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生贺，吧？
真的很抱歉让纳在生日被打得这么惨，但刚好撞上了，真不是故意的。
（这么说前面纳说要承受佐所有憎恨是否算是一种佐意义上的影的提前批？）
写打架上头了，所以砍了一点点，会和原著不一样，主要是这俩这一架打得开了三回情侣空间，再写多点就塞爆了。
“真怀念啊，佐助。”这次第几次他们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了？鸣人说不上来，从小他们总有很多意见和理念不和的时候，但无论如何，他们总能在拳头里见真章，这次也一样。
“我会告诉你，我所说的火影是什么。”视线从飘落掌心的叶子上抬起，看向鸣人。“不是什么被大众认可之人，而是能承受所有憎恨的人，才配得上这个名号。”攥紧拳头，树叶化作粉尘，从指缝间散去。
“我与鼬不一样，没有父母，兄长，只有我孤身一人。”他朝鸣人摊开双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冽，“我能够做到独自承担所有的憎恨，并且自己来处置一切。”
“我要斩断过去。”
鸣人激动起来：“你其实没法把鼬的存在彻底抹去吧？”
秽土转生解除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鼬对我而言已经是过去了，我要在此将以往的错误迷茫全部斩断。”
“就先从你开始。”那双一红一紫的眼睛紧盯着鸣人。
“你别想斩断。”指节用力到发白，尾巴也停止了无意识地摆动，鸣人牙根紧咬，恶狠狠地盯了回去。
多说无益。
瀑布疾冲而下砸落谷底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的世界却就此安静下来。
就在一刹那。
两人几乎同时动了。
将查克拉附在脚底，从雕像上一跃而下，最终，一橙一紫两道身影交汇于湖的正中。
仅仅是以肘相抵，所产生的冲击也激起了巨大的水花，向四周散去。
一开始二人都没有用上任何忍术，仅仅是最原始的拳脚相加。
佐助的拳头破空而来，鸣人只来得及用胳膊架住，往外一格的同时挥拳向他的太阳穴砸去。然而佐助仅轻巧地一低头，便躲了过去。
鸣人得了空的胳膊顺势向下追去，佐助也借着惯性一个扭身让他一击挥空。没给鸣人任何喘息的时机，下一秒，被佐助身体挡住的视野盲区里，一只手呈爪状，直直朝他的面门袭去。鸣人下意识缩脖弯腰，却立刻反应过来，要遭！
随后腹部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肘击。
“咳哕！”鸣人抑制不住地干呕。
佐助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步步紧逼，“不还手吗？”
“呿。”鸣人双手交叠挡下佐助斜飞而来的腿鞭，顺势退出去几步远。
佐助如影随形，游蛇般黏着上去。抬臂架住鸣人试图结印的手的同时，反手一绕，竟是与鸣人手指相缠，引出了豪火球的第一个印。
鸣人下意识把手一撇，佐助便趁他空门大开一掌正中下巴，手指再顺着脖颈一路抹过，再次扣住他的手结出了第二个印。
遭此重击，鸣人眼前一黑，紧接着脚跟后传来一股大到可怖的力道，他便被带得重心不稳，摇摇欲坠。
然而那只紧扣着他的手没有放开，反而将他上半身往反向一拉，一只脚便蹬上了他的肩膀。
佐助借力凌空跃起，反身完成最后一个印，硕大豪火球直直向起身到一半的鸣人砸去。
鸣人只能撤身闪避。
一连躲过三发豪火球，鸣人正欲结印，一枚苦无却已直逼近前！
不得已，他只能一个转身，那苦无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他身后绕去。
“！”
迫不得已的大转身不仅打乱了影分身结印的动作，也让鸣人失去了佐助的动向。
下一秒佐助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直逼后背，来不及回头，鸣人只能朝前矮身翻滚，险险躲过一记扫腿。
佐助却在这时候看出了端倪。
这个超级大白痴到了现在，还在下意识地保护那个由他亲手刻下的、可笑的“羁绊”的象征！
一股混杂着被背叛感的无名火骤然烧起——他憎恨鸣人如此珍视它，更憎恨自己当年为何会留下这个无法抹除的印记。
杀意更盛。佐助向前一腿扫开鸣人结印的双手，顺身旋出的第二腿，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冲其头颅而去。
佐助再次使出了刚刚的技巧，借由转身的动作遮挡视野，再次一拳直逼鸣人面前！
鸣人果然上当架手格挡，此时佐助撤手回拉，反身一脚正中腹部，给他踢出几米开外。
