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顾染曦又觉得好像多嘴了，便笑着打了个圆场。
顾染曦我随便问问。
姜枝眠刚整理好羊绒外套的衣领，闻言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没接话，只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着——落地窗外的夜色漫进客厅，映得她垂着的眼睫格外清晰，像是在回复消息，又像是在缓解片刻的安静。
吴添豪靠在餐厅的大理石桌边，握着水杯的动作顿了顿，才声音平稳地回。
吴添豪嗯，管家早上从合作的果园送过来的。
说完又觉得该多句什么，却没再开口，只是目光从温知意按手机的指尖扫过，又很快落回自己的水杯，杯壁的水珠顺着杯身滑下，滴在光滑的桌面上，没发出一点声响。
沙发上的吴世勋抬了下眼，视线掠过顾染曦搭在挂钩上的外套，又落回她身上，才慢悠悠地开口。
吴世勋想吃可以拿，没人动过。
语气听着随意，手指却在平板上停住了，没再继续划动。
顾染曦听了也没客气，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茶几旁弯腰去拿橘子，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果皮，就听见身后吴世勋的声音又轻描淡写地补了句。
吴世勋刚剥了个，不酸。
她回头时正好撞进他望过来的目光，水晶灯的光落在他眼底，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却没像之前那样立刻移开，只顿了半秒，才收回视线低头看向平板。
顾染曦指尖微顿，捏着橘子笑了笑。
顾染曦谢了。
转身时没看见，吴世勋放在平板旁的手，悄悄蜷了下指尖。
顾染曦捏着橘子转身时，指尖不经意蹭到茶几边缘的银质果叉，发出一声轻响。
她没在意，只走到姜枝眠身边，掰了一瓣递过去。
顾染曦尝尝？听他说不酸。
温知意抬眼接过，指尖碰到宋瑶的指腹，笑着说了声。
姜枝眠谢啦。
刚放进嘴里，就听见餐厅方向传来水杯轻放的声音——是吴添豪把杯子搁在了大理石桌上，他没看她们，只垂着眼拿起桌边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沾了水珠的手指，却在姜枝眠咬橘子时，目光极轻地扫了下她弯起的嘴角。
沙发上的吴世勋这时才把平板按灭，随手放在身侧，目光落在顾染曦手里剩下的橘子上，忽然开口。
吴世勋厨房有蜂蜜，如果觉得酸，能蘸着吃。
话出口他自己都顿了下，像是没想到会说这个。
顾染曦愣了愣，随即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橘子。
顾染曦不用啦，这个甜度刚好。
她说话时，水晶灯的光落在发梢，吴世勋的目光跟着停了两秒，才靠回沙发背，抬手揉了揉眉心，掩饰住那点不易察觉的不自在。
顾染曦正和姜枝眠说着刚才吃饭时遇到的趣事，眼角余光瞥见吴世勋起身往厨房走，脚步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响。她没多在意，只笑着指了指姜枝眠嘴角沾到的橘子汁。
顾染曦慢点吃，都沾脸上了。
一条鱼我竟然如此高产。
一条鱼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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