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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与星光,我们同在

我笔下的暗恋,并非为你

地下小分队的成功归来,带来的不仅仅是宝贵的情报,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洗礼。当几人带着满身污垢与疲惫,却眼神灼亮地站在大家面前时,那种跨越生死界限后重逢的喜悦与激动,冲刷着连日来积压在每个人心头的阴霾。

临时藏身的废弃车间里,火光在破旧的金属炉膛内跳跃,映照着一张张年轻却写满故事的脸庞。没有人死去,没有人落下不可挽回的伤残,这在此刻的废土之上,已是值得倾尽所有去庆祝的奇迹。

“都别动!” 丁程鑫难得地拿出了师兄的“威严”,按住想要起身帮忙的姚昱辰,“今天你们是功臣,也是伤员,老老实实待着!”

他和马嘉祺带着几个手脚麻利的成员,迅速架起了简易的炊具,将最后储备的一些脱水蔬菜和肉干,混合着在附近找到的、经过张函瑞确认无毒的块茎,煮成了一锅热气腾腾、香气(在当下环境中)堪称奢侈的浓汤。

刘耀文和左航贡献出了自己偷偷省下来的高能巧克力,掰成小块分给每一个人,尤其是刚刚归来的少年。贺峻霖则发挥他细腻的特长,用找到的相对干净的布料和有限的清水,仔细地帮他们清理脸上的污迹和手上的擦伤,动作轻柔。

王橹杰和穆祉丞没有多说什么,他们默默地坐在火堆旁,看着眼前这一幕。王橹杰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地面的灰尘上划动着,复盘着之前的战斗和撤离路线,这是他的习惯,时刻思考着下一步。穆祉丞则靠在他身边,头轻轻倚着他的肩膀,闭着眼,感受着这片刻的、来之不易的安宁。他们紧握的手一直没有分开,仿佛能从彼此身上汲取面对一切的力量。

张函瑞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他没有刻意去感知什么,只是放任自己的精神力如同温和的水流,轻轻拂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听”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听到了对同伴归来的由衷喜悦,也听到了深藏在心底、对未来的忧虑,但更多的,是一种名为“羁绊”的、温暖而坚韧的力量在缓缓流淌。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抹极淡的、真实的微笑。

火光跳跃间,年纪最小的智恩涵靠在陈浚铭身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汤,温暖的食物下肚,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眼皮开始打架。陈浚铭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自己则依旧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李熠东和魏子辰凑在一起,低声交流着在地下管道里爬行时的心得,讨论着下次如果再遇到类似情况,该如何更有效地利用环境。官俊臣和陈思罕则拿着那份物理记录,向围过来的张极、张泽禹等人,小声讲解着地下那个恐怖装置的细节,他们的描述让听众们时而惊呼,时而凝重。

朱志鑫和苏新皓主动接过了夜间的警戒任务,让其他经历了紧张战斗和撤离的同伴能好好休息。余宇涵和黄朔则在检查着大家所剩无几的武器和装备,思考着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进行维护。

这一刻,没有明确的领导者与追随者之分,没有年龄与资历的隔阂。他们是一个整体,一个在废墟中相互依偎、彼此支撑的大家庭。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完好”。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看着眼前这群迅速成长、却又在心底保留着最初温暖的弟弟们,心中感慨万千。他们知道,前路依旧黑暗,“摇篮”的威胁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清道夫”的追击不会停止。但看着这支在磨难中淬炼得愈发团结和坚韧的队伍,他们心中也充满了信心。

“都会好的。” 王俊凯轻声说,像是在对所有人,也像是在对自己承诺。

易烊千玺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每一张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生动的脸庞,最终落在王橹杰、穆祉丞和张函瑞身上。“只要我们在一起。”

夜深了,大部分人都裹着能找到的一切御寒之物,沉沉睡去。车间里只剩下火堆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均匀的呼吸声。

王橹杰轻轻将已经睡着的穆祉丞放平,为他盖好外套,然后站起身,走到车间门口,与值守的朱志鑫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望向外面漆黑一片、危机四伏的锈带废墟,眼神深邃而坚定。

是的,所有人都要好好的。这是命令,是信念,也是他们必须为之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理由。无论未来还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星光还在,只要彼此还在,他们就将披荆斩棘,一路同行。

