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课铃的余音还绕在教学楼的白墙上，贺峻霖抱着数学卷子，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卷边的折角。走廊里闹哄哄的，同学追跑的脚步声和说笑的声音裹着秋日的风涌过来，他却只盯着不远处那个靠在栏杆上的身影。

严浩翔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蓝白校服，却总显得格外挺拔。他侧着头听旁边同学说话，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晃出一点浅棕色的光泽。贺峻霖深吸了口气，把卷子往怀里又抱紧了些，脚步像被钉住似的，挪了半天才挪到离他两步远的地方。

“严浩翔。”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轻了些，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颤。严浩翔转过头，目光落过来的时候，贺峻霖赶紧低下头，盯着对方校服裤上的白色条纹，“那个……你为什么突然回来啊？”

空气好像静了一秒，旁边同学识趣地说了句“你们聊”就走了。贺峻霖能感觉到严浩翔的视线停在自己头顶，他的耳尖慢慢热起来，连握着卷子的手都紧了些，生怕对方听不清，又小声补了一句：“之前你不是说要转去别的学校吗？”

严浩翔没立刻回答，倒是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笑意的温度。贺峻霖忍不住抬起头，正好撞进他弯着的眼睛里——那里面盛着细碎的光，像把刚才的阳光都揉了进去。“想回来就回来了啊。”严浩翔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了些，刚好能让他一个人听见，“不然，谁帮你补数学？”

贺峻霖的脸“唰”地红了，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脸颊。他慌忙低下头，卷子上的函数图像突然变得模糊起来，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只能含糊地“哦”了一声，连再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了

贺峻霖还没从刚才那句“补数学”里缓过神，指尖攥着的卷子都发了皱。他盯着严浩翔校服裤上的纹路，耳尖的热度还没退，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这突然安静下来的走廊。

“还在想刚才的问题？”严浩翔的声音轻轻落下来，带着点笑意。贺峻霖猛地抬头，正好贺峻霖还没从刚才那句“补数学”里缓过神，指尖攥着的卷子都发了皱。他盯着严浩翔校服裤上的纹路，耳尖的热度还没退，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这突然安静下来的走廊。

他瞬间慌了神，下意识想把卷子往身后藏，却被严浩翔伸手轻轻按住了手背。指尖相触的地方传来温热的触感，贺峻霖的脸又红了几分，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没、没有，就是……”

“就是这题还没写出来吧？”严浩翔接过他手里的卷子，指尖点在那道题的图形上，声音放得更柔，“刚才看你上课的时候，盯着它皱了好一会儿眉，那个辅助线画了还没思路吗？他侧过身靠在栏杆上，把卷子摊在两人中间，抬头看向还在发愣的贺峻霖，眼里盛着细碎的光，“现在有空，我来教你？”

贺峻霖望着他认真的眼神，又看了看卷子上那道难住自己的题，心跳突然快了半拍。他咬了咬下唇，轻轻点了点头，连声音都轻得像羽毛：“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