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一望,蚂蚁的脚步慢了下来,至于那块皮肉倒不像是蚂蚁的食物,更觉得像是什么祭品,依旧完完整整,洁白无瑕。
容玉打量四周,有时觉得把小孩扛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的衣服实在咯的自己脖子疼,便又换了一个姿势。四周除了树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便抬眼揉了揉眼皮,远处隐约现出一个破败的庙。这庙没有匾额,奇怪的是,这群蚂蚁的目的地似乎就是这座庙。
容玉靠近,看见庙的旁边竖着一个小型木棍,棍子上歪歪扭扭的刻着两个字:雪迟。
容玉愣了片刻,雪迟这名字似乎很耳熟,他思考片刻,他想起,那一次做梦他就梦到这名字。
他走上前去,庙门关着,却没上锁,一推便开,里面没有供奉神像自然也没有香火。
那蚂蚁在正中央停住,一致的放下那块皮肉。做了一个后退的样子,触角着地,便有排成整齐的队伍出去了。
看了半天,容玉猜想:莫非这皮肉是蚂蚁祭祀给这庙的贡品。
一时半会,觉得这蚂蚁竟比人还有几分怜慈之心。
容玉放下孩子,自顾自的走了几步,空气中带着一股灰尘的味道,他掩袖遮鼻,还是打了几个喷嚏。
那人左手蒙住他眼睛,右手却温柔地垫在他后脑与门框之间。容玉在黑暗中瞪大眼,闻到对方袖口传来与孩童如出一辙的玉兰腐香
。容玉却能清楚的感觉的这手生的极好,指缝间微微投些光亮,恰好看见他胸前的那一抹红色。
容玉想要逃,但他没有动,只是他的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便一把扶住他的手腕,奇怪,他摸到他的手腕带着和小孩一模一样的草绳。
指尖触碰时,对方感觉痒意,手指压住容玉的手,容玉似乎贴在他的胸膛上,很近,近的只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
下一秒,对方用什么东西掩住他的口鼻,容玉把那气体吸了进去,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香味,却足以让人沉沦。
缓缓的,容玉不知不觉的伸手摸到了什么,他的脖子带着一根绳子,容玉从绳子往下摸,下面吊这一个玩物。
冷冰冰的雕刻着一些纹路。半晌,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了手,护住了链子,有一把把容玉的手握着,容玉想要翻身,自己半边的身体都被压制住竟一时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容玉没有办法动弹,那股味道愈发浓烈,容玉才知道他自己被下药了,等他半知半觉的时候,他已经在做一个很长的梦。
“滴答滴答!”
雨水从破庙屋顶的漏洞中滴落,每一滴水珠都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线,然后精准地砸在容玉的太阳穴上。
他猛地一颤,试图偏头躲避,但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他的手腕和脚踝,将他的身体牢牢固定在腐朽的梁柱上。
他偏头扫了一眼,空气涨漫的破旧的味道,容玉的双手试着挣扎,片刻,帘子那片被人挑了一下。
容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