短暂的宁静如同绷紧的弓弦间一次细微的松动,预示着下一次更猛烈的释放。在废弃车间休整的第三日,一个由张函瑞捕捉到的、极其短暂且不稳定的信号,打破了平静。信号指向“锈带”深处某个坐标,其加密方式与李衍博士之前使用的有微弱的相似之处,但更显仓促和破碎。

“可能是博士,也可能是陷阱。”张函瑞脸色凝重地补充,“信号源周围能量场极其混乱,我的感知无法穿透。”

这个情报让核心层陷入了沉默。李衍博士的下落至关重要,但贸然前往一个明显是陷阱或者极度危险的地方,很可能导致全军覆没。

深夜,王橹杰独自找到了王俊凯、王源、易烊千玺、张函瑞和李飞。在车间一个僻静的角落,他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心头一沉的计划。

“我一个人去。”王橹杰的声音低沉而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目标太小,机动性强,就算有陷阱,我一个人也更容易脱身。如果是博士,我必须去。如果是陷阱,损失也最小。”

“你疯了!”王源第一个反对,“那地方连函瑞都看不透,你一个人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正因为危险,才不能带大家一起去。”王橹杰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张函瑞身上,“函瑞,我需要你帮我做两件事:第一,尽可能在我出发后,屏蔽或模拟我的能量信号,制造我还在营地的假象,尤其是……对祉丞。第二,如果我二十四小时内没有回来,或者传回特定危险信号,立刻带领大家转移,放弃这个坐标,永远不要再靠近。”

他的安排,冷静得近乎残酷,尤其是对穆祉丞的隐瞒。

张函瑞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在王橹杰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下,最终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他能感知到王橹杰平静外表下那颗决绝的心。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力与担忧。他们明白,这是目前看来“最优”但也是最残忍的选择。李飞沉默着,最终也只是拍了拍王橹杰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决定,被严格保密,尤其是在穆祉丞面前。王橹杰甚至没有去和沉睡的穆祉丞做最后的告别,只是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带着最精简的装备,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营地。

接下来的等待,对于知情的几人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煎熬。张函瑞竭力维持着能量伪装,同时分出一丝心神,遥遥感应着王橹杰的方向。王俊凯等人则要装作一切如常,安抚其他成员,尤其是敏锐的穆祉丞。

穆祉丞并非没有察觉异样。王橹杰虽然平时也沉默,但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刻意避开他的目光,连偶尔的肢体接触都显得有些僵硬。一种不安的预感如同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他几次想开口询问,都被王俊凯或易烊千玺用其他话题岔开。

时间在压抑中流逝。二十三个小时过去,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张函瑞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感觉到王橹杰的能量信号在数个小時前曾剧烈波动,随后变得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

就在第二十四小时即将到来的前一刻,车间外围负责警戒的刘耀文发出了急促的警报,但不是敌袭,而是——“发现橹杰!他……他回来了!但是……”

但是后面的话,被淹没在穆祉丞如同失控般冲出去的身影带起的风里。

当穆祉丞看到那个被刘耀文和张真源半扶半架着拖回来的人影时,他的世界在瞬间失去了所有颜色。

王橹杰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作战服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最严重的是左腹的一道撕裂伤,几乎能看到内脏,鲜血仍在不断渗出。他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仅存的意识似乎都在用来维持身体的站立。

“橹杰!!” 穆祉丞的声音撕裂般响起,他扑过去,想要抱住那个摇摇欲坠的身体,却又不敢触碰,双手颤抖地悬在半空,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恐慌与绝望。

王橹杰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艰难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医务组!快!!” 王俊凯的吼声惊醒了呆滞的众人。

混乱中,王橹杰被迅速抬进车间内部进行紧急抢救。穆祉丞想跟进去,却被易烊千玺死死拦住:“祉丞!冷静点!让医生先救人!”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穆祉丞猛地甩开易烊千玺的手,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然后又扫过一旁脸色苍白的王俊凯、王源和张函瑞,“你们都知道是不是?!你们都知道他一个人去了那个鬼地方!就瞒着我一个人?!”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心痛而颤抖,带着哭腔:“为什么?!为什么偏偏瞒着我?!在他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是累赘吗?!是需要被保护在温室里的废物吗?!”

“祉丞,不是这样的……” 王源试图解释。

“那是怎样?!” 穆祉丞几乎是吼了出来,积压的担忧、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指着抢救的方向,眼泪终于决堤,“如果他……如果他回不来了呢?!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连……我连一句告别都来不及说!!”

