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您快看看!这孩子怎么喂药都吐,脸都紫了!”医馆刚开门,一个妇人抱着襁褓就冲了进来,声音里满是哭腔。我放下手里的草药,快步迎上去,只见襁褓里的婴孩不过半岁大,嘴唇泛着青紫,呼吸时胸口起伏得厉害,嘴角还挂着刚吐的药汁。
我立刻让妇人把孩子平放,指尖轻轻按在婴孩的喉间——这触感我太熟悉了,是异物卡喉。府里的老郎中曾说这孩子是“中了噎食祟”,开了些顺气的草药,可药汁根本咽不下去,反而让异物卡得更紧。“快,找根细竹管来,再打盆温水!”我一边吩咐学徒,一边跪在地上,用现代急救的海姆立克法,轻轻按压婴孩的上腹部。
妇人在一旁哭得发抖:“宋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这是我家独苗!”我额角渗出冷汗,手却不敢停——婴孩的气道本就狭窄,再耽搁片刻就可能窒息。就在这时,竹管送了过来,我迅速将竹管探进婴孩口中,轻轻一吹,又按压了一次腹部。“哇——”一声响亮的啼哭突然炸开,一枚小小的枣核从婴孩口中掉了出来,落在地上滚了两圈。
妇人当即就给我跪下磕头说到“谢谢王妃,谢谢王妃”,我忙扶她起来,刚要说话,却见医馆门口走进一个人——陆沉舟穿着常服,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显然是刚从军营过来。他看着地上的枣核,又看看我额角的汗,眉头微蹙:“又遇到棘手的事了?“我笑了笑,拿帕子擦了擦汗”〝己经没事了,就是虚惊一场”。
可这是没有这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堵在了医院门口,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张状纸,冷泠地说“宋丈夫,有人告你用妖术害人,跟我们走一趟!“我心里一沉,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巷口,太医院院正的弟子正得意看着我……定是昨天救了孩子,挡了他们的财路,才故意找茬。
就在我要跟官差走时,马蹄声突然传来,陆沉舟骑着马,身后跟着一队禁军,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他翻身下马,一把将我护在身后,冷眼看着官差:“谁敢动她?”为首的官差脸色发白,却还是硬着头皮说:“王爷,这是有人递了状纸,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陆沉舟从怀里掏出令牌,“本王奉的是陛下亲赐的兵符,你说,是你的状纸管用,还是陛下的兵符管用?”官差吓得立刻跪了下来,连说不敢。陆沉舟转头看向巷口,那院正弟子早就没了踪影。他回过头,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声音软了下来:“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宋微,说到“王爷感谢你救我,但是你不喜欢,还是不好说这么肉麻的语了,免得你的心上人个开心。”
那天下午,皇帝就召了我和陆沉舟入宫。御书房里,皇帝看着我,笑着说:“宋大夫的医术,朕早有耳闻,昨日救婴孩的事,朕也听说了。那些人故意找茬,朕已经让人处置了。”他顿了顿,又道:“朕看你这医馆办得好,不如就由太医院拨些药材给你,再让你收些学徒,把你的医术传下去,也好造福更多百姓。”
我惊喜地看向陆沉舟,他眼底满是笑意,悄悄握了握我的手。从宫里出来时,阳光正好,陆沉舟牵着我的手,走在皇宫的石板路上。我想起刚穿来时的惶恐,想起新婚夜的冰冷,再看看现在的日子——有医馆可以行医,有他在身边护着,还有皇帝的认可,这样的红妆岁月,比我在现代的白褂时光,更让我觉得圆满。
“在想什么?”陆沉舟低头看我,眼神温柔。我笑着摇摇头,握紧了他的手:“在想,幸好那天听诊器发烫,让我来了这里。”他停下脚步,转身将我拥进怀里,轻声说:“不是听诊器的功劳,是我们的缘分。往后,此时皇帝就在门窥听,我会一直陪你,守着你,守着这医馆,守着我们的家。皇帝听后,心说“王爷,不进女色,现在看来朕给他赐了一个好王妃啊”
哈…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宫墙下海棠花的香气,我靠在陆沉舟的怀里,摸了摸口袋里那支没电的体温枪——它早已不是我唯一依靠,(因为我身边,有了一个比任何工具都更让我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