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冬天很少下雪,可这一年,却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梧桐巷的老槐树上积满了雪,像是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张桂源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个画夹,那是陈奕恒之前留在画室里的。他听说陈奕恒寒假要回来,特意来这里等他。
雪越下越大,张桂源的头发和肩膀上都积满了雪,可他还是没有离开。他想起小时候,他和陈奕恒一起在老槐树下堆雪人,陈奕恒的手冻得通红,却还是笑得很开心。他想起音乐节那天,他因为陈奕恒跟陌生人拍照而生气,陈奕恒委屈的样子。他想起陈奕恒提出“分开一段时间”时,自己无助的样子。
就在这时,张桂源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身影朝着老槐树的方向走来。身影越来越近,他认出那是陈奕恒。陈奕恒的头发比以前长了些,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手里拿着一个相机,好像在拍雪景。张桂源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想走过去跟陈奕恒打招呼,却又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他看着陈奕恒走到老槐树下,拿出相机,对着老槐树拍照。陈奕恒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到了张桂源。
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雪还在下,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像是在为他们的重逢增添一丝浪漫。
陈奕恒“桂源哥?”陈奕恒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惊讶。
张桂源“奕恒,你回来了。”张桂源笑了笑,眼睛里含着泪光。
陈奕恒“嗯,昨天刚回来。”陈奕恒走到张桂源面前,看着他身上的雪,“你怎么在这里?等很久了吗?”
张桂源“没有,刚到。”张桂源摇摇头,“我听说你要回来,就想来这里等你,看看能不能遇到你。”
陈奕恒陈奕恒笑了笑,拿出相机,对着张桂源拍照:“桂源哥,你站在这里,跟雪景很配,我给你拍张照吧。”
张桂源张桂源点点头,站在老槐树下,对着相机微笑。陈奕恒按下快门,把张桂源的笑容定格在相机里。
陈奕恒“对了,桂源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陈奕恒收起相机,看着张桂源,“我在上海认识了一个朋友,他也是学美术的,我们一起办了一个小型的美术展,下个月在重庆开展,我想邀请你去看。”
张桂源“好啊,我一定去。”张桂源笑着说。
陈奕恒“那我们说好了,下个月美术展开展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陈奕恒伸出手,想跟张桂源击掌。
而聂玮辰和陈思罕这边,陈思罕寒假的时候回了重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一个人去了之前练舞的舞蹈室。舞蹈室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他拿出舞蹈服,穿上,然后开始练舞。他跳的还是之前准备比赛的那支舞,动作比以前更熟练了,也更有感染力了。
就在这时,舞蹈室的门被推开了。聂玮辰走了进来,看到陈思罕,愣住了。
聂玮辰“思罕?你回来了?”聂玮辰惊讶地说。
陈思罕陈思罕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到了聂玮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嗯,回来看看。”
聂玮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聂玮辰走到陈思罕面前,看着他。
陈思罕“昨天刚回来,怕打扰你。”陈思罕说,声音很平静。
聂玮辰看着陈思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想跟陈思罕说很多话,想问问他在北京的生活,想问问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聂玮辰“我听说你拿了很多奖项,恭喜你。”聂玮辰说,声音有点沙哑。
陈思罕“谢谢。”陈思罕点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陈思罕就脱下舞蹈服,拿起背包,转身走出了舞蹈室。聂玮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知道,他和陈思罕之间,好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左奇函和杨博文在伦敦的冬天也遇到了。那天,伦敦下着雪,左奇函在一家中餐馆里吃饭,忽然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少年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正在吃一碗面条。少年的侧脸很像杨博文,左奇函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想走过去跟少年打招呼,却又怕自己认错人。最后,他只是看着少年吃完面条,然后拿起背包,转身走出了餐馆。左奇函连忙结了账,跟了出去。
少年走在雪地里,脚步很慢。左奇函跟在他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看着少年的背影,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想起他们一起在江边散步,想起他们一起在图书馆里看书,想起他们一起在梧桐巷里打闹。
就在这时,少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到了左奇函。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雪还在下,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像是在为他们的重逢增添一丝伤感。
杨博文“奇函?”杨博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惊讶。
左奇函“博文,是我。”左奇函笑了笑,眼睛里含着泪光。
杨博文“你怎么在这里?”杨博文问。
左奇函“我在这边上学。”左奇函说,“你呢?也在这边上学?”
杨博文“嗯,在伦敦大学。”杨博文点点头。
这是两人都知道的答案。两人站在雪地里,沉默了很久。雪越下越大,把他们的头发和肩膀都染白了。
左奇函“对了,博文,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左奇函先开口,“我下个月要回国,我想跟你一起回去,看看梧桐巷的老槐树,好不好?”
杨博文看着左奇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想答应左奇函,想跟他一起回国,想看看梧桐巷的老槐树,可他却不能--他下个月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不能请假。
杨博文“对不起,奇函,我下个月有个学术会议,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杨博文说,声音带着一丝愧疚。
左奇函左奇函 看着杨博文,眼里含着泪光:“没关系,那我们下次再一起回去。”
杨博文“好,下次再一起回去。”杨博文点点头。
说完,杨博文就转身走了。左奇函站在雪地里,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知道,他和杨博文之间的约定,又一次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