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果实（下）

在瓦纳卡湖畔的第三天清晨，肖战是被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惊醒的。他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对着马桶干呕了好几分钟，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王一博宝宝

王一博睡眼惺忪地跟进来，担忧地轻拍他的背，

王一博"是不是昨天吃的鹿肉有问题？我就说那个野味餐厅不靠谱。"

肖战摇摇头，用冷水洗了把脸。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这已经是连续第三个早晨出现这种症状了。

肖战"可能只是水土不服。"

他试图让自己相信这个解释，

肖战"换个环境，身体需要适应。"

然而，身体的异常远不止于此。在前往著名的"孤独之树"拍照时，肖战发现自己对湖边潮湿的水汽气味异常敏感；中午在镇上最有名的汉堡店，一向爱吃牛肉的他竟然对煎肉的油味感到反胃；更奇怪的是，他突然对某种特定的蓝莓酱产生了强烈的渴望，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王一博"你真的没事吗？"

下午骑车时，王一博放缓速度，回头担忧地看着后座的肖战，

王一博"你的手在发抖。"

肖战这才意识到，自己环抱着王一博腰际的双手确实在微微颤抖。一种莫名的疲惫感渗透到骨髓里，仿佛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肖战"可能是有点累了。"

他轻声说，把脸贴在王一博结实的后背上，

肖战"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他们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王一博坚持要去买些饮料。肖战望着瓦纳卡湖湛蓝的湖水，手指无意识地在腹部流连。这个动作让他突然愣住——为什么会有这个动作？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特卡波湖边的晚宴，托马长老深邃的眼神，那颗名为"湖之泪"的奇异果实，还有那句"生命的祝福"。他想起这几日持续的晨吐，异常的疲劳，对气味的敏感，情绪的起伏...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形。

肖战"不，不可能。"

肖战喃喃自语，下意识地否认这个想法。然而身体的种种征兆，都与那个不可能的可能性惊人地吻合。

王一博拿着两杯果汁回来时，看见肖战脸色苍白地坐在长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湖面。

王一博宝贝？

他担忧地蹲下身，

王一博"我们回酒店休息吧，你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

肖战抓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发抖：

肖战"一博，我记得你说过，莎拉留了联系方式给你？"

———

皇后镇医疗中心的候诊室里，肖战紧张地绞着手指。他们谎称肖战有严重的肠胃不适，需要做全面检查。莎拉通过关系为他们安排了一位值得信赖的医生。

王一博别担心

王一博握住他冰凉的手，

王一博"可能就是肠胃炎什么的。"

但当他看到肖战眼中的惶恐时，心里也升起一丝不安。

Dr. Thompson是位和蔼的中年女医生。在听完症状描述后，她若有所思地看了肖战一眼："这些症状持续多久了？"

"大约一周。"肖战低声回答。

"有什么其他异常感觉吗？比如...乳房的胀痛？尿频？情绪的异常波动？"

肖战的脸瞬间白了。这些症状他都有，只是之前一直归因于旅行疲劳。

医生点点头，开出了一系列检查单："我们先做个血液检查，再做个超声波。"

等待结果的时间格外漫长。王一博在检查室外来回踱步，而肖战则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手一直放在腹部，眼神复杂。

当Dr. Thompson再次请他们进入诊室时，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奇特。

"肖先生，首先，我需要确认一些基本信息。"她看着手中的表格，"您确定没有任何可能怀孕的生理条件，是吗？"

王一博"我们是两个男性，"

王一博忍不住插话，

王一博"这怎么可能？"

医生推了眼镜："从医学角度来说，确实不可能。但是..."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肖先生的血液检测显示，他的HCG水平明显升高——这是怀孕的明确指标。"

诊室里一片死寂。

肖战"这不可能..."

肖战喃喃道，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更令人惊讶的是，"Dr. Thompson继续道，将超声波影像放在观片灯上，"我们确实在肖先生的腹腔内发现了一个...发育中的妊娠囊。"

影像上，一个微小的、珍珠状的结构清晰可见。

王一博猛地站起来，又跌坐回去，脸色煞白：

王一博"这...这是..."

"从大小判断，大约四周左右，"医生说，"正好与你们参加特卡波湖晚宴的时间吻合。"

肖战怔怔地看着那张影像，那个小小的、珍珠般的生命正在他的体内生长。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持续的晨吐，异常的疲劳，对气味的敏感...这些都是早孕的典型症状。

王一博"但是...怎么可能的？"

王一博的声音在发抖，

王一博"我们是男人啊！"

Dr. Thompson深吸一口气："我在这里行医二十年，听说过一些关于特卡波湖'湖之泪'的传说。毛利人的古老传说中，那是一种具有神奇生命力的果实，能够超越自然的限制。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民间故事..."

她拿出一本旧书，翻到某一页，上面有一幅手绘的"湖之泪"插图："根据记载，这种果实极为罕见，每十年才结果一次，而且只会赠予'被湖水选中的人'。传说中，它曾使不能生育的夫妇得子，甚至...赋予同性伴侣生育的能力。"

肖战轻轻抚摸着超声波影像，一种奇异的保护欲在心中升起。不管这有多么不可思议，那个小小的生命确实存在，正在他的体内生长。

肖战"它安全吗？"

他终于开口，声音出奇地平静，

肖战"对...对孩子？对我？"

"从目前的检查来看，妊娠囊位置正常，发育良好。"Dr. Thompson说，"至于对您的影响，这是医学史上从未有过的案例，我们无法预测。但我建议您定期检查，密切观察。"

离开诊所时，两人都沉默不语。王一博小心翼翼地扶着肖战，仿佛他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回到酒店房间，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美得不真实。王一博轻轻把肖战搂进怀里，手微微发抖。

肖战"你害怕吗？"

肖战轻声问。

王一博沉默了很久，最后诚实地点点头：

王一博"有一点。但是..."

他的手轻轻覆在肖战的腹部，

王一博"更多的是...感动。这是我们的孩子，战哥。我们的一部分，在我们的爱中孕育的生命。"

肖战的眼眶湿润了。他握住王一博的手，一起放在那个孕育着奇迹的地方。

肖战"特卡波湖给了我们一个奇迹。"

王一博不是湖

王一博纠正他，眼中闪着泪光，

王一博"是我们的爱创造了奇迹。"

那天晚上，肖战睡得很沉。梦中，他再次见到了特卡波湖的星空，而这一次，星光照耀着的不只是他们两个人。

清晨醒来时，恶心感依旧，但这一次，肖战微笑着接受了这种感觉。他轻轻抚摸腹部，对那里正在生长的生命轻声说：

肖战"早安，宝贝。"

窗外，皇后镇的朝阳正从山巅升起，金色的光芒洒满湖面，如同他们正在展开的全新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