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基地有个不成立的规定，每晚需要学员轮流巡夜，检查育苗室的温湿度控制系统。这晚，正好轮到何浩楠和苏念。
技术员（递过记录本）每两小时记录一次数据。
技术员特别是三号育苗间
技术员新培育的品种比较娇贵。
夜里十点，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育苗大楼。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忽明忽暗。
何浩楠（查看温度计）21.5度，正常。
苏念（记录）嗯。
他们沉默地检查完前两个育苗间。来到三号间时，苏念发现异常。
苏念湿度只有50%？
何浩楠（皱眉）调控器出问题了。
他上前调试设备，苏念举着手电照明。狭窄的设备间里，两人挨得很近。
何浩楠（突然）你刚才在考核时做得很好。
苏念（意外）什么？
何浩楠无菌操作的手法，比很多老手都规范。
就在这时，调控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何浩楠猛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苏念。
苏念啊！
何浩楠（扶住她）小心！
手电筒滚落在地，光线在黑暗中划出凌乱的弧线。等何浩楠捡起手电，发现两人不知何时已经靠在了墙上。
何浩楠（声音低沉）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苏念（别开脸）现在不是在说吗？
突然，整个育苗间的灯全灭了。
苏念怎么回事？
何浩楠可能是跳闸。
黑暗中，只有手电筒的光束和彼此的呼吸声。
何浩楠跟我来
何浩楠总闸在走廊尽头。
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苏念想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
何浩楠别闹
何浩楠看不清路。
他们摸索着往前走，手电光扫过一排排育苗架。
苏念（突然停下）等等。
何浩楠怎么了？
苏念你听。
细微的滴水声从角落传来。苏念循声找去，发现一根水管正在渗漏。
何浩楠（检查）接口松了。
他利落地拧紧接口，水滴声停止了。
苏念你怎么会修这个？
何浩楠（在黑暗中轻笑）这半年在后陡门
何浩楠可不是白待的。
修好总闸后，灯光重新亮起。两人站在明亮的走廊里，还牵着手。
何浩楠（松开手）抱歉。
苏念没事。
后续的巡夜在沉默中进行。凌晨两点，最后一次记录完成后，何浩楠突然开口：
何浩楠去天台坐坐？
苏念（犹豫）现在？
何浩楠反正也睡不着。
天台的风很凉，但视野很好，能看见远山的轮廓。
何浩楠（递过保温杯）喝点热水。
苏念（惊讶）你什么时候...
何浩楠一直带着。
他们并肩坐在长椅上，望着星空。
何浩楠记得高中时，我们也经常这样看星星。
苏念（轻声）嗯。
何浩楠那时候你说
何浩楠想成为能在国家大剧院开独奏会的音乐家。
苏念握紧保温杯，没有接话。
何浩楠我不会再问你为什么放弃音乐了。
何浩楠但是苏念...
何浩楠至少告诉我
何浩楠你现在快乐吗？
远处传来鸡鸣声，天边开始泛白。
苏念（站起身）该回去了。
何浩楠（看着她的背影）我换个问法。
何浩楠在后陡门
何浩楠你快乐吗？
苏念停在楼梯口，没有回头。
苏念走吧
苏念该准备今天的培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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