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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单纯地满足一下好奇心，还是说……他有可能会去。
这个问题，像一只小猫的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我的心，让我整个午休都有些心不在焉。
物理老师是个讲课风格十分催眠的中年男人，加上午后的困倦，我很快就败下阵来，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块。
老师在讲台上讲解着关于电磁感应的复杂定律，那些右手定则、左手定则在我脑子里搅成了一锅粥。
好不容易熬到老师说“大家做一下课本上这道练习题”，我才猛地清醒过来。
我看着题目里那个复杂的电路图，和一堆陌生的物理符号，感觉自己像是在看天书。
我咬着笔头，在草稿纸上画了半天，也理不出一个清晰的思路。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的黄子弘凡。
他做题的样子非常专注，眉头微锁，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写下一连串流畅的公式和演算步骤。
他似乎完全没有被这道题难住。
我犹豫了。
上次的数学题，是他主动开口的。
这一次，如果我主动求助，他会愿意吗。
会不会觉得我太笨，太麻烦。
可是，看着那道题，我实在是束手无策。
最终，求知的欲望战胜了那点小小的矜持。
我鼓起勇气，又一次用笔杆戳了戳他的胳膊。
黎含泫“黄子弘凡……”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小而可怜。
黎含泫“那个……这道题的受力分析，还有那个感应电流的方向，我有点没看懂……”
他停下笔，转过头。
目光先是落在我几乎一片空白的练习册上，然后又移到我那张写满了鬼画符的草稿纸上。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我的草稿纸看了一眼，然后拿起他自己的笔，探过身来。
我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我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纤长的睫毛。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只是用笔的另一头，轻轻地点了点我的草稿纸上画的那个简陋的示意图。
黄子弘凡：“这里的磁感线方向，你判断错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刚好能让我听见。
黄子弘凡：“所以，安培力的方向，自然也就反了。”
他的讲解言简意赅，直击要害。
他一边说，一边在我的草稿纸空白处，重新画了一个简洁明了的受力分析图，并且标注出了正确的电流方向。
他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清隽、利落。
黄子弘凡：“根据楞次定律，感应电流的效果总是要阻碍引起感应电流的磁通量的变化。”
他一边画，一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解释着。
黄子弘凡：“所以，导体棒向右运动，磁通量增加，感应电流产生的磁场方向就应该向外，用右手定则判断，电流方向是……”
……
24让你觉得我太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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