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

看到明兰得了这样多的蜀锦，盛墨兰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看着她一副似哭非哭的倒霉样，王若弗心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这里是寿安堂，又有客在，她不好发作，只能恨恨的瞪着墨兰。

盛墨兰才不管，她心中思忖，一会要去父亲那里告状，顺便要几匹料子来。

轮到她了，盛墨兰期待的看着小秦氏，期望对方送她什么名贵的礼物。秦含章也不含糊，她身后的向妈妈从蒹葭的手里端过来三个盒子，秦含章依次打开。

“这是十二支花神钗，我观盛四姑娘穿着素雅，配这套上好的玉钗，再合适不过了。”

饶是盛墨兰跟着林噙霜见惯了盛纮的家当，当这十二支花神钗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仍然不可避免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当然她意识到了这样很失礼，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假装自己不太在意。

“墨儿多谢大娘子。”

她都自称上墨儿了，盛如兰气的牙痒痒，眼见就要冲过去和对方吵架，身后的刘妈妈眼疾手快，一把拽住。

“姑娘姑娘，小不忍则乱大谋。”

秦含章没有去管这些眉眼官司，她又打开了第二个盒子。这下连王若弗都坐不住了。

“她一个小孩子家，怎能受的起这么贵重的礼物。”

这话说的，盛老太太简直没眼看。刘妈妈赶紧拉了一下王若弗。

“我是说，我是说，不敢劳您如此破费。”

秦含章低头浅笑，向妈妈自然而然出来替自家大娘子说话。

“我们大娘子就是这样的性子，通汴京城，没有比我家大娘子更爱女孩儿的了。老太太，您可别在意。”

盛老太太赶忙表示怎么会呢，能得到小秦氏的喜爱是盛家女儿的幸运。说话间，秦含章又打开了第二个盒子。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支累丝衔珠金凤簪，簪身以极细金丝盘绕成缠枝牡丹，花心嵌一颗莹白珍珠，秦含章将簪子拿起，花心的珍珠微微颤动。盛老太太见多识广，一眼便瞧出，这该是宫里的式样。

“这支簪子我改过规制了，虽出自宫廷，但绝不违制，四姑娘年长是姐姐，将来出嫁，用来撑门面也是使得。”

以墨兰的身份，即使她深受盛纮的喜爱，这种规制极高的东西她也是接触不到的。这一瞬间盛墨兰忘却了所有对明兰得到蜀锦的不快，她的礼物比明兰的贵重多了。

第三个盒子里是一对白玉佩，质地温润，触手生温。盛墨兰爱不释手，又不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便赶忙移开了手指。

吩咐云栽收了礼物，盛墨兰行礼道谢。这次行礼真心实意，秦含章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两眼。

真是个傻的，这样把心思摆在明面上。

但这是人家的女儿，也不是自己儿子的心上人。秦含章懒得管。

试探完盛家三个女儿的成色之后，这趟出行已经趋于完美，秦含章起身告辞。

盛如兰跟在母亲身后，听着小秦氏不紧不慢的和母亲说话。那种淡然超脱的姿态，令盛如兰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对方做不到的。紧接着她手中就被塞了个东西，盛如兰抬头看向吉祥，见对方朝她眨了眨眼，比了个四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