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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来了?

真千金回府,叫你知道跪着的到底是谁

接下来的日子,沈青梧更加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研读那页残方,并结合苏婆婆的经络注解进行推演。她发现,这残方与婆婆所授的针灸之术确有互补之处,若能以金针导引,辅以特定的内力运行法门,确实有化解“赤焰鸩”的可能,但过程极其凶险,对施救者的医术、内力、心性都是极大的考验。

同时,她也开始不动声色地打听关于“赤焰鸩”和“鸾鸟报喜”玉珏的消息。前者隐秘,几乎无人知晓,后者则有些模糊的线索,似乎与前朝某位获罪的贵妃有关,但细节已不可考。

期间,沈文彬的身体在她的药方调理下逐渐好转,虽行动仍有些不便,但已能处理简单公务。他对沈青梧的态度也复杂了许多,不再全然忽视,偶尔会派人送些书籍或用度过来,虽不亲近,但至少承认了她这个女儿的存在。林氏和沈月柔对此恨得牙痒痒,却因着之前的教训和沈文彬的态度,暂时不敢再明着挑衅,只是背地里的冷眼和府中资源的倾斜依旧存在。

这一日,沈青梧正在推演针法,小蝉急匆匆跑来,脸色惊惶。

小婵大小姐,不好了!前院……前院来了一队宫里的羽林卫,说是……说是要捉拿您问话!

沈青梧手中银针一顿,抬起眼。

沈青梧拿我?所为何事?

小婵奴婢……奴婢听不太清,好像……好像是跟什么‘赤焰’有关……

小蝉吓得语无伦次。

赤焰?赤焰鸩?!

沈青梧眸光骤缩。消息是如何走漏的?墨谦?还是……沈家内部?

她迅速冷静下来,将银针收回针囊,贴身藏好,又检查了一下袖中的匕首和几种应急的药粉。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神色平静地走出房门。

沈青梧走吧,去看看。

秋水苑外,气氛肃杀。一队身着玄甲、腰佩横刀的羽林卫肃立庭中,为首的是个面白无须、眼神阴鸷的宦官,穿着深青色内侍服制,手持拂尘,正与脸色发白、强作镇定的沈文彬说着什么。林氏和沈月柔远远地站在廊下,脸上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眼神稍有躲闪,带着一丝畏惧。

见沈青梧出来,那宦官隐晦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压迫感。

陈公公这位便是沈大小姐?

他声音尖锐刺耳,如同砂纸磨过。

沈文彬正是小女。

沈文彬连忙上前一步,试图缓和气氛。

沈文彬陈公公,这其中定是有误会,小女刚回京不久,性子怯懦,怎会与……与那等事物有所牵扯?

陈公公怯懦?

陈公公嗤笑一声,拂尘一甩。

陈公公咱家瞧着可不像,沈大小姐,有人告发你私藏禁药‘赤焰鸩’,意图不轨!跟咱家走一趟吧!

沈青梧赤焰鸩?

沈青梧面露恰到好处的茫然与惊愕。

沈青梧公公明鉴,民女不知何为‘赤焰鸩’,小女子自幼随村中婆婆学了些粗浅医术,只识得些许草药,平时只是用以防身和救治乡邻,从未听过此等药物。

她语气带着乡野女子的质朴与惶恐,眼神清澈澄明,镇定自若,毫无躲闪。

陈公公粗浅医术?咱家怎么听说,前些时日,沈大小姐妙手回春,几针下去便让气绝的沈伯爷起死回生?这等手法,可不似粗浅医术啊。

陈公公显然不信,阴冷道。

沈青梧公公谬赞。小女不过是恰好知晓一个对症的土方,加上父亲洪福齐天,才侥幸脱险。若论医术,民女远不及太医院诸位大人万分之一。

沈青梧微微垂首。姿态放得极低,言辞恳切,让人挑不出错处。

陈公公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她。心想上面只下令拿人,并未言明具体证据,他本想先来个下马威,直接拿人,没想到这沈家大小姐看着年纪不大,却如此沉得住气。

陈公公巧言令色!

他冷哼一声。

陈公公有没有,不是沈大小姐说了算的,咱家搜过便知!来人,给咱家仔细地搜这秋水苑,不可放过一处角落!

羽林卫应声而动,立刻涌入沈青梧的屋子,此次搜查比上次林氏带来的婆子更加凶猛、粗暴。桌椅被推开,箱子、柜子均被翻倒,连床榻上的被褥都被撕开检查。

沈文彬在一旁看得直冒冷汗,却又不敢横加阻拦。林氏和沈月柔则对视一眼,得意又略带阴险。

沈青梧静静地站着,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她不确定墨谦给的那页残方是否会被搜出,那东西若被认定与“赤焰鸩”相关,便是大麻烦。

时间一点点过去,羽林卫陆续出来禀报。

侍卫1公公,并未发现可疑之物。

侍卫2妆奁、书籍都已查验,未见禁药。

陈公公的脸色立时黑沉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羽林卫捧着一个不起眼的陶罐走了出来。

侍卫3公公,在墙角发现此物,内有不知名粉末,气味刺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陶罐上。

林氏立刻尖声道:

林氏就是它!这便是那害人的东西!沈青梧,你还有何话说?!

沈月柔也双手掩口以示震惊,像极了受到了惊吓一般。

陈公公接过陶罐,打开嗅了嗅,眉头紧皱,看向沈青梧。

陈公公沈大小姐,这是何物?

