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他开始跟她说话。

张凌赫“岁岁……妹妹，还在上学？”

他刻意放低了声音，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压低后，懒洋洋的，像是有小钩子在挠。

江岁岁显然很不习惯他这种过于直接的注视和带着某种暗示的语气，身体微微绷紧，小声回答。

江岁岁“嗯，大三了。”

张凌赫“学什么专业的？”

江岁岁“美术……”

她声音更小了。

张凌赫“哦？画画挺好的。”

张凌赫嘴角勾起那抹标志性的、又坏又痞的笑容，眼神变得懒洋洋的，眼波流转间，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侵略性，直直地看着她，

张凌赫“很适合你。安静，又漂亮。”

他最后一个“漂亮”说得极轻，却极其清晰，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江岁岁的脸颊彻底红透了，像是熟透的番茄。她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紊乱。

张凌赫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那股邪火和满足感交织升腾。

他喜欢看她因为自己而失控的样子，喜欢看她乖巧外表下被自己撩拨出的无措。

他剥开手里的橘子，掰下一瓣，却没有自己吃，而是非常自然地将那瓣饱满多汁的果肉递到了江岁岁的面前，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

张凌赫“尝尝？很甜。”

他的动作大胆而直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手指几乎要碰到她的嘴唇。

江岁岁彻底僵住了，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那双蕴着化不开的墨色、此刻却充满了蛊惑的眼睛，心跳骤然失衡。

她慌乱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翅膀剧烈颤抖，声音细若蚊蚋。

江岁岁“谢……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她伸出手，想接过那瓣橘子，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凉。

张凌赫却没有松手，反而就着她伸手的动作，指尖若有似无地再次与她触碰，才慢条斯理地将橘子放在她掌心。

那触感一瞬即逝，却让江岁岁如同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了手。

整个过程，都被两位长辈看在眼里。

张兴德是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这还是他那个嚣张跋扈、对女孩子从来不屑一顾的儿子吗？

这明晃晃的调情手段，这刻意制造的肢体接触，这眼神拉丝的模样，他简直怀疑儿子是不是被什么玩意儿附体了！

而江景，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张家小子这举动，未免太过孟浪了些。当着他和兴德的面，就敢如此。

他看向自己女儿那副羞得快要钻到地缝里的模样，心里不免升起一丝担忧。

江景“凌赫。”

江景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

江景“岁岁胆子小，性格内向，你多担待。”

张凌赫闻言，终于舍得将几乎黏在江岁岁身上的目光移开，看向江景，脸上恢复了些许正色。

张凌赫“江叔叔放心，我知道。”

但嘴角那抹痞笑依旧未散他知道她乖，知道她胆小，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她。

并且，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