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沈清辞声音微微发颤,惊喜如同春日暖阳瞬间洒满心头,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柳氏抬手猛地捂住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嘴里喃喃念着:“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啊……”
没过多久,木门被轻轻推开,沈清砚与顾晏之并肩走了进来。沈清砚身披月白锦袍,眉梢眼角掩不住笑意;身旁的顾晏之则穿着状元红袍,身形挺拔如松,往日清冷的面容添了几分暖意,衬得他愈发俊美非凡。
“父亲,母亲,妹妹。”沈清砚步伐稳健地上前,躬身行礼,语气里满是喜悦。顾晏之也随之行礼,却在抬头时将目光越过众人,落在沈清辞身上,眼神温柔得像要溢出水来。
沈仲谦大步上前,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朗声大笑:“好!好!不愧是我儿子,不愧是我学生!你们果然没辜负自己的努力,也没辜负我们的期待!”
柳氏忙唤来厨房备下庆功宴。席间,沈仲谦兴致勃勃地询问考试详情。沈清砚和顾晏之一一作答,条理分明,逻辑缜密,显然秋闱发挥得极为出色。
酒过三巡,顾晏之端起酒杯,看向沈清辞,低声说道:“沈姑娘,今日能高中状元,多亏你那日送的平安符,想来沾了姑娘的福气。”
沈清辞脸颊微红,连忙端起茶杯与他隔空轻碰,小声回应:“顾公子客气了,这都是公子自己的努力,与我无关。”
沈清砚看在眼里,嘴角悄然扬起。趁无人注意,他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顾晏之,压低声音调侃:“秋闱都结束了,现在总该考虑儿女情长了吧?”
顾晏之眼神微微闪烁,未发一言,只是默默饮了一口酒,眼底却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坚定。
几日后,朝廷任命下来。按照惯例,顾晏之被授予翰林院修撰,从六品,负责起草圣旨、编修国史,显然是储相培养人选;而沈清砚则被授予翰林院编修,正七品,辅助修撰处理典籍事务。消息传开,沈家顿时热闹起来,前来祝贺的官员和世家络绎不绝。
顾晏之入职后,依旧抽空看望沈清辞。每到傍晚,他总会带着她爱吃的点心登门,陪她在院子里散步,听她讲述一些新奇想法。沈清辞偶尔会隐晦提到现代理念,虽点到为止,却总让顾晏之眼前一亮。
渐渐地,沈清辞发现顾晏之不仅才华横溢,还胸怀天下。谈及朝堂之事时,他每每说到百姓疾苦,眉宇间尽是忧虑;而谈及抱负时,眼神又充满坚定。她对他的欣赏日益加深,心意也愈发明确。
然而,风波接踵而至。顾晏之出身寒门,高中状元本已引人注目,如今与沈家往来密切,自然招致权贵不满。其中反应最为激烈的,便是礼部尚书李大人。
李大人有个女儿,名唤李嫣然,容貌倾城却骄纵跋扈。李大人本打算将她许配给新科状元,借此巩固地位,却不料顾晏之唯独钟情于沈清辞,根本不理会李嫣然。李大人恼怒之下,开始在朝堂上针对顾晏之。
一次早朝,李大人弹劾顾晏之编修的国史有误,指责其“歪曲史实,误导后人”。所幸顾晏之事先准备充足,当场拿出详实史料一一反驳,才化解危机。但李大人不肯罢休,又散播谣言,污蔑顾晏之与沈清辞“私相授受,有违礼教”。
谣言很快传至沈家,柳氏忧心忡忡,整日愁眉不展。沈清辞也倍感委屈——两人明明光明磊落,却被恶意中伤。
顾晏之得知后,立即赶往沈家,向沈仲谦和柳氏表明心意:“沈大人,沈夫人,晚辈对清辞姑娘一见钟情,此生非她不娶。如今谣言四起,是晚辈考虑不周,连累了清辞姑娘。恳请二位成全,待晚辈寻得合适时机,定会上门提亲。”
沈仲谦与柳氏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流露出满意之色。他们原本就欣赏顾晏之,见他如今如此担当,更是放心不少。沈仲谦点了点头,说道:“晏之,你是个好孩子,我们相信你。清辞若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只是李大人那边……”
“沈大人放心,”顾晏之目光坚定,“晚辈自有应对之策。绝不会让清辞姑娘受半分委屈,也不会让沈家因我蒙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