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从唐门那该死的地下暗道里逃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更糟糕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蜀中武林。
唐门门主唐宋对外宣称:“浣花剑派余孽萧秋水,勾结妖女阮酥,盗走唐门重宝,现已叛逃!”
英雄令的事还没过去,现在又多了一条“盗宝”的罪名。
一夜之间,你们成了整个蜀中武林追杀的目标。
看着身边颓丧地坐在树下,喃喃自语“我竟成了武林公敌”的萧秋水,你忽然笑了。
你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你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你的眼睛。
你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丧家之犬?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你的眼神明亮得惊人,透着强硬。
“不就是被整个武林追杀吗?多大点事儿。”
“萧秋水,你想活命吗?”
“你想为你浣花剑派上下三百口人报仇吗?”
“你想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羞辱过你的人,将来都跪在你的脚下,求你饶命吗?”
不等萧秋水回答,你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建议。
“那就娶我!”
看着他因为极度震惊而猛然瞪大的眼睛,你满意地松开手,缓缓解释。
“我,是隐世医道第一世家,枕溪阮氏,唯一的继承人。”
“而你,将会是我未来的夫婿。”
“你告诉我,这普天之下,有谁敢动我枕溪阮氏的姑爷?”
你看着他呆滞的表情,继续说。
“这是一个交易,萧秋水。我给你东山再起的庇护和助力,你……把你这个人,你的未来,你的一切,全都交给我。”
萧秋水还没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你已经抓过了他的右手手腕。
你从发间抽出一枚用来固发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刺破了自己的指尖,挤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你将血珠滴在他的手腕内侧。
紧接着,你又用同一根银针,刺破了他被你抓住的指尖。
两滴血,在他的手腕上融合在一起。
你口中低声念动着系统666提供的速成版咒文。
那融合的血点,迅速在他白皙的皮肤下,化作了一粒妖艳的红色小痣。
“这是‘守诚蛊’。”
你伸出指尖,轻轻抚摸着那粒刚生成的红痣,语气暧昧又危险。
“从今往后,你若对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便会尝到万蚁噬心之痛。”
“这是我们之间盟约的见证,也是……”
你凑到他耳边,吐出最后几个字。
“……你背叛我的代价。”
萧秋水感受着从手腕处传来的,那股与你血脉相连的奇异感觉。
他看着你近在咫尺的、带着绝对掌控力的脸。
他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心中反而生出被你完全拥有的宿命快感。
这种感觉,让萧秋水几乎要战栗起来。
他反手,用力握住了你的手,将你整个人拉进怀里。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重重地砸在你的耳畔。
“好。”
“我娶你。”
你被萧秋水抱在怀里,眼中却闪过算计。
……
夜色清冷。
你与萧秋水一前一后,在荒芜的小径上疾行,鞋底踩过枯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月光从稀疏的枝丫间漏下,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萧秋水又一次停下脚步,抬起了自己的手腕。
你跟着停住,目光落在他手腕内侧。
那枚用你们二人鲜血融合而成的“守诚蛊”,此刻正安静地停留在那,一点鲜红的痣。
它在发热。
奇异的灼热感顺着腕脉一路蔓延,让萧秋水时刻都能感觉到与你之间,无法言说的隐秘连接。
你察觉到萧秋水的目光,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到他身边。
纤细的指尖伸出,轻轻点上那颗红痣。
触感微凉。
萧秋水身体轻轻一震。
“怎么,怕了?”你仰起脸,尾音里有笑意。
萧秋水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然后猛地反手,将你那只作乱的手攥进掌心。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有练武之人的薄茧,包裹着你的手,力道有些大。
“不怕。”
萧秋水的眼神很坚定,盯着你。
“这是你给我的,我甘之如饴。”
系统666在你脑子里出声:“啧啧,刚种下就这么黏糊,小奶狗被调教成忠犬了!不过宿主,另一头的霸总快挂了!赵姐姐的血书还烫手呢!”
你心中回应:“别急,新到手的‘资产’总要先盘点稳固。李沉舟那边,我自有后手。”
你们继续赶路,急需快马前往广西。
天亮时分,终于抵达了一个还算热闹的小镇。
镇口的马市传来阵阵嘶鸣与草料的气味。
一个皮肤黝黑、满脸精明的马贩,上下打量了你们几眼,见你们风尘仆仆,又是外地面孔,眼珠子一转,便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
那马儿毛色暗淡,站都站不稳,一副随时要散架的德行。
“两位客官,好眼光啊!”马贩拍着病马的背,唾沫横飞,“别看它瘦,这是千里马的种!速度快,耐力好!看你们有缘,给个实诚价,一百两银子!”
萧秋水一张脸瞬间就黑了。
他自小在浣花剑派长大,什么好马没见过,这马贩简直把他们当傻子。
萧秋水怒火中烧,上前一步,正要开口理论。
你却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臂。
萧秋水回头,看到你对他摇了摇头。
你松开他,笑盈盈地走到那马贩面前。
“大叔,我们瞧着这马,确实不错。”
马贩一听有戏,眼睛都亮了。
你绕着那匹病马走了一圈,葱白的手指在它身上几个地方不轻不重地按了按。
随后,你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银针。
在马贩和萧秋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你捏着银针,在那马儿的颈部、背脊几个穴位上,快如闪电地扎了几下。
那匹原本蔫头耷脑的病马,忽然扬起脖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四蹄不安地刨着地,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马贩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收回银针,对他晃了晃,脸上的笑容甜美又无辜。
“大叔,这马不是生病,是中了点‘软筋散’,大概是想让它看着没精神,好压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