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奶茶店时，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林悦诗裹紧了校服外套。艾雅诗跟在她身边，几次想拉她的手，都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我没事，快走吧…”
有些话不必说透，有些心事不必拆穿。林悦诗望着远处模糊的路灯，忽然觉得，比起周斯年那句客套的“一起去”，好像还是艾雅诗从前在纸条上画的鬼脸，更能让她觉得踏实。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们之间的话题，已经从吐槽老师的发型，变成了藏着酸涩的秘密。
巷口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在替谁叹着气。林悦诗加快了脚步，没敢回头看艾雅诗的表情——她怕看到那双总是笑着的眼睛里，也藏着和自己一样的失落。
回到家…艾雅诗拿着已泡好的奶茶来了林悦诗身边
“那你下周六…还去找他嘛？”
林悦诗缓了一口气
“既然他都请了，为了礼貌还是去吧……”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嗯……”
周六下午的阳光格外刺眼，林悦诗站在约定的公交站等着，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书包带，旁边陪着是艾雅诗。
“666啊，年纪第一约女孩子，还迟到呢？”
看着时间已经过了8:30，艾雅诗开始对他不满了，而林悦诗也没有为他去辩解…可能出于昨天的那幅画…让林悦诗觉得，他对所有的女孩一样，都是温柔体贴。
她默默地看着公交站牌上反射的刺眼阳光，感觉那光线像是无数根细针，扎得她眼睛发酸。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八点半，秋日的午后，本该是温暖和煦的，此刻却因为这场漫长的等待而显得焦灼。
或许，艾雅诗说的是对的。或许，自己根本不该抱有任何期待。昨天下午，她在陈旧的班级图书角，偶然翻开一本周斯年还回来的物理竞赛辅导书。看着那本物流竞赛辅导书，书页间没有夹着写给她的纸条，却掉出了一张素描画。画上是二班的陈雪，那个总是扎着高马尾、笑容明媚的女孩。周斯年的笔触细腻而温柔，他捕捉到了陈薇低头解题时，阳光洒落在她侧脸上的那一瞬间，连她微微翘起的睫毛都画得根根分明，栩栩如生。
那一刻，林悦诗感觉自己心底某个角落悄然坍塌。原来他那份被全校称道的温柔体贴，并非独属于谁的特权，而是可以普照众生的阳光。他对所有人都很好，对她，对陈薇，对每一个向他请教问题的同学。那句“一起去”的邀约，大概也只是他无数次礼貌客套中的一次，是她自己，擅自为这份客套赋予了过于沉重的意义。
“要不我们走吧？”
艾雅诗终于耗尽了耐心，拉了拉林悦诗的衣角
“他要是真想来，早来了。放我们鸽子算什么？我去找他算账！”
“再等等吧……”
林悦诗轻声说，声音小得快要被风吹散。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坚持什么，或许只是不想让这场兵荒马乱的暗恋，结束得如此狼狈不堪。她害怕的不是周斯年的缺席，而是害怕承认，自己在他心中，真的无足轻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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