鸣人吃痛，手上却终于得空，身边烟雾炸开，竟是在一瞬间召出了三个分身。
不能再拖延，一旦让那个吊车尾进入占优势的人海战，他会相当吃力。
空中一字马踹开左右夹击的分身，佐助翻身落地，双臂张开。
万象天引！
炎遁·炎雷神！
黑炎炸开，一举清除了场上被吸引过来的所有分身。
鸣人半只手臂尾兽化，死死护住了小腹。尾兽查克拉凝成手爪，从身后探出，狠狠砸向佐助。
只一瞬，鸣人的全身便被金灿灿的尾兽外衣包裹，他躬身前冲，死死盯着佐助。
接连两发豪火球被挡下后，佐助借由天手力以千鸟直刺鸣人后背！
鸣人也再一次放弃能抵挡大部分伤害的闪避姿态，而是几乎整个人转过来直面佐助，他瞬间便被这一记千鸟抽飞出去。
“呵。”佐助居高临下地盯着鸣人，意有所指地看向他的头顶和后背。“就那么宝贝你的耳朵和尾巴？”
没等鸣人反驳，紫色巨人拔地而起，几只箭矢接连追去。
鸣人瞬身闪过，硕大的金色狐身也紧随着出现在湖面上。
两下甩尾抽开须佐手中的刀，两个顶天立地的巨大身形再次对拳。
在那一刹，两人眼前都闪过了对方的回忆。
幼时的二人对视一眼，匆匆错过。
如今的他们，相对无言，默默地从对方的眼神里感受着彼此的痛苦与孤独。
但是他们之间仍然胜负未决。
鸣人的心随着那双决绝异色双眼紧缩，悲恸不已。
牙关紧咬，鸣人从喉咙里发出类似兽的咕噜声
明明能，感受到佐助的痛苦，可是为什么，他仍然要决定一个人步入黑暗。
恍惚间十二岁佐助那张混杂着淤青的脸闪过。
——“...正因为有了羁绊才会痛苦，失去它是什么感觉，从小就失去双亲的你又怎么会知道！”
可是，我知道啊。
佐助，失去你的那时候，我也好痛啊。
被甩飞出去的鸣人在空中闪转腾挪，避开迎面而来的火球，九尾查克拉凝成尾巴绞住须佐的手臂，往下一拽！
双刀脱手飞出，整具须佐也倒下了。
佐助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异色双瞳在一片静默中看向鸣人，神色晦暗不明。
巨大的尾兽玉凝聚，面对没有任何闪避和防御意图的佐助，鸣人犹豫了。
雷遁在下一秒亮起。
早前飞上高空的火球为雷暴的积蓄埋下了伏笔，巨大的电流从高空轰鸣而至。
麒麟！
水雾散去，重新回到半空的佐助望向湖面。
“只是被动挨打的话，可是会死的。”
鸣人喘着气，从湖中爬起。“我不想杀你。”他抬头看向佐助，“你想变回曾经那个孤独的你，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正因为你我都明白那种痛苦，所以看到主动寻求孤独的你，我绝对不会放手！”
千鸟与尾兽玉对撞。
爆炸产生的白光吞噬了周边的一切。
“别再大声嚷嚷，我们已经和曾经在这里战斗的时候不一样了。”佐助仍然不为所动，“我明白你的想法。”
“你明白，却还要和我打吗？”
“因为是你，”眼睛闭上又缓缓睁开，里面盛满了那个金灿灿的身影。“所以非杀不可。”
佐助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诡异的轻快。“只要最后的羁绊消失了，我便成为忍界的对立面，永恒的‘影’。”
“你休想负担着仇恨，独自回到那个地狱！”鸣人死死瞪着他。
“已经够了。”轮回眼转动，源源不断的查克拉从被封印的尾兽身上抽取出来，半空中须佐的身影更加凝实，一举一动间，蓝色的电光缭绕。
鸣人脸色凝重，再次结印唤出影分身。
“鸣人，你的这一招恰好证明了你的弱小。”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在此时可以算是娇小的黄色身影。佐助开口了：“这只是你用来排解孤独的招式罢了。”
话音未落，佐助已然闪现到鸣人身后，巨大的须佐行动起来却是丝毫不见笨重。只一掌，鸣人的一个分身便被拍飞出去。
爪击，甩尾，乃至上嘴撕咬，却难以伤到须佐分毫。
佐助不欲过多拖延，因陀罗之矢触弦即发，生死攸关之际，鸣人最早被击落的分身及时送上了附近所能聚集到的所有自然能量。
“我想和你比一场，堂堂正正地战胜你，”鸣人嘶吼着。“但，不是现在的你！”
手上两发汇集了自然能量和九尾查克拉的螺旋丸脱手而出。
攻击交汇的那点，涌现的能量近乎扭曲了空间。
面对那可怖的冲击波，佐助临空而立。
这应该，是他和这个超级大白痴最后的决斗了。
消失吧。
佐助近乎祈求似地想着。
然而事与愿违。
云层中两颗“流星”坠落。
仅存的查克拉在落地缓冲后被彻底消耗掉。佐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一转身却又看见了勉强支撑着站起来的鸣人。
该死的吊车尾怎么这么难杀！
刚想启动轮回眼，右眼眶却传来剧痛，残存的查克拉不够支持开眼了。
