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途飞行的丁程鑫,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但抵达预订的酒店套房后,他还是第一时间按照约定,拨通了视频电话。
屏幕瞬间被七张俊脸挤满。
“丁哥!到了吗?”
“酒店环境怎么样?安全吗?”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七嘴八舌的关心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错辨的急切。丁程鑫心里那点因为独自出远门而产生的细微陌生感,被这股熟悉的、甚至有些过度的关切冲淡了些。他调整了一下摄像头,让他们看了看套房的客厅和卧室大致环境。
“嗯,到了,环境还行,挺安全的。”他一边回答,一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走到沙发边坐下,将手机靠在茶几上的纸巾盒上,让自己能轻松点面对镜头。
他正想说说飞机上的琐事,却发现屏幕那头的七个人,目光齐刷刷地越过了他,聚焦在了他身后的某个地方,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古怪。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迅速燃起的、危险的暗火。
“怎么了?”丁程鑫疑惑地回头,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在他刚才坐下的沙发边缘与地面的缝隙里,一个显眼的、粉色包装的小方块,静静地躺在那里。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那独特的方形轮廓和暧昧的颜色,也足以让人一眼认出那是什么。
一盒……避孕套。
还是粉色的。
丁程鑫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紧接着,屏幕那头炸开了锅。
“丁程鑫!”马嘉祺的声音第一个响起,低沉得可怕,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死死盯着那个粉色小方块。
“那是什么?!”宋亚轩的声音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准备的?!”刘耀文的语气像是被点燃了引信。
张真源温和的表情彻底消失。
贺峻霖推眼镜的动作僵住。
严浩翔眼神冰冷。
敖子逸的呼吸明显加重。
丁程鑫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懵,他下意识地反驳,语气带着点被冤枉的无语和好笑:“……什么我准备的?我都不用粉色的好吗?” 他甚至还觉得他们这醋吃得有点莫名其妙,这玩笑开得一点也不好笑。
然而,他这句下意识撇清自己“不用粉色”的话,听在正处于易感期前期、神经敏感又多疑的七人耳中,无异于火上浇油!
不用粉色的?意思是……用其他颜色的?!他果然想过!甚至可能……用过?!
这个认知让七个人的理智之弦瞬间绷紧到了极致!他们几乎能想象到,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可能用着不同颜色的套子,接近他们的宝贝……
“丁程鑫,你最好解释清楚。”马嘉祺的声音已经冷得能掉冰渣,哪怕隔着屏幕,那浓烈的黑檀苦艾酒气息仿佛也能穿透过来。
丁程鑫看着屏幕上那七张写满了“你不解释清楚就死定了”的脸,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误会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这应该是之前住客落下的吧?酒店打扫没注意。我刚到,行李都没打开。”
他语气坦然,带着长途飞行后的疲惫和对他们过度反应的无奈。
屏幕那头沉默了几秒。贺峻霖的手指在平板飞快滑动,显然是在核实这家酒店之前的入住记录和保洁流程。严浩翔也立刻联系了他在当地的人脉。
丁程鑫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被怀疑而产生的不快,很快被一种奇异的情绪取代。他想起这几天他们异常黏人的表现,想起马嘉祺昨晚那个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吻,再结合他们此刻敏感多疑的状态……他恍然,大概是他们的易感期快到了。
对于Enigma来说,易感期前的情绪波动和占有欲会达到顶峰。
想到这里,丁程鑫原本想详细解释的话咽了回去。他看着屏幕上那七双依旧紧紧盯着他、带着不安和躁动的眼睛,心底微软。
“……行了,”他放软了声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别瞎想。就是别人落下的,我待会就让客房服务收走。”
他的语气不再是无语的辩解,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温和。
这态度的转变,像一阵微风,稍稍抚平了屏幕那头即将暴走的情绪。贺峻霖也适时抬头,对马嘉祺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证实了丁程鑫的说法。
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些许,但那种强烈的不安和想要紧紧抓住他的冲动,并未完全消退。
“电话……别挂。”宋亚轩小声要求,眼巴巴地看着他。
“打着电话睡。”刘耀文闷声补充,语气强硬,眼神却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其他几人也用沉默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丁程鑫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七只害怕被抛弃的大型犬,明明强势得不得了,此刻却因为一个可笑的误会对即将到来的分离感到极度不安。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好。”
他拿着手机,走到床边,调整好角度,让摄像头能对着自己。“我有点累,先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屏幕那头,七个人或坐或站,目光却都牢牢锁在小小的屏幕上,看着他躺下,看着他闭上眼,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仿佛这样,就能确认他还在他们的掌控范围内,确认他没有离开。
丁程鑫确实累了,在熟悉(尽管是通过电波)的、无声的陪伴下,他很快沉沉睡去。
而屏幕另一端,七双眼睛在黑暗中依旧亮着,守望着远在异国他乡的珍宝,易感期前的敏感与占有欲,因为这小小的意外插曲,发酵得更加浓烈。
出差带来的分离焦虑,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被放大。而解决这份焦虑的唯一方式,似乎就是将他更紧地锁在身边,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