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归途

十二月的初雪来得悄无声息，细碎的雪籽敲打着落地窗，很快就在庭院里铺开一层薄薄的白。丁程鑫结束最后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时，窗外已是银装素裹。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晚上十一点十七分。

手机屏幕适时亮起，是七人群聊的消息。

【马：雪天路滑，发定位，我去接你】

【宋：丁哥别动！我们马上到！】

【刘：已经上车了】

【张：准备了姜茶】

【贺：根据实时路况，预计23:45抵达】

【严：车库暖气已开启】

【敖：给哥哥带了毯子】

丁程鑫看着接连弹出的消息，指尖在键盘上停顿片刻，最后还是回复了公司地址。他知道拒绝无效，这群人总有办法找到他。

二十三分钟后，他站在公司楼下，看着风雪中缓缓驶来的三辆轿车。车门同时打开，七道身影穿过纷扬的雪幕向他走来。

马嘉祺将还带着体温的羊绒围巾仔细裹住他的脖颈，宋亚轩把暖手宝塞进他手里，刘耀文撑开伞挡在他头顶，张真源为他披上长款羽绒服，贺峻霖蹲下身检查他的鞋是否防滑，严浩翔接过他的公文包，敖子逸笑着拂去他发梢的落雪。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丁程鑫小声说，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氤氲开。

七个人谁都没有接话，只是默契地将他护送到中间那辆车的后座。马嘉祺和宋亚轩一左一右坐到他身边，另外五人分别坐上前后两辆车。

车队在积雪的路上缓慢行驶，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丁程鑫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被雪模糊的霓虹灯火。宋亚轩握着他一只手轻轻按摩指节，马嘉祺将平板电脑递给他看极光旅行的攻略。

“下个月就去。”马嘉祺说，“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

丁程鑫怔了怔，想起一个月前肺炎住院时马嘉祺的承诺。他以为那只是病中的安慰，没想到他们真的记在心上。

回到别墅时，玄关的灯温暖地亮着。七个人簇拥着他进门，像对待易碎的雪晶般小心翼翼。张真源端来滚烫的姜茶，贺峻霖半跪在地帮他换棉拖鞋，严浩翔调高客厅温度，敖子逸把毛绒袜子套在他冰凉的脚上。

刘耀文突然从背后变出个雪人，只有拳头大小，用蓝莓做眼睛，胡萝卜当鼻子，歪歪扭扭地戴着他的毛线帽。

“在院子里堆的！”刘耀文眼睛亮晶晶地邀功，“像不像丁哥？”

丁程鑫看着那个丑萌的雪人，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接过雪人放在茶几上，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心里却泛起暖意。

深夜，主卧里只亮着夜灯。丁程鑫被七双手臂拥在中央，听着雪落屋檐的细响。宋亚轩把脸埋在他枕边，呼吸间带着安心的薄荷气息；马嘉祺的手搭在他腰间，体温透过睡衣传来；刘耀文的金发蹭着他下巴；张真源握着他的手轻轻哼着歌；贺峻霖的眼镜折着微光；严浩翔的存在像沉稳的山；敖子逸的指尖在他掌心画圈。

“极光……”丁程鑫在睡意朦胧中喃喃。

“嗯，带你看极光。”马嘉祺吻了吻他耳尖。

雪还在下，将世界包裹成柔软的茧。而丁程鑫在这个由七份爱意编织的茧中，听见了春天到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