拳风呼啸，结结实实的一拳正中下巴。已然冲到近前的鸣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接连几拳再次袭来。
佐助错身闪过，从那失了章法的拳脚间捕捉到了那一刹的破绽。一脚将鸣人踹得仰面倒飞出去。
趁鸣人仍在翻滚，佐助欺身而上，单膝压制住他的腹部，一拳又快又狠地还给了鸣人的下巴。
几拳下去，鸣人眼冒金星，攥紧的拳头也松开来。
就在这时，一个冒着粘稠恶意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仍然是速度极快的直拳，却擦过鸣人的头顶，将地面砸出深坑，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
鸣人的反应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
痛！
好痛！
鸣人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尖锐的鸣响刺穿大脑，干哑的喉咙里挤出几声嘶吼。
他的上半身像出水的鱼那般猛然弹起，却又被膝盖狠狠压制回去，这样的姿势让鸣人连蜷缩都做不到，他只能被迫将自己摊开，痛苦到扭曲的表情在佐助面前一览无余。
佐助近乎渴求地欣赏着这幅画面。
“斩断羁绊，鸣人。”他幽幽地笑了，“怎么还留着这个幻术呢？”
佐助再次提拳，却被拽住了领子，他一记头槌将顶得向后倒仰，鸣人喘息着提起一脚，将他踹开。
从手臂上缠着的通灵卷轴中取出了最后一把苦无，挥开鸣人软绵无力的双臂，寒芒并非指向要害，而是带着一种刻毒的精准，狠狠切向那条无形尾巴与身体的“联结”之处！
那不是切割肉体的痛，而是灵魂被硬生生剜去一角的、撕裂般的剧痛。
鸣人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他的面色惨白，双唇剧颤，几欲倒下。
佐助嘴角的笑容未褪，却再次感受到熟悉的力道，借由他断尾的动作，鸣人狠狠地绞住了他的脖颈，试图将他勒晕过去！
两人都近乎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在战斗。
......
“呼...呼....”鸣人大口地喘着气，九喇嘛已经在积蓄力量，只要再撑一会......
他猝然低头看向那抵着他腹部的拳头。
是轮回眼的力量。
查克拉不断地流向佐助，随着最后一丝查克拉被抽空，鸣人指尖冰凉，再也撑不住，跪倒在地。
“这下，我终于能变成独自一人了。”
千鸟尖锐嘶鸣着。
“再见了，”写轮眼缓缓开启，“我唯一的，朋友。”
鸣人却转身迎上。
电光照亮了他惨白的半边脸，那双蓝瞳仍然紧盯着他，坚定不移。
眼眶中仅存的瞳力在此刻消散。
眼前只模糊了一瞬，却被鸣人很好地捕捉到，自下而上的勾拳将佐助击飞到石壁中。
“一次次，”泄愤似的手握成拳，将本就脆弱的岩壁锤出裂痕。“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
“给我放弃挣扎老实去死啊！”
“我做不到。”
鸣人缓缓抬头。
“因为，我是那个唯一。”
佐助艰难地深呼吸。
最后一丝决心随着查克拉从指尖溢出，千鸟凝聚，悲恸哀鸣。
鸣人也借由九尾最后一点查克拉释放了最后一个螺旋丸。
两人如儿时那般，相对而立。
只一刹那。
两人几乎同时动了。
最后的时刻，他们的目光再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
千鸟与螺旋丸相撞的一刻，天地间的一切好似都消逝了。
“滴答。”
过往的一幕幕不断闪回，他们时而站在训练场上，时而在天台，时而回到桥下对峙那天。
二人的记忆被打碎冲搅，近乎是涌进了脑海。
“我们都曾怀揣着对村子的憎恨，对吧。”佐助先开了口。“你叫我兄弟，在这层意义上，或许如此。”
“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鸣人梗了一下，跑开了。“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明白。”
佐助缓缓跟上，他盯着鸣人的背影，看着那完好的，不时晃动的尾巴。
自己对鸣人来说，究竟算什么。
“滴答。”
鸣人并没有跑远，待到佐助走到近前时，他正双臂环抱，蜷缩在秋千上，那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动作。
小小的秋千容纳不下一个青年，显得鸣人此时格外滑稽，也格外可怜。
模糊的低语传来：“抱歉啊.......明明说好要活着...”
