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上古:第四章

第四章 仙神争地，尊主立威

第二日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天外居的朱漆大门外便传来阵阵喧哗，铜环碰撞的叮当声混杂着争执的怒喝，打破了山间的宁静。无荒一身玄衣如墨，匆匆穿过庭院的石板路，衣袂扫过带着晨露的青苔：“尊主，仙界的人在门外叫嚣着要收回天外居，说这里本就该归仙界管辖！”

“荒。” 无地正立于院中梧桐树下，听到声音转身看来，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他素日里总是独来独往，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亲弟。

“哥，好久不见。” 无荒脸上的焦急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重逢的惊喜，他快步上前，兄弟二人对视间，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但他们都清楚，现在并不是叙旧时机。

爻神踏着晨光从山路走来，手中还捻着几片刚采摘的灵叶，见到无地时脚步一顿，眼中满是诧异：“无地？你竟在天外居？我还以为你早回了灵界。”

“荒，大师，好久不见。” 无地微微颔首，语气依旧平淡，却难掩眼底的暖意。他与爻神曾一同修行，情谊匪浅。

伊依提着裙摆小跑进来，发髻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姐，神界的人也来了！他们说天外仙是神界血脉，这地方该归他们！”

“嗯。” 伊玥正坐在石桌旁擦拭着无地送的银铃，闻言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指尖的银铃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她无关。

无地的目光落在伊依身上，看着她从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眼中泛起慈爱：“依儿，长大了。都长这么高了。”

伊依眨着水灵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气质清冷的男子：“你是？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又记不太清了。”

“这就是你荒哥的亲生哥哥地。” 爻神笑着解释，拍了拍无地的肩膀，“当年我们几个还一起带着你去摘灵果呢。”

“现在是我师兄，天外仙二弟子无地。” 伊玥起身整理了一下月白色的衣袍，流苏垂落间带着尊主的威仪，“当年若不是他，你还在灵脉旁哭鼻子呢。”

“你就是那个当初和哥哥姐姐一起把我捡回家的哥哥！” 伊依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我记得你还给我编过花环！”

“没错，是我。” 无地的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如冰雪初融。

“好了，一会儿再叙旧。” 伊玥抬手理了理衣袖，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凌厉，“现在我们要出去会会这些老东西了，敢来天外居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她率先迈步向外走去，衣袂翻飞间带着凛然正气。

天外居门口，仙帝与神帝正争执不休，两人身边的仙兵神兵个个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

“神帝，你们神界来凑什么热闹？” 仙帝身着锦袍，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这天外居本就该归我仙界！”

“我们当然是来收地盘的。” 神帝一袭玄色龙纹大氅，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天外仙身上流着我神界的血，这地方自然该归我们！”

“这就巧了，我们也是来收回地盘的。” 仙帝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看中了这里的灵脉吗？”

“天外仙的父亲是我神界的龙族，我们当初虽然没有让他回来但是却让他在外闯荡，他最鼎盛时期用的是我神界术法，这是不争的事实！” 神帝理直气壮地拍着胸脯。

“天外仙的母亲是我们仙界郡主，入门时修的也是仙术并非神术！” 仙帝针锋相对，寸步不让，“论渊源，我们仙界比你们深多了！”

“那我们就各凭本事了！” 神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周身神力翻涌，显然是打算动手了。

“二位，这么分配可不好。” 伊玥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一道清泉浇灭了即将燃起的战火。

神帝与仙帝正争执到白热化，头也不回地扬声问道：“谁是无天？让他出来说话！”

“我是。” 无天从伊玥身后走出，身姿挺拔如松，语气沉稳，“不知二位界主找我何事？”

“你师父是我神界之人，如今他魂归混沌你是大弟子，我们便来与你商议天外居的归属事宜。” 神帝转向无天，语气稍缓，显然是想拉拢这位大弟子。

“你也有仙界血脉，你师父也有仙界血脉，你应该跟我谈才对！” 仙帝连忙抢话，生怕无天被神帝说动。

“二位，今天你们都拿不走这地方。” 伊玥上前一步，周身霞光流转，强大的威压让在场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因为我要了这地方。”

神帝仙帝这才回头看清来人，当看到伊玥身上那熟悉的天地气运时，皆是一惊，连忙躬身行礼：“见过尊主。”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天地至尊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本尊曾拜入天外仙门下，乃是门下五弟子无月。” 伊玥淡淡道，目光扫过熟悉的山门，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本尊师父归于混沌，本尊自是想念，便将这地方收了好睹地思人。”

“尊主想要我们自是不能说什么，但是这里总需要人来看守，我神界正好有人可以来，定能将此地打理得井井有条。” 神帝不甘心就此放弃，试图争取看守权，眼中满是算计。

“我仙界也有合适的人选，都是忠心耿耿之辈！” 仙帝连忙附和，生怕落了下风。

“本尊师兄也无职位不属于各界，让他们看守便好，不用麻烦你们了。” 伊玥直接拒绝，语气不容置疑。她怎会不知这二人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安插人手监视罢了。

“可是他们身份不太合适，怕是镇不住场子。” 神帝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视。

“这一地看守起码也要有些身份地位，否则岂不让人笑话？” 仙帝也跟着附和，眼中满是不以为然。

“这好办。” 伊玥看向身边的伊依，声音清晰而威严，“伊依，传本尊指令，天外仙弟子无天、无地、无名、无利为人正直，对师父敬重有加，再者感念跟随天外仙修行功德，特此封无天、无地、无名、无利四人为至尊殿侧尊，与无荒并列列入五大侧尊，职责为守护天外居，凡有侵犯领地者，可先斩后奏，不必请示。”

“是！” 伊依高声应道，声音清亮地传遍在场每一个角落，“尊主有令，封无天、无地、无名、无利为至尊殿侧尊，守护天外居，侵犯领地者，先斩后奏！”

无天、无名、无地、无利四人上前一步，对着伊玥深深一拜：“谢尊主恩典！” 他们身上瞬间涌起淡淡的金光，那是侧尊身份的象征。

周围众人见状，纷纷躬身行礼：“恭喜四位侧尊！” 声音整齐划一，带着敬畏。

“没事了就退下吧！” 伊玥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再敢在天外居门前喧哗，休怪本尊不客气。”

神帝与仙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有丝毫反驳，只能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无利忍不住小声笑道：“这些老东西，终于吃瘪了！” 无天和无地相视一笑，眼中都闪过一丝轻松。阳光洒在天外居的门楣上，金色的 “天外居” 三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预示着这里将迎来新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