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旧仓库在铁路旁边，常年无人问津，墙壁上爬满了藤蔓，窗户玻璃大多已经破碎，露出黑洞洞的窗口。张砚生拿着怀表，站在仓库门口，心里有些犹豫。昨天钟楼里的男人，眼神里藏着太多算计，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但一想到照片里陈雨的笑容，他还是推开了仓库的门。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灰尘的混合气味，阳光从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光柱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仓库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箱，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
“来了？”熟悉的声音从铁箱后面传来，穿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这次他身边多了一个穿黑色皮衣的女人，女人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对着张砚生。
张砚生握紧怀表，“陈雨在哪里？”
“先把怀表给我，”男人说，“只要你把表交出来，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
张砚生看着女人手里的枪，又看了看男人，慢慢把怀表递了过去。男人接过怀表，打开表盖，仔细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很好，”他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陈雨……”
话还没说完，仓库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男人脸色一变，“不好，快走！”他拉着女人想从后门逃跑，却被突然冲进来的警察拦住。带头的警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叫林岚，她手里拿着一张逮捕令，“王坤，你涉嫌绑架、纵火，现在被捕了。”
王坤挣扎着，“你们没有证据！”
林岚看了一眼张砚生，“证据？我们有证人，还有你昨天在钟楼里留下的指纹。”她身后的警察上前，把王坤和那个女人戴上手铐，押了出去。
仓库里只剩下张砚生和林岚，林岚走到他身边，“谢谢你，张先生，你提供的线索很有用。”
张砚生愣住了，“线索？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提供线索了？”
林岚笑了笑，“昨天你离开钟楼后，我们就在你身上装了追踪器，还有你手里的怀表，其实是我们的人仿造的，真正的怀表，还在你那里吧？”
张砚生这才明白，原来从女人来修表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他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怀表，递给林岚，“这才是真正的怀表，你们早就知道王坤会来找我？”
“我们追查王坤已经三年了，”林岚接过怀表，打开看了看，“十年前的火灾，他是主谋，目的是为了陈老先生手里的一份账本，账本里记录了他和一些官员的贪污证据。陈老先生知道自己有危险，就把账本藏在了怀表里，还把怀表交给了你，让你保管。”
张砚生想起十年前陈老先生推他出去时的眼神，原来那时候，陈老先生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那陈雨呢？她真的没死吗？”
林岚的表情有些沉重，“我们还在找她，王坤说，他把陈雨交给了一个叫‘钟摆’的组织，这个组织很神秘，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他们的下落。”她把怀表还给张砚生，“这表你先拿着，也许它还有其他秘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一起找到陈雨，还有那个‘钟摆’组织。”
张砚生握紧怀表，指腹再次摸到表盘内侧的划痕。他看着林岚，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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