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狱的开始

“老子他妈的供你们吃，供你们穿，你们竟敢蹬鼻子上脸了！”何建国一手攥着酒瓶，脚步踉跄，满面醉意地怒吼着。“进来再说！”许艳急忙上前，试图将他拉进屋里。然而何建国猛地甩开她的手，咆哮道：“别碰我！要不是老子，你早就跟那个贱人在外面像乞丐一样讨饭吃了！”话音未落，他的拳头和脚已经毫不留情地落在许艳身上。小华楠瑟缩在房间衣柜的角落里，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但即便如此，何建国还是找到了他，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啊！爸爸，别……”孩子惊恐的哭喊划破了空气。“何建国，有本事你冲我来，别打儿子！”许艳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扑到孩子身旁。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更加恶毒的咒骂：“好啊，给你脸是吧？”这一夜，成了许艳生命的终点。在偏僻的乡村，家暴被视为再平常不过的事——毕竟，在这里，哪个男人不打老婆，似乎反倒成了异类。

小华楠后来被送往南城的小叔家，那是妈妈的哥哥。许锦华得知妹妹的死讯后，深夜驱车直奔何建国家。“我妹妹呢！**你*，狗东西！”那一夜，他发了平生最狠的一次怒火。等情绪稍稍平复，却见小华楠走到他身旁，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声音稚嫩却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坚定：“小叔，我要回奶奶家。”许锦华一怔，哭笑不得地问：“为什么？”孩子抬起脸，双眼清澈却深沉，仿佛藏着远超年龄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