佐助不由得凑近了些，也将他接下来的话听了个完全。
“......在当上火影之前。”
佐助的心一下攥紧。是啊，真是个大白痴，明明还没有当上火影......
肩膀一下被抓住，鸣人的脸凑到了近前。“完了，佐助，无限月读！我们不在怎么解术啊？”
微妙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了。
佐助看着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就算死了，还要关心世界的未来吗？”
“当然了......”鸣人的话戛然而止。
他突然闷哼一声。
佐助急忙转头，眼前已经失去了鸣人的踪影。
“滴答。”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空中一轮高悬的圆月。
“终于回来了啊。”鸣人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佐助下意识转头去看他，却在肩颈活动的一刹牵动了左臂的肌肉，一阵剧痛传来。
“滴答。”
二人各有一臂不翼而飞，鲜血混合在一块滴落，不分彼此。
“如你所见，我们两个要是乱动的话，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鸣人的声音平静。
闻言，佐助默默将脸转了回去。
“你为什么，不惜这样都要妨碍我。”他的左眼周边仍然肿胀，讲话时仍不时抽痛一下。“我投身于黑暗，为获得强大的力量斩断一切，每个人都试图与那样的我划清界限。”
“可你却......”回忆中的问题再次涌上心头。
“为什么你不惜这样做，也要与我扯上关系？”他近乎真挚地追问。
“你已经明白了吧，”鸣人有些回避。“身体不能动了，嘴皮子就很利......”
“别废话了，快回答我！”佐助气急，顾不上断臂，扭头紧盯住鸣人的侧脸。
这个超级大白痴到了现在还在逃避什么！
鸣人也终于扭过头来，直视着他。“因为是朋友。”
“......”
又是朋友！
佐助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这我早就听过了，那对你而.......”
“我本来是想对你这么说的，佐助。”鸣人突兀地笑起来。
“但是，我果然还是不能骗你。说实话，我到了现在也还是有些害怕，但是一看着你那背负着重担，却又无所适从的样子，”
鸣人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我会感觉到疼。”
再开口，就顺畅了许多。
“很疼，很疼。”鸣人小小地倒抽一口凉气，“疼到我根本无法置之不理。”
“我曾经见到妈妈的时候，她也问过我，佐助你对我而言是不一样的吗。”鸣人再次停了下来。
就在佐助终于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鸣人再一次笑出声来。
“我那时候说，是的，佐助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想要成为他家人一般的存在。”鸣人停止了微笑，“妈妈说，她第一次有这种心情是因为老爸。”
“所以，佐助，我真的没法骗你了。”鸣人的嘴角拉得平平的，直直望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
“很奇怪吧，明明我...”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不过，但这与我带回你的决心无关！”
“当时你去找大蛇丸很危险，后面你加入晓后又变得很痛苦......我只是、只是不能再看着你一个人了！”鸣人语无伦次，说得又快又急，到了最后尾音已然带上了些许颤抖。
“我还会是你最好的朋友……只是，求你别再孤单一个人了。”
“鸣人？鸣人！”佐助急切的呼唤将他从恍惚中拉出来。
“鸣人，看着我。”佐助用上了他最缓和的语气。
鸣人缓缓扭头看去。
“是我......输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把头扭过去，他们看着彼此眼底的泪光。
自此，撕裂的半身回归，他们从今往后将要共享彼此的疼痛，情绪，以及灵魂。
远处，晨光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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