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叠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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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你，看起来很安静，总是一个人。”张凌赫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我还记得有一次，训练结束后，我去香樟林里捡不小心掉进去的篮球。远远地就看到你坐在树下，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什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你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特别美好。我那时候就想，这个女生写的东西，一定也像她的人一样，很温柔吧。”

时乐的脸颊更红了，像熟透了的苹果。她想起了高三的时候，自己常常在香樟林里写歌，那些旋律里藏着对张凌赫的心事，藏着少女不为人知的悸动。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时候的自己，会被他这样默默地注视着。

“那时候……那时候我在写歌。”时乐小声说，声音细若蚊蚋。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高中时的创作。

“写歌？”张凌赫有些惊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原来你那时候就开始写歌了？真厉害。我那时候除了训练就是学习，根本没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就是随便写写，不好听的。”时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手紧紧地攥着衣角，“那时候只是觉得心里有很多情绪，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只好写进歌里。”

“我不觉得。”张凌赫认真地说，眼神坚定，“能把自己的心情写进歌里，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相信，那些歌一定很动人。”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涌入时乐的心里，让她觉得温暖而踏实。她抬起头，看着张凌赫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嘲讽和轻视，只有真诚的鼓励。

他们聊起了高中时的老师，那个总是板着脸但其实很关心学生的班主任，那个讲课风趣幽默的语文老师，还有那个总是严格要求他们的数学老师。聊起了一起经历过的考试，那些挑灯夜读的夜晚，那些因为一道难题而烦恼的瞬间，还有那些考试后的喜悦和失落。聊起了学校门口的小吃摊，那家每天早上都排着长队的豆浆油条摊，那个味道正宗的麻辣烫店，还有那个卖各种小零食的小卖部。

“我还记得学校门口的那家豆浆油条摊，每天早上都排很长的队。”时乐笑着说，眼神里充满了怀念，“我那时候每天都要去买一根油条和一杯豆浆，不然一整天都没精神。老板人特别好，有时候看到我快迟到了，还会优先给我做。”

“我也是。”张凌赫笑着说，“有时候训练晚了，也会去那里买一碗馄饨吃。老板的手艺特别好，馄饨皮薄馅大，汤也很鲜。我那时候能吃一大碗。”

“是啊，我也喜欢吃他家的馄饨。”时乐说，“不过我那时候零花钱不多，只能偶尔吃一次。每次吃的时候，都觉得特别幸福。”

两人越聊越投机，录音棚里的气氛变得格外轻松。时乐发现，和张凌赫聊起高中的事情，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那些曾经被她藏在心底的回忆，因为张凌赫的陪伴，变得更加鲜活、更加温暖。她甚至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也因为这些共同的回忆，而拉近了不少。

“对了，时老师，你高三的时候，是不是在班里的文艺晚会上唱过歌？”张凌赫突然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时乐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啊，我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歌。那时候班里要出节目，班长硬拉着我上去的。我那时候特别紧张，差点忘词。”

“我就知道是你。”张凌赫笑着说，脸上露出了开心的表情，“那时候我也去看了，你唱得特别好。虽然有点紧张，但声音很干净，很温柔。我还记得那首歌的旋律，很简单，但特别好听，听了之后让人心里暖暖的。”

时乐的心里充满了感动。她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张凌赫竟然还记得她在文艺晚会上唱歌的事情。那首歌，正是她写给张凌赫的，里面藏着她最纯粹、最美好的喜欢。

“你……你还记得那首歌的旋律？”时乐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嗯，记得一些。”张凌赫说，“我还找了很久，想知道那首歌的名字，但是一直没找到。我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

时乐看着张凌赫，心里的防备渐渐放下了。她突然觉得，也许，张凌赫对她，并不是没有感觉。也许，他们之间的故事，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心事，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喜欢，也许，终于有了说出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