他失控的质问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一个知情者的心上。张函瑞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精神冲击和自责,身体晃了晃,被旁边的邓佳鑫扶住。

就在这时,李飞站了出来。他走到穆祉丞面前,没有试图去安抚他的情绪,而是用沉稳有力、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穆祉丞!看着我的眼睛!”

穆祉丞泪眼模糊地看向他。

“王橹杰选择瞒着你,不是因为你不重要,恰恰是因为你太重要!” 李飞的声音斩钉截铁,传遍了整个鸦雀无声的车间,“他怕你担心,更怕你不顾一切跟他一起去送死!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你,保护这个团队的核心!现在,他重伤归来,生死未卜,你是要在这里崩溃质问,让他的牺牲变得毫无价值,还是振作起来,稳住大家,等他醒来?!”

李飞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混合着尖锐的刺痛,浇在穆祉丞头上。他猛地一震,看着李飞严肃的脸,又看向周围一张张带着担忧、恐惧和期待望着他的面孔,最后目光定格在那扇紧闭的、正在进行抢救的门上。

巨大的悲痛与责任感疯狂撕扯着他。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口腔里弥漫开血腥味,才强行将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痛楚压了下去。他抬起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和狼狈,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一种强行凝聚起来的冷静:

“……飞总说得对。” 他转过身,面向所有成员,尽管肩膀仍在微微颤抖,但背脊挺得笔直,“所有人,回到各自岗位,加强警戒!医务组需要安静!我们……要相信他,一定会挺过来!”

他稳住了局面,但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那平静外表下,是一颗已然碎裂,正依靠巨大意志力强行拼凑在一起的心。他与王橹杰之间,那曾经毫无保留的信任与默契,第一次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而这一切,只能等待那个昏迷中的人,亲自来弥补和解答。

王橹杰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三十六个小时,对穆祉丞而言,是灵魂被寸寸凌迟的漫长酷刑。

他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运转,像一台输入了固定程序的机器,精准地下达每一条指令,冷静地处理每一桩事务。他甚至能对围过来的智恩涵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安抚“橹杰哥哥会没事的”。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笑容是如何从僵硬的嘴角挤出来的,他的灵魂仿佛已经抽离,悬浮在半空,冷漠地注视着下方那个名为“穆祉丞”的躯壳在机械地表演。

他的目光无数次不受控制地飘向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未知生死的门。每一次医务组成员进出时脸上凝重的表情,都像是一把冰锥,狠狠凿击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他背在身后的手,指甲早已深深陷入掌肉,留下几个月牙形的、渗着血丝的伤痕,但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为心脏处那空洞的、仿佛被硬生生挖走一块的剧痛,已经压倒了一切。

当那扇门终于再次打开,医生带着疲惫宣布“脱离危险,但仍需观察”时,穆祉丞感觉那悬浮的灵魂猛地被拽回躯壳,带来一阵剧烈的眩晕。他扶住旁边的金属支架才勉强站稳,喉头滚动,咽下了几乎冲口而出的、混合着狂喜与后怕的哽咽。他不能失态,至少现在不能。他只是对医生点了点头,声音平稳得可怕:“辛苦了。” 然后,他转身,继续去核对物资清单,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通知。

只有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的张函瑞,能“听”到他那看似平静的精神壁垒之下,是何等惊涛骇浪般的震荡与强行压制下的、濒临崩溃的脆弱。

两天后,王橹杰在剧烈的咳嗽和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中醒来。视野模糊,感官迟钝,但第一个清晰映入他意识,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视网膜上的,是穆祉丞那双眼睛。

那双曾经盛满星光、对他永远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深陷在眼窝里,里面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失而复得的狂喜,甚至没有心疼的泪水。只有一片冰冷的、干涸的、如同被战火彻底焚毁过的荒原,荒原之上,是审视,是质问,是几乎要将他灵魂都冻结的失望。

王橹杰的心,在那一刻,如同坠入了万丈冰窟,比腹部的伤口更让他感到刺骨的寒意。他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想呼唤他的名字,想解释,想乞求原谅,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剧烈的咳嗽再次席卷了他,打断了他所有徒劳的尝试。

“别动。” 穆祉丞的声音响起,沙哑,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对着一个陌生的伤员下达最基础的指令。他伸出手,动作标准而机械地按住王橹杰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地阻止了他的动作,却又刻意避开了任何皮肤的直接接触,仿佛那是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他的视线,始终落在王橹杰伤口处的绷带上,吝啬于给他一个眼神的交汇。

