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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篇

查九: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总会去

会唱歌的瀑布藏在斐济的一座火山岛上,远远望去,银白色的水流从断崖上倾泻而下,撞击在岩石上的声响真的像在哼着古老的调子。虎鲨趴在岸边的礁石上,瞪大眼睛:“乖乖,这瀑布真会唱啊!比村里的大喇叭还响!”

“不是唱歌,是水流撞击的频率刚好形成了音阶。”婷婷举着录音笔,“古籍上说,这是‘声之秘境’的入口,瀑布后面有座回音殿,能听到心里最想听到的声音。”

多多踩着湿滑的石头往前走,忽然被唐晓翼拉住:“左边那块石头松了,踩右边。”

他低头一看,果然见那块石头边缘有圈新鲜的泥土,显然刚被人动过。“谢了。”多多的声音被瀑布声吞没了大半,却清晰地传到唐晓翼耳里。

回音殿藏在瀑布后的溶洞里,钟乳石倒挂在头顶,像一串串水晶风铃。刚走进去,虎鲨就惊呼起来:“哎?我好像听到我爸喊我吃饭了!”

婷婷也侧耳细听,随即笑了:“我听到会长在夸我们任务完成得好呢。”

扶幽推了推眼镜,小声说:“我、我听到我的发明获奖了……”

多多往前走了几步,溶洞深处的回音突然变得清晰——是唐晓翼的声音,带着点少年时的青涩:“笨多多,这点小伤哭什么?再哭就把你丢给蝙蝠当点心!”

他猛地回头,正好对上唐晓翼的目光。对方显然也听到了什么,眼里带着点惊讶,随即又化成笑意:“看来有人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被我欺负的时候。”

“才不是!”多多的脸颊发烫,却忍不住又往前走了走。这次的回音是更早的时候,是唐晓翼离开前那个雨夜,声音低哑得像藏着很多话:“等我回来,就带你去看冰岛的极光,说话算话。”

溶洞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瀑布的歌声在继续。多多望着唐晓翼,忽然发现对方的眼眶有点红,却在他看过去时迅速别过脸,假装研究钟乳石:“这石头长得挺别致。”

“嗯。”多多应了一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虎鲨在另一边喊:“喂!你们俩快来!这里有块石碑,上面好像写着下一个秘境的线索!”

两人同时回神,快步走过去。石碑上刻着古老的象形文字,婷婷对照着古籍翻译:“说……说在北极的冰原下,有座‘时光堡垒’,藏着能让愿望实现的‘星之沙’。”

“愿望实现?”虎鲨眼睛一亮,“那我要一箱肉干!”

唐晓翼嗤笑一声,却偷偷看了多多一眼。多多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了一下,又迅速移开,耳根却都悄悄红了。

离开回音殿时,瀑布的歌声变得温柔起来,像在为他们送别。多多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溶洞深处——刚才没说出口的是,他最后听到的回音,是唐晓翼说“我回来了”。

“发什么呆?”唐晓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手里拿着瓶水,“走了,去北极。”

多多接过水,指尖碰到他的,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虎鲨在前面喊“等等我”,婷婷和扶幽的笑声混在瀑布声里,热闹得恰到好处。

或许回音殿听到的不是声音,是藏在心底的念想。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没敢承认的期待,都被瀑布的歌声轻轻托了起来,落在彼此的心里,生根发芽。

而前方的北极冰原,正等着他们带着满船的念想,去赴一场新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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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韵惋惜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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