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是白衬衫
九月的风卷着梧桐叶，在高中校门口铺了一地碎金。丁程鑫背着半旧的书包，嘴里叼着片吐司，像只赶时间的小兽，猛地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唔……”吐司掉在地上，他捂着额头抬头，撞进一双清澈的杏眼。
男生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领口系着整齐的领带，怀里抱着一摞厚厚的书。阳光落在他微卷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没事吧？”马嘉祺的声音像浸过泉水，带着初秋的凉意。
丁程鑫脸一红，赶紧捡起地上的吐司扔进垃圾桶，含糊道：“没事没事，是我撞了你。”他偷偷打量对方，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手里的书脊上印着《微积分进阶》——是高年级的学长。
“我叫马嘉祺，高二（1）班的。”男生主动开口，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
“丁程鑫，高一（3）班。”他挠挠头，忽然想起什么，“学长，教务处怎么走？我报道迟到了。”
马嘉祺收起书本，指了指教学楼东侧：“我带你过去吧，刚好顺路。”
一路上，丁程鑫踩着马嘉祺的影子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心里像揣了颗冒泡的汽水糖。走到教务处门口，马嘉祺忽然转身，递给她一颗柠檬糖：“别紧张，老师很好说话的。”
糖纸撕开的瞬间，酸甜的气息漫开来。丁程鑫含着糖，看马嘉祺转身走进走廊，白衬衫的衣角被风掀起，像只振翅的白鸽。
那天的柠檬糖，成了丁程鑫高中记忆里最清晰的味道。
第二章 图书馆的秘密
丁程鑫发现，马嘉祺是学校图书馆的常客。
每个周三下午的自习课，他都会抱着笔记本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的侧脸，睫毛在书页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丁程鑫总假装找书，在书架间绕来绕去，偷偷看他写题的样子——握笔的手指修长，字迹清隽，连草稿都写得像印刷体。
“又找不到书？”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丁程鑫吓了一跳，手里的《小王子》“啪”地掉在地上。马嘉祺弯腰帮他捡起，扉页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狐狸。“喜欢这本？”
“嗯……随便翻翻。”丁程鑫接过书，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马嘉祺嘴角弯了弯：“我帮你找了本习题册，高一数学的，上次看你在教务处门口念叨函数太难。”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崭新的册子，上面用荧光笔标好了重点。
丁程鑫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接过册子时，声音细若蚊吟：“谢谢学长。”
从那以后，每周三的图书馆多了个固定画面：丁程鑫趴在对面的桌子上，假装看《小王子》，实则用余光追着马嘉祺的身影；而马嘉祺的习题册旁，总会多一杯温牛奶，是丁程鑫从食堂特意打来的，怕烫着，还提前晾了五分钟。
一次，丁程鑫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件带着阳光味的校服外套。马嘉祺还在做题，只是坐姿微微侧着，挡住了刺眼的光线。她悄悄把脸埋进外套，闻到了和那天一样的洗衣液香，心里甜得发腻。
第三章 运动会的意外
秋季运动会那天，丁程鑫报了女子800米。站在起跑线上时，他腿肚子都在打颤，忽然听见看台上传来一声清亮的加油：“丁程鑫，别怕！”
他抬头，看见马嘉祺站在栏杆边，手里举着个手工做的加油牌，上面画着只咧嘴笑的小狐狸。丁程鑫忽然就不紧张了，枪响的瞬间，他像只脱缰的小鹿冲了出去。
跑到第二圈时，他体力不支，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就在快要掉队时，手腕忽然被人抓住。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内圈，正陪着他一起跑，声音带着喘息，却异常坚定：“跟着我的节奏，别停！”
丁程鑫跟着他的步伐，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脚下生风。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他扑进马嘉祺怀里，闻到他汗水里混着的洗衣液香，比任何香水都好闻。
“跑赢了！”丁程鑫抬头，看见马嘉祺额角的汗珠滴落在锁骨上，忍不住伸手帮他擦掉。指尖触到的皮肤滚烫，像他此刻的心跳。
马嘉祺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从口袋里掏出颗柠檬糖，剥开喂到他嘴边：“奖励你的。”
看台上爆发出一阵哄笑，丁程鑫含着糖，听着周围的起哄声，脸像被火烧，却紧紧抓着马嘉祺的衣角，不肯松开。
第四章 梧桐叶落时
深秋的梧桐叶堆了厚厚的一层，丁程鑫踩着叶子在操场散步，忽然被马嘉祺叫住。
“丁程鑫，”他站在梧桐树下，白衬衫外罩了件针织衫，手里拿着个小盒子，“有东西给你。”
丁程鑫打开盒子，里面是条项链，吊坠是只狐狸，用银线细细勾勒，耳朵尖上还镶着颗小小的蓝宝石。“上次看你《小王子》里的狐狸画得特别认真。”马嘉祺的声音有点紧张，耳尖泛着红，“我……学了好久银匠活。”
丁程鑫摸着冰凉的吊坠，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马嘉祺的身体瞬间僵住，眼里的惊讶像被风吹起的涟漪。
“马嘉祺，”丁程鑫仰头看他，眼里的光比蓝宝石还亮，“我不要你做学长了。”
“那……要我做什么？”马嘉祺的声音发颤。
“做我男朋友啊。”丁程鑫笑着，把项链戴在脖子上，狐狸吊坠贴着心口，暖融融的，“以后你的白衬衫，只能让我洗。”
马嘉祺忽然笑了，伸手把他揽进怀里。梧桐叶落在他们的发间，丁程鑫听见他说：“好，都听你的。”
第五章 毕业季的约定
高考结束那天，全班在梧桐树下拍毕业照。丁程鑫站在马嘉祺身边，悄悄牵住他的手。他的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她的校服裙也猎猎作响，像两只准备起飞的鸟。
摄影师喊“看镜头”时，马嘉祺忽然偏过头，在丁程鑫耳边说：“填志愿时，报我隔壁的大学好不好？”
丁程鑫笑着点头，眼里的光比闪光灯还亮。
照片洗出来那天，丁程鑫发现，梧桐树下的两个身影挨得极近，男生的侧脸温柔，女生的笑容灿烂，而他们交握的手上，戴着同款的银戒指——是马嘉祺用剩下的银料做的，简单的素圈，却比任何钻戒都珍贵。
后来，丁程鑫常常靠在马嘉祺的肩头，看他解微积分题。阳光透过大学图书馆的玻璃窗，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像高中时那样温暖。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丁程鑫把玩着脖子上的狐狸吊坠，“你穿着白衬衫，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马嘉祺放下笔，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记得，你嘴里叼着吐司，像只冒失的小兽。”
窗外的梧桐叶又黄了，时光好像走了很远，又好像停在那个初遇的清晨，白衬衫的少年递过来一颗柠檬糖，酸甜的味道，漫过了整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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