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巴黎。
顾清欢的画室里,墙上挂满了以“双生莲”为主题的油画。明兰坐在画架前,替她整理调色盘,忽然瞥见窗台上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她拿起来。
“打开看看。”顾清欢头也不抬。
盒子里躺着两枚银铃铛,雕工古朴,正是明兰前世系过的那对。
“去年去苏州博物馆,在古籍修复展上看见的。”清欢搁下画笔,“解说员说,这是清代女子的信物,常为一双。我盯着看了半天,鬼使神差就买了。”
明兰摩挲着铃铛上的并蒂莲纹,忽然笑了:“你看,连老天爷都在帮咱们圆。”
“不止这个。”清欢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个锦盒,“还有这个。”
锦盒里是块羊脂玉佩,雕着交颈双莲。
“我奶奶临终前给我的。”清欢声音很轻,“她说,这是她太姥姥的陪嫁,要传给最珍惜的人。我当时不懂,现在明白了。”
明兰将玉佩贴在胸口。前世她丢了的那枚,原来在这里。
窗外的塞纳河泛着金波,画室里飘着松节油和颜料的香气。两个老人相视而笑,一个替另一个别好铃铛,一个为另一个戴上玉佩。
那些跨越三百年的牵挂,那些藏在铃铛和玉佩里的誓言,终于在这一世,圆满成最温柔的模样。
就像池里的并蒂莲,
根在泥里缠了千年,
花在风里开了千年,
而爱,
永远不会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