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场上的橘子汽水》

体育课的哨声刚落，丁程鑫就抱着篮球往场边跑，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得贴在皮肤上，像只跑累了的小兽。他刚在台阶上坐下，一瓶冰镇的橘子汽水就递到了眼前，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凉意透过指尖漫开。

“谢啦。”丁程鑫仰头看，马嘉祺站在他面前，白色的运动T恤被风吹得轻轻扬起，手里还拿着条干净的毛巾。阳光落在他肩上，把发梢染成浅棕色，连睫毛都像镀了层金。

“慢点喝，别呛着。”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笑意，弯腰帮他把瓶盖拧开。指尖碰到丁程鑫汗湿的手背时，两人都顿了一下，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丁程鑫猛灌了两口汽水，橘子味的气泡在舌尖炸开，甜丝丝的。他看着马嘉祺在旁边坐下，拿出笔记本写着什么，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你不打球吗？”他凑过去问，肩膀故意撞了撞对方的胳膊。

“不了，看你打就够了。”马嘉祺头也没抬，却把笔记本往他这边推了推，上面画着个简笔画小人，穿着球衣投篮，旁边标着“丁程鑫”三个字，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认真。

丁程鑫的耳尖“腾”地红了，假装看远处的球场，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他想起上周自己崴了脚，马嘉祺背着他从操场回教室，一路走得稳稳的，后背的温度透过校服传过来，比怀里的热水袋还暖；想起昨天晚自习，他趴在桌上睡觉，醒来发现马嘉祺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口袋里还塞着颗奶糖。

“喂，马嘉祺，”丁程鑫忽然开口，声音有点闷，“下周六的篮球赛，你来看吗？”

马嘉祺终于抬头，眼里盛着笑意，像落了满眶的星星：“当然，给你加油。”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剥开糖纸递到丁程鑫嘴边，“提前给你攒点甜。”

橘子味的糖在舌尖化开时，丁程鑫忽然伸手，飞快地在马嘉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软乎乎的，像羽毛落下来。

“唔……”马嘉祺愣住了，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手里的笔记本“啪”地掉在地上。他看着丁程鑫亮晶晶的眼睛，忽然伸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声音低得像耳语：“调皮。”

远处传来队友的起哄声，丁程鑫把脸埋在马嘉祺的颈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混着阳光的味道，心里甜得像泡在橘子汽水里。“不许告诉别人。”他闷闷地说，手指却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角。

“好，不告诉别人。”马嘉祺轻轻拍着他的背，指尖穿过他汗湿的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但下周六，要赢。”

丁程鑫用力点头，感觉马嘉祺在他发顶轻轻吻了一下，比汽水还甜，比阳光还暖。

下课铃响时，马嘉祺帮丁程鑫把书包背上，两人并肩往教学楼走。汽水罐被丁程鑫捏在手里，橘子味的甜还在唇齿间打转。他偷偷看马嘉祺，对方的侧脸还泛着红，却在和他对视时，弯起了好看的眉眼。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像喝橘子汽水，一开始是冒泡的雀跃，后来是漫开来的甜，最后连空气里，都飘着藏不住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