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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晨，我进教室时心情有些忐忑。
周六晚上那个轻吻，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的涟漪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平息。
我不知道黄子弘凡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我太过主动，会不会因此而感到尴尬。
他已经到了，正低头看着一本德语语法书，神情专注。
我放轻脚步走到座位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试图从中读出一些蛛丝马迹。
黎含泫“早。”
我轻声打呼，声音比平时小了许多。
他抬起头，目光与我相遇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黄子弘凡：“早。”
他回应道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但我总觉得比平时更轻了一些。
我坐下来，从书包里拿出MP3和耳机。
这个已经成为我们晨间仪式的动作，今天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我将其中一只耳机递给他时，我们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了一起。
那一瞬间，我们都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同时缩回了手。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黎含泫“对不起。”
我们乎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停下，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还是他先伸出手，接过了耳机，但整个过程都小心翼翼地避免了任何身体接触。
我按下播放键，选的是一首舒缓的钢琴曲，希望能缓解这种莫名的紧张气氛。
但即使是在音乐的包围下，我们之间的空气依然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
我偷偷用余光观他，发现他今天格外专注地盯着课本，连平时会有的那种偶尔侧头看我的小动作都消失了。
他的侧脸线条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但那份平日里的从容淡定，似乎被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所取代。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老师在讲台上讲解着复杂的立体几何。
我努力想要集中注意力，但思绪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身旁的人。
做练习的时候，我遇到了一道关于空间向量的题目，按照以往的惯例，我应该毫不犹豫地向他求助。
但今天，我却犹豫了。
我用笔尖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动作比平时更加小心。
他转过头，那双深邃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我，但我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黎含泫“这道题...”
我指练习册，声音有些不自然。
黎含泫“向量的夹角怎么求？”
他看了看题目，拿起笔在我的草稿纸上画起了示意图。
他的讲解依旧清晰简洁，但我却发现，他今天格外注意保持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连平时那种无意中的手臂碰触都刻意避免了。
黄子弘凡：“明白了吗？”
他完后问道。
黎含泫“明白了，谢谢。”
我点头，心里却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失落。
……
93氛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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