接下来的几天,穆祉丞将“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彻骨的冷漠”结合到了极致。他准时喂水,小心擦身,熟练换药,每一个步骤都无可挑剔。但他不说话,不对视,不回应王橹杰任何试图沟通的眼神和微小的肢体语言。他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冰冷的墙,将王橹杰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那种刻意维持的、公式化的距离感,像无数细密的针,无时无刻不在刺穿着王橹杰的神经,比伤口的疼痛更让他难以忍受。团队里的气氛也因此变得异常压抑,连最活泼的刘耀文都收敛了笑容,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去触碰那显而易见、一触即发的低压风暴中心。

转折,发生在一个寂静得只剩下呼吸声的深夜。王橹杰的伤口不幸发生了感染,高烧席卷而来,将他拖入了半昏迷的谵妄状态。他开始无意识地呓语,破碎的词语和痛苦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医疗点里显得格外清晰。

“……祉丞……跑……快……”

“……别过来……危险……”

“……信号……假的……博士不在……”

“……对不起……对不起……”

“……必须去……只有我能……”

“……不能……连累你……”

“……祉丞……我的……祉丞……”

这些断断续续的、毫无逻辑的词语,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穆祉丞的心脏,然后残忍地搅动。他听着王橹杰在无意识中反复地、绝望地念着他的名字,听着那深藏在心底、连清醒时都不敢表露的恐惧、歉意和近乎偏执的保护欲,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那堵他用了巨大心力才筑起的冰墙,在这些呓语的冲击下,开始剧烈地摇晃,裂痕遍布。

第二天,王橹杰的高烧在药物作用下稍稍退去,他恢复了些许清醒,但虚弱得连抬手都困难。他看到穆祉丞依旧如同雕塑般坐在那个位置,仿佛一夜未动,整个人笼罩在一层肉眼可见的疲惫与灰败之中,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吓人。

“祉丞……” 王橹杰用尽力气,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必须谈谈。”

穆祉丞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但他依旧没有转头,没有回应,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在用沉默筑起最后的防线。

王橹杰看着他那副拒绝沟通、自我封闭的样子,一股混合着心疼、愧疚和 frustration (挫败感)的邪火猛地窜了上来。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咬着牙,用手肘死死撑着床板,试图将自己那剧痛无比的身体强行撑起来!

“我叫你别动!你听不懂吗?!” 穆祉丞终于被他的动作激怒,或者说,是被他那不顾死活的样子彻底刺痛了恐惧的神经。他猛地转过身,一把将王橹杰重重按回床上,动作失去了之前的克制,带着一种失控的力道。他的眼睛赤红,里面燃烧着压抑了太久的怒火和更深沉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恐惧。

“那就听我说!!” 王橹杰被他按得伤口一阵剧痛,闷哼一声,却趁机死死抓住了穆祉丞按在他肩膀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仿佛用尽了生命中最后的气力。他抬起头,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灼地、几乎是凶狠地逼视着穆祉丞,声音因为激动和虚弱而剧烈颤抖,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激烈:

“是!我瞒了你!我自作主张!我他妈一个人跑去那个鬼地方送死!我差点就回不来,烂在那堆锈铁里了!你知道为什么吗?!穆祉丞!你告诉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猛地喘了口气,像濒死的鱼,继续吼道:

“因为我怕!我怕告诉你之后,会看到你现在这种眼神!这种……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好像我已经不值得你信任的眼神!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更怕!我怕你知道那地方有多危险之后,会毫不犹豫地跟我一起去!那不是侦察!那是他妈的自杀!是尸骨无存!我一个人去死,够了!我认了!但我不能拉着你一起去死!我不能看着你因为我愚蠢的决定死在我面前!我做不到!你明不明白?!”

他终于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甚至有些自私和偏执的恐惧吼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呕出的血块,带着绝望的味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王橹杰!你他妈到底有没有一刻站在我的立场上想过?!” 穆祉丞被他这番话彻底点燃了,积压了数日的恐慌、委屈、愤怒如同岩浆般喷发,他猛地甩开王橹杰的手,力道之大让王橹杰重重跌回枕头,牵动了伤口,脸色瞬间煞白。但穆祉丞已经顾不上了,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赤红着眼睛,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怒吼砸向王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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