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戴上了那枚意义非凡的戒指,丁程鑫发现自己的生活“质量”可谓是直线上升,但“自由度”也呈断崖式下跌。
以前是七个人盯着,现在是七双眼睛加上七枚同款戒指(那六个人也给自己戴上了副戒,美其名曰“情侣款”,实则跟防伪标识似的)无死角环绕。
以前是投喂,现在是……精准投喂。张真源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和口味变化,每天变着花样调整食谱,务必做到营养均衡又让他吃得开心。丁程鑫多看一眼的菜,下一秒就会出现在他碗里;他稍微舔下嘴角,不同口味的饮品就递到了手边。
以前是帮忙处理工作,现在是……恨不得替他呼吸。贺峻霖不再冷冰冰地分析数据,而是直接成了他的私人信息处理中心,任何需要查资料、过滤信息的事情,他动动嘴皮子,贺峻霖就能笑眯眯地给他办得妥妥帖帖,顺便还能把试图打扰他休息的不长眼家伙怼回去。
以前是偶尔的拥抱亲吻,现在是……无时无刻的贴贴。马嘉祺简直成了他的人形挂件,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坐下就要搂着,躺下就要抱着,美其名曰“戒指都戴了,名分定了,得行使合法权利”。宋亚轩和刘耀文也见缝插针地要抱抱要贴贴,仿佛他身上有磁铁。
就连最沉默的严浩翔和敖子逸,表达方式也直接了许多。严浩翔会默默把他喜欢的限量版模型、画册搬回家,堆满他的书房。敖子逸则用画笔记录了他无数个瞬间——睡着时的、吃饭时的、炸毛时的、甚至……被亲得迷迷糊糊时的,然后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
丁程鑫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泡在顶级蜂蜜里的点心,甜是甜到齁了,但偶尔也想透透气。
比如现在,他刚想自己去院子里透透气,脚还没沾地,马嘉祺的手臂就圈过来了:“去哪儿?我陪你。”
他想自己去书房找本书,宋亚轩立刻蹦起来:“丁哥要什么书?我帮你拿!”
他甚至只是无聊地叹了口气,刘耀文就紧张地问:“老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丁程鑫:“……” 他只是叹了口气!
这种全方位的、密不透风的“关爱”,让丁程鑫在幸福之余,也生出点甜蜜的烦恼。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宠成废物了!
终于,在某次他想自己倒杯水,结果马嘉祺、宋亚轩、张真源三人同时起身去拿杯子,差点撞在一起后,丁程鑫忍不住了。
他炸毛了,把怀里抱着的枕头往地上一扔,瞪着围过来的七个人:“你们够了!我是手断了吗?倒杯水都要你们帮!我是被你们圈养了没错,但我不是瓷娃娃!碰一下就碎!”
他气得脸颊鼓鼓的,头顶那撮呆毛都仿佛更立挺了。
七个人被他吼得一愣,面面相觑。
马嘉祺最先反应过来,忍着笑,上前把人搂住顺毛:“好好好,我们错了。是我们太紧张了。”他示意其他人后退一点,给丁程鑫留出点空间,“老婆想自己倒水是吧?去吧,杯子在那边。”
丁程鑫哼了一声,这才满意,自己去倒了水。虽然……倒水的时候,他能感觉到七道目光依旧如影随形地黏在他背上。
他端着水杯回来,看着那七个虽然退开些许,但依旧眼巴巴望着他的男人,心里那点气又莫名其妙地消了。
算了算了,跟这群黏人精计较什么。
他重新坐回沙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马嘉祺立刻眉开眼笑地贴着他坐下,其他几人也默契地围拢过来,不过这次没挨得太近。
丁程鑫喝着水,看着身边这群因为他一个动作就开心得像个孩子的男人,心里软成一片。
甜蜜的烦恼就烦恼吧。
反正,这座用爱编织的笼子,他是住定了。偶尔扑腾两下翅膀,吓唬吓唬这些紧张过度的饲养员,也挺有意思的。
毕竟,被这么多人小心翼翼地、全心全意地爱着,是世界上独一份的、最奢侈的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