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屋的暖气发出轻微的嗡鸣,与窗外极光流动的簌簌声交织成催眠曲。丁程鑫侧卧在巨大的懒人沙发里,胸前那串由七枚戒指镶嵌成的北极星项链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金属表面偶尔折射出幽绿的极光。
马嘉祺坐在沙发边缘,手指穿梭在他发间做着头皮按摩,力道精准得让人昏昏欲睡。宋亚轩像只树袋熊挂在他背后,鼻尖无意识地蹭着他后颈的腺体,温热的吐息拂过皮肤。刘耀文盘腿坐在地毯上,握着他一只手仔细修剪指甲,专注得像在雕琢艺术品。张真源在厨房岛台准备花草茶,陶瓷杯碟碰撞声清脆悦耳。贺峻霖对着三台平板处理工作,键盘敲击声细密均匀。严浩翔站在全景窗前调试天文望远镜,金属部件转动声规律沉稳。敖子逸窝在吊椅里画速写,炭笔摩擦纸面沙沙作响。
七种声音构成熟悉的背景音,像溪流环绕着孤岛。
“张嘴。”张真源端着茶盏走近,温热的木槿花茶递到他唇边。丁程鑫就着对方的手啜饮,酸甜的暖流滑入喉咙。他刚抿完最后一口,宋亚轩立刻往他嘴里塞了颗覆盆子巧克力,甜腻的滋味在舌尖炸开。
马嘉祺轻轻擦去他唇角茶渍,继续按摩的动作。刘耀文开始给他的手指涂抹护手霜,柠檬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贺峻霖突然开口:“明天下午两点到四点没有安排,建议补觉。”严浩翔调整望远镜焦距的声响停顿片刻。敖子逸的吊椅微微晃动,画纸上又多几道流畅线条。
丁程鑫在层层叠叠的照料里闭上眼。有人解开他衬衫第一颗纽扣,冰凉的听诊器贴上空荡的胸口——是家庭医生来做例行检查。他配合着翻身,七双手同时伸过来调整靠枕。听诊器在背部游走时,宋亚轩把玩着他的头发,刘耀文握紧他的手,马嘉祺的膝盖抵着他腰侧,张真源端着温水等候,贺峻霖记录医嘱,严浩翔递上体温计,敖子逸举着镜子让他能看见检查过程。
“恢复得很好。”医生收起器械,“但还需要静养。”
这句话像开启某种开关。马嘉祺将他连人带毯子抱起来走向卧室,宋亚轩亦步亦趋抓着毯角,刘耀文抢先推开卧室门,张真源拉好窗帘,贺峻霖调节室内湿度,严浩翔检查安保系统,敖子逸点燃助眠香薰。
当丁程鑫陷入羽绒被的包围时,七具温暖的身体随之覆上来。马嘉祺的掌心贴着他胃部,宋亚轩的脸埋在他肩窝,刘耀文的金发扫过他下颌,张真源的气息萦绕在耳后,贺峻霖的眼镜链轻晃在视线边缘,严浩翔的体温烘着他脊背,敖子逸的脚踝与他相缠。
“睡吧。”七道声音叠成温柔的和弦。
极光在窗帘缝隙里流淌,丁程鑫数着胸前戒指星图的棱角,在七重心跳的包围中沉入梦乡。朦胧间有吻落在眉心,像雪原上最后一片雪花。
好困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