赫上次和江叔一起聚餐,你那件挂起来的驼色大衣,标签恰好露出来了。我记性好。
江映晚心里暖洋洋的,张凌赫却没给她太多时间感动,走到琴前,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拨了一下最细的E弦,琴弦发出“叮”的一声清脆颤音,余韵悠长。
张凌赫在练什么?《梁祝》?
他转过头问。
江映晚对啊对啊!
提到这个,江映晚立刻精神焕发,她抱紧琴,
江映晚练好久了!特别是“化蝶”那部分,双音总有点磕绊......哎?
她猛地收住话头,脸“唰”地一下红了。
怎么把自己觉得拉不好的地方也说出来了?也太实诚了吧!
张凌赫眼里笑意更深,非但没觉得不好,反而流露出一丝温和的赞许,
张凌赫看演出而已,别太紧张。
他顿了顿,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弯下腰探向琴盒上方,手伸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下。
张凌赫哦对了,还有这个。
他直起身,递过来一副浅灰色的羊毛手套,手指包裹的部位做了特殊的防滑处理。
江映晚手套?
江映晚接过来,指尖无意间扫过张凌赫的指腹,干燥的皮肤下传来暖暖的温度,又让她心头一跳。
江映晚您真是哆啦A梦的口袋啊!
她吐了吐舌头,掩饰那一闪而过的心悸。
张凌赫上次肠胃炎住院,医生特意嘱咐的,说你这小姑娘体质本身就偏寒,少碰冰的凉的。
张凌赫的语气带上了一点不容置疑,甚至故意板起一点脸,
张凌赫以后练琴前,先戴这个暖十分钟。
张凌赫别再图省事抱着那半死不活的暖气片烤手了,跟墙角揣手缩着的小松鼠似的,看着可怜巴巴。
江映晚才不是小松鼠呢!我那是......那是战术性保暖!
江映晚鼓起脸颊反驳,手却已经老老实实地伸进了那副暖融融的手套里,十根手指在里面舒服地伸展了几下,温暖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忍不住满足地轻轻“唔”了一声。
戴上手套的瞬间,她的目光忍不住飘向张凌赫专注看着琴弦的侧脸,长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
他好像.....总能记住她随口说过的话,哪怕是她自己都没当真的小毛病。
刚沉浸在暖融融的满足感里没几秒,“咕噜噜——”一个清晰又响亮的抗议声从江映晚肚子里传出,在安静的琴房里格外突兀。
寂静。
然后是张凌赫一声没憋住的轻笑。
江映晚的脸瞬间像被刷了一层厚厚的胭脂,耳根都烫得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