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曦正和姜枝眠说着刚才吃饭时遇到的趣事，眼角余光瞥见吴世勋起身往厨房走，脚步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响。她没多在意，只笑着指了指姜枝眠嘴角沾到的橘子汁
顾染曦慢点吃，都沾脸上了。
姜枝眠下意识抬手去擦，指尖刚碰到脸颊，就见吴添豪从餐厅那边递过来一张纸巾，手指捏着纸巾边缘，递得不远不近，语气还是平稳的。
吴添豪用这个擦吧，比较软。
姜枝眠愣了下，接过来道了声“谢谢”，低头擦嘴角时，没看见吴添豪收回手后，指尖在身侧轻轻蹭了蹭——像是还残留着纸巾的触感。
这时吴世勋从厨房出来，手里多了两个玻璃杯，杯壁上凝着薄霜，里面装着琥珀色的饮品。他走到茶几旁放下杯子，没看顾染曦，只淡淡说。
吴世勋管家泡的柠檬蜜，解腻。
顾染曦看了眼杯子，又抬眼看向他，正好撞见他目光往自己这边扫，见她看过来，又很快移开，转身往沙发走时，耳尖悄悄泛了点红。姜枝眠凑到顾染曦耳边说到。
姜枝眠看来我们回来，倒让他们热闹不少。
顾染曦笑着点头，指尖碰到冰凉的杯壁，心里却莫名觉得有点暖，也没有了进门之前的尴尬。
顾染曦刚端起柠檬蜜喝了一口，就听见别墅门口传来轻微的门铃声，是管家按的内线。
姜枝眠离玄关近，随手按了接通键，就听见管家的声音传来。
万能人物[管家]:夫人，先生，之前订的鲜花到了，需要现在送进来吗？
两人都愣了下——她们没订过花。
正想着，吴添豪先开口，声音透过内线传过去。
吴添豪送进来吧，放在客厅角落的花瓶里。
姜枝眠抬头看他，他却没解释，只垂着眼整理刚才放在桌上的水杯，指尖在杯沿划了圈。
顾染曦握着柠檬蜜的杯子走到落地窗边，玻璃映出管家推来的小推车，香槟玫瑰裹着雾面纸，花瓣上的水珠顺着弧度滚落在银色托盘里。
她对气味本就敏感，鼻尖萦绕的清甜花香里，竟掺了丝若有似无的柑橘调——像极了她昨天在花园里晾晒的橙花干，当时吴世勋恰好路过，驻足看了两眼。
吴世勋窗边光线足，花能开得久些。
吴世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染曦回头时，正看见他伸手调整花束角度，指尖避开娇嫩的花瓣，动作轻得怕碰损分毫。
她想起方才那杯蜂蜜水，就是他递来的，杯沿还留着一点余温。
吴世勋之前见你在花园晒东西，好像也喜欢找亮处。
顾染曦愣了下——她不过是昨天傍晚临时晾晒橙花干，没成想他竟留意到了。
身旁的姜枝眠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眼神往吴添豪那边瞟，后者正坐在沙发上翻一本厚皮相册，指尖在一张泛黄的风景照上反复摩挲。
姜枝眠压低声音。
姜枝眠我爸那天还和我在电话里吵架，说玩摄影就是不务正业，你看他那本相册……
话没说完，吴世勋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丝绒袋，递到顾染曦面前。
吴世勋前几天去花市，见这个像你晒的橙花，就顺手买了。
顾染曦接过来，指尖触到袋里干燥的花瓣，抬头时正撞见吴世勋的目光，他飞快地移开视线，转而帮她把香薰材料盒往窗边挪了挪。
吴世勋这样你整理材料时，光线能好些。
姜枝眠看着吴添豪把相册往她这边推了推，书页停着的那页，恰好是她藏在抽屉最底下的一张风景试拍图——是她上个月偷偷去郊外拍的，当时只随口跟吴添豪提过一句“想拍晨光里的树”。
她指尖碰到相册边缘，听见吴添豪轻声说。
吴添豪下周有个私人摄影展，听说展出的都是自然光拍摄的作品。
姜枝眠指尖捏着相册边缘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张试拍图上——照片里的梧桐叶裹着晨雾，光影碎得像撒了把星子，是她蹲在郊外田埂上拍了半小时才抓准的瞬间。
她抬头时，正好看见吴添豪把目光移向窗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相册封面的纹路，像是在掩饰什么。
吴添豪自然光拍摄最考验耐心。
吴添豪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轻了些。
吴添豪上次听你说总抓不准晨雾的浓度，展会上有位摄影师擅长拍这个，或许能给你些思路。
姜枝眠眼睛亮了亮，刚要接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下，是工作室发来的消息，提醒她明天要去补拍古镇的夜景素材。
她吐了吐舌头，对顾染曦说。
姜枝眠完了，明天又得扛着相机跑，你要是整理香薰材料来得及，不如跟我一起去拍两张？夜景配香薰，说不定能攒点新灵感。
顾染曦刚点头，就感觉丝绒袋里的橙花干蹭到了指尖，干燥的花瓣带着淡淡的甜香。她转头看向吴世勋，对方正弯腰调整花束的位置，暖黄的落地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她手边的香薰材料盒上。
吴世勋要是去拍夜景，记得多带件外套。
吴世勋忽然开口，视线扫过姜枝眠肩上的相机包。
吴世勋夜里温差大，别冻着。
他顿了顿，又看向顾染曦。
吴世勋你整理材料时要是需要帮手，让管家去店里搭把手，蜂蜡凝固得慢，一个人弄太费时间。
一条鱼体测终于结束了
一条鱼给自己庆祝一下
一条鱼双更
一条鱼如此之厚的一章
一条鱼我简直是天才
一条鱼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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