沈青梧看了一眼,处变不惊。

沈青梧回公公,这是民女自制的‘驱蛇粉’,由雄黄、硫磺等物研磨而成,因气味刺鼻,故放在墙角。京中宅院难免有蛇虫鼠蚁,此物可做驱赶之用。公公若不信,可寻懂行之人查验。

她语气坦然,毫无心虚之态。

陈公公将信将疑,示意一个看似懂些药理的羽林卫上前辨认。那羽林卫仔细看了看,又沾了点粉末嗅闻,回禀道:

侍卫4公公,确是雄黄、硫磺之类,是常见的驱蛇之物。

场面一时僵住。陈公公脸色难看,他奉命前来,若空手而归,怕无法向上头交代。他目光阴鸷地再次扫视整个院子,最后落在沈青梧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上。

陈公公沈大小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尖声道。

陈公公那告发之人言之凿凿,岂会有假?即便未搜出实证,也需你随咱家回去,配合调查!

这便是要强行带人了。

沈文彬急了。

沈文彬陈公公,这……这无凭无据,如何能拿人?小女,毕竟是伯府千金……

陈公公伯府千金?

陈公公冷笑。

陈公公此乃皇命,在皇命面前,就算是伯府千金也的按令行事,沈伯爷,你是要抗旨不遵吗?”

沈文彬顿时语塞,脸色惊恐。

沈青梧心知今日难以善了,这宦官是铁了心要带她走。一旦进了那种地方,生死便由不得自己了。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有所动作,哪怕暴露身份,也不能就此被带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外忽然传来一道清朗而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

萧景珩陈公公,好大的官威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蟒袍、头戴玉冠的年轻男子缓步走了进来。他面容俊雅,凤眸含威,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通身气度华贵逼人。

他身后跟着两名气息内敛的侍卫。

见到来人,陈公公脸色骤变,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荡然无存,他慌忙躬身行礼,声音中带了些许谄媚。

陈公公奴婢参见靖王殿下!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殿下恕罪!

靖王?萧景珩?

沈青梧心中微动。这位靖王殿下是当今圣上幼弟,虽年纪不大,但圣眷正浓,且掌管着京畿防务,权势不小。他怎么会来这里?

沈文彬和林氏等人也慌忙跪地行礼。

萧景珩目光淡淡扫过一片狼藉的庭院,最后落在沈青梧身上,停留了一瞬,才转向陈公公。

萧景珩陈公公不在宫内当值,今日怎么有空到沈伯爷府上耍威风了?

陈公公额头冒汗,支吾道:

陈公公回……回殿下,奴婢是奉……奉上命,查问‘赤焰鸩’一案……

萧景珩哦?‘赤焰鸩’?

萧景珩挑眉。

萧景珩据本王所知,此案乃是交由京兆尹协同大理寺查办,何时轮到内侍省插手了?还是说……陈公公是奉了哪位娘娘的密旨?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陈公公汗如雨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陈公公奴婢不敢!奴婢……奴婢是得了些风声,怕要犯逃离,这才……这才贸然前来,请殿下恕罪!

萧景珩风声?

萧景珩轻笑一声。

萧景珩什么风声?你且说来让本王听听。

陈公公哪里敢说,只是不停地磕头。

萧景珩也懒得再逼问,挥了挥手。

萧景珩既然没搜出什么,就带着你的人滚吧。记住,沈大小姐是忠毅伯府嫡女,无凭无据,岂容尔等肆意缉拿?若再有下次,本王定不轻饶!

陈公公是是是!奴婢遵命!奴婢这就滚!

陈公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带着羽林卫仓皇退出,转眼间就走了个干净。

院子里瞬间空荡下来,只剩沈家众人和靖王一行。

沈文彬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拜谢。

沈文彬多谢靖王殿下解围!若非殿下及时赶到,小女今日恐遭不测!

林氏和沈月柔也跟着道谢,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俊美无俦的靖王身上瞟,心思浮动。

萧景珩虚扶一下。

萧景珩沈伯爷不必多礼,本王也是恰巧路过,听闻此事,便进来看看。

他目光再次转向沈青梧,带着几分探究。

萧景珩这位便是沈大小姐?

沈青梧上前一步,行礼,姿态从容。

沈青梧民女沈青梧,谢殿下援手之恩。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萧景珩对视。这位靖王殿下,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了。是巧合,还是……他一直留意着沈家,或者说,留意着她?

萧景珩看着她那双清冷明澈、不见丝毫慌乱的眼睛,心中也是微讶。这沈家大小姐,果然与传闻中那个怯懦的乡下女子截然不同。

萧景珩沈小姐不必多礼。

他微微一笑,凤眸中流光微转。

萧景珩举手之劳罢了。只是……‘赤焰鸩’非同小可,沈小姐日后还需谨慎些,莫要再引人误会。

他这话意有所指。

沈青梧垂眸。

沈青梧民女谨记殿下教诲。

萧景珩点点头,不再多言,对沈文彬道:

萧景珩沈伯爷,府上既无事,本王便告辞了。

沈文彬恭送殿下!

沈文彬连忙躬身相送。

直到靖王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沈家众人才真正松了口气。

林氏抚着胸口,心有余悸,看向沈青梧的眼神更加厌恶,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沈月柔则望着靖王离开的方向,眼神痴迷,又带着对沈青梧的嫉恨。凭什么这个乡野丫头能得靖王殿下出言维护?

沈文彬神色复杂地看了沈青梧一眼,叹了口气。

沈文彬今日之事,想必是场误会。你……受惊了,回去好生歇着吧。

经过此事,他越发觉得这个女儿不简单,却也更加头疼。

沈青梧微微颔首,转身回了屋子,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视线。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摇曳的竹影,眼神阴翳。

陈公公背后的指使者是谁?靖王为何恰好在此时出现?他是敌是友?

“赤焰鸩”的漩涡,她已被卷入其中。

而她的身世之谜,那枚“鸾鸟报喜”玉珏,似乎也与这宫廷秘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轻轻摩挲着袖中的银针。

既然避不开,那便迎上去。这京城的天,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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