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育苗实操考核，要求两人一组进行草莓组培操作。技术员刚宣布分组规则，何浩楠就立刻转向隔壁农场的学员。
何浩楠（干脆地）我们一组？
苏念站在原地，看着其他学员迅速组队，只剩她孤零零一人。
苏念内心：真该死啊……
苏念早上就不应该沉溺在情绪里
苏念这种时候没搭档可比没男朋友尴尬多了！
#技术员（皱眉）那位女同学，你...
就在这时，何浩楠的新搭档突然举手：
学员老师！
学员我有点头晕
#学员想去医务室...
技术员看了眼名单，无奈地指向苏念：
技术员那你和何浩楠一组。
何浩楠动作顿住，头也不回地整理着器械。
何浩楠（冷淡）随便。
操作台上，两人各占一边，气氛僵硬。
何浩楠（递过培养皿）培养基。
苏念伸手去接，他却突然收回。
何浩楠错了，该先消毒。
他故意当着她的面，用比她熟练数倍的手法完成消毒步骤。
苏念（抿唇）我知道流程。
何浩楠（挑眉）那请你演示？
就在这时，他的衣袖不小心扫过台面，碰倒了一个试剂瓶。
苏念眼疾手快地扶住瓶子，却因为动作太急，手背重重撞在架子上。
苏念嘶...
何浩楠（立刻抓住她的手）能不能小心点？
苏念（挣脱）不用你管。
何浩楠（冷笑）不管？看着你把整个实验搞砸？
苏念你到底想怎样？
何浩楠（靠近一步）我想知道
何浩楠你为什么突然宁可学这天天被大太阳晒的农业专业
何浩楠也不继续学音乐？
何浩楠你以前最怕晒了。
这句话让苏念瞬间僵住。
技术员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技术员两位
技术员专心操作！
考核继续，但气氛更加紧绷。在配制营养液时，何浩楠突然开口：
何浩楠pH值调错了。
苏念（倔强）我觉得没问题。
何浩楠（夺过仪器）你这都快到8了
何浩楠草莓组培要5.6
他强行重调了参数，动作粗鲁地撞翻了苏念手边的量杯。
营养液洒了一桌，考核记录表瞬间被浸湿。
技术员（快步走来）怎么回事？
何浩楠看着湿透的记录表，突然愣住——记录表底下是苏念记了整整三天的笔记。
苏念（轻声）算了。
她蹲下身，默默擦拭着桌上的液体。
何浩楠站在原地，看着她发顶的旋儿，突然想起高中时，她也是这样蹲在音乐教室门口，擦拭不小心打翻的颜料。
何浩楠（突然蹲下）让我来。
苏念（避开）不必。
何浩楠（按住她的手）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两人都愣住了。
技术员重新拿了记录表过来：
技术员还剩十分钟
技术员能完成吗？
何浩楠（站起身）能。
他转向苏念，眼神复杂：
何浩楠配合一次，行吗？
最后的操作时间，两人出乎意料地默契。何浩楠负责精确称量，苏念专注无菌操作，竟然提前完成了任务。
技术员检查后点头：
技术员完成得不错。
考核结束，何浩楠看着正在整理器械的苏念，突然开口：
何浩楠你的手法很标准。
苏念（动作一顿）谢谢。
何浩楠我认识的苏念
何浩楠不该在这里摆弄培养皿。
苏念（抬头）那你觉得我该在哪里？
何浩楠（直视她）在音乐厅。
何浩楠至少...不该躲在这里。
苏念放下手中的器械：
苏念这里怎么了？
苏念人都是会变的
苏念何况我现在也很喜欢这里
她转身要走，何浩楠在身后说：
何浩楠但有些东西不会变。
夜色中，两人的影子在实验室的灯光下渐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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