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江岁岁,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
张凌赫“岁岁妹妹容易害羞,很可爱。”
江岁岁她感觉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从头到脚都在发烫。
接下来的时间,对江岁岁来说,简直是甜蜜又煎熬的酷刑。
张凌赫虽然不再有更过火的举动,但他的视线始终如影随形,带着灼人的温度,牢牢地锁在她身上。
他偶尔和两位长辈搭话,但话题总能七拐八绕地引到她身上,用一种看似随意实则充满占有欲的口吻,询问她的喜好,她的习惯。
他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主权,尽管这份主权,目前还只存在于他一厢情愿的认定之中。
直到拜访结束,张兴德和江景起身道别,张凌赫才慢悠悠地站起来。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紧张地站在父亲身边的江岁岁身上。
他走上前,在江景略带审视的目光下,对着江岁岁伸出了手,笑容依旧带着几分坏,但眼神却专注得惊人。
张凌赫“岁岁,今天很高兴认识你。”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就那样悬在半空,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江岁岁看着那只手,心跳如擂鼓。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怯生生地伸出自己小巧白皙的手,轻轻与他握了一下。
他的手心很烫,干燥而温暖,几乎将她的整个小手都包裹住了。
那温度灼得她心尖发颤。
江岁岁“再见。”
她声如蚊蚋,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张凌赫满意地感受着掌心那片刻的柔软,才缓缓松开。松开时,他的小指似乎还有意无意地在她手心轻轻勾划了一下。
江岁岁像受惊般猛地收回手,背到了身后。
张凌赫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转身离开江家别墅,坐进车里,张兴德终于忍不住,劈头盖脸地问道。
张兴德“小混蛋!你他妈给老子解释清楚!”
张兴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兴德“你不是说不喜欢乖的吗,啊?”
张凌赫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脑海中依旧清晰地映着江岁岁那张精致乖软的小脸,和她因为自己而脸红无措的可爱模样。
他闭上眼,舌尖抵了抵上颚,仿佛还能闻到那股清甜的茉莉奶糖香。
再睁开眼时,那双墨黑的眸子里,所有的玩世不恭都已褪去,只剩下势在必得的锐利光芒和一丝尚未平息的热度。
他侧过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江家别墅,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笃定,回答了父亲的问题:
张凌赫“老子改主意了。”
回程的车上,气氛与来时截然不同。
张兴德憋了一肚子的话和问号,时不时侧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儿子。
张凌赫整个人陷在座椅里,一条长腿随意曲着,手臂搭在车窗沿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他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不同于平日里的嘲弄或不耐,带着点回味,甚至有点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