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春意还未完全褪去,顾晏之与沈清辞已踏上通往西北的旅途。一路颠簸,马车外的景色从烟雨朦胧的水乡逐渐转为开阔的平原。待他们抵达西北时,正值麦田返青的季节。一望无际的绿色铺展在大地上,风吹过,麦浪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大地在低声诉说它的生机。
顾晏之牵着沈清辞的手,带她来到一片熟悉的土地。这片曾经荒芜的地方,如今已成为肥沃的良田,村民们正忙着给麦苗浇水施肥。当他们看到顾晏之时,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围了上来,脸上满是喜悦。“顾大人!您怎么来了?”“顾大人,多亏了您当年的办法,我们才有了今天的粮食啊!”“顾大人,快进屋坐,我给您烧壶热茶!”一句句热情的招呼此起彼伏。顾晏之笑着点头回应,声音温和:“大家的日子过得还好吗?今年的收成可有盼头?”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家的好日子。沈清辞站在一旁,嘴角微扬,目光里满是欣慰。她轻轻拉了拉顾晏之的衣袖,低声道:“看来,咱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从西北归来后,两人又踏上了前往塞北的路途。冬天的塞北,千里冰封,寒风呼啸,天地之间一片银白。顾晏之带着沈清辞来到军营,士兵们列队迎接,整齐的步伐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陪着士兵训练,与他们同吃粗茶淡饭,沈清辞则坐在营帐里,和随军的妇人们一起缝补衣物,手指翻飞间,针线穿梭如蝶。夜晚,两人坐在帐篷外,头顶繁星点点,远处传来狼嚎声,低沉而悠长。顾晏之侧过头,轻声问道:“清辞,这一年,看遍桃花、麦田、雪景与红叶,你还满意吗?”沈清辞靠在他肩上,笑得温柔:“满意,当然满意。有你陪着,再普通的风景,都觉得美。”顾晏之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浅吻,嗓音低沉:“往后的每一年,我都陪你,走遍天下。”
时间如流水,转眼两年过去。沈清辞生下一对龙凤胎,男孩取名顾念辞,女孩取名顾思清。孩子三岁时,顾晏之上奏皇帝,请求再次出游,这一次的目的地是西南。长江上,船行逆流,蜀地的翠绿渐次映入眼帘。进入蜀南竹海时,恰逢雨后初晴,晨雾尚未散尽,楠竹直冲云霄,竹叶上的露珠顺着竹节滑落,“滴答”一声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竹林深处,顾念辞活泼地跑来跑去,手里的竹叶被他高高举起,兴奋地喊:“娘,你看!这片叶子能当小船!”顾思清则安静地站在顾晏之身旁,软糯糯地问:“爹爹,竹子为什么能长这么高呀?”顾晏之弯下腰,声音耐心:“因为这里的土壤肥沃,雨水充足,就像人要多读书、多经历,才能成长为有担当的人。”沈清辞闻言,忍不住掩嘴轻笑:“那我们一会儿去竹楼尝尝竹筒饭、竹荪汤,你们一定没吃过这么特别的东西。”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竹林的宁静。一个少年慌慌张张地跑来,身后紧跟着两个手持砍刀的壮汉。“小兔崽子,别跑!敢坏我们的事,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壮汉的怒骂声回荡在林间。少年看见顾晏之一行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迅速躲到顾晏之身后,脸色苍白:“大人,求您救救我!他们要砍竹林的老竹,还要烧旁边的梯田!”顾晏之眉头一皱,目光冷峻:“你们为何要砍老竹、烧梯田?这竹海与梯田,可是村民们的生计来源。”为首的壮汉上下打量顾晏之一番,见他衣着华贵却不似当地官员,依旧嚣张:“我们家老爷要在这儿建别院,这些破竹子、破梯田碍事,砍了烧了又如何?识相的就赶紧让开!”
沈清辞将一双儿女护在身后,语气冷冽:“你们家老爷是谁?竟敢随意毁坏村民的生计?”“哼,我们家老爷可是蜀州刺史的小舅子!在这片地界,没人敢拦我们家老爷的事!”壮汉得意地昂起头。话音刚落,一名侍卫上前一步,亮出腰间的令牌,声音低沉:“放肆!这位是当朝镇国公大人,岂容你们在此撒野!”壮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恕罪!”
顾晏之并未理会,而是转向少年:“你且详细说说,他们要砍的老竹与梯田是怎么回事?”少年定了定神,声音有些发颤:“那片老竹已经长了几十年,是整片竹林的根基,要是砍了,周边的竹子都会枯死。而旁边的梯田,是村里几十户人的口粮田,要是烧了,今年全村人都得饿肚子。前几日他们来通知,说要占了这里建别院,我们不同意,他们就动手砍竹烧田,我去拦着,他们就追着我打……”
听完,顾晏之当即下令绑了两名壮汉,并派人前往蜀州府传信,要求刺史即刻前来处理此事。随后,他带着沈清辞与孩子们,跟随少年去了附近的村落。村民们得知镇国公亲自前来主持公道,纷纷走出家门迎接,有人端来热茶,有人拿来刚蒸好的米饭。顾念辞跟着村里的孩子跑到田埂上捉蚂蚱,笑声清脆;顾思清则坐在院子里,跟着村里的妇人学编竹篮,小手笨拙却认真。沈清辞与顾晏之坐在村长家中,与他细细交谈,询问村里的近况与困难。临走前,顾晏之特意叮嘱村长:“日后若再有人欺压村民,可直接递信去京城,我必会出面解决。”
作者有话说:这几天偷个懒,国庆跟老公孩子出去玩,还有就是作者第一次写文,节奏可能有点快,那里不满意希望大家指出来,我多多改正,爱你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