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入口了。” 龙崎堇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教练！这边这边！”
远处是几个穿蓝白队服的身影——菊丸蹦跳着有些兴奋，大石、桃城、乾或挥拍练球，或俯身拾球；手冢抱臂立于树荫下，目光沉静扫过场间，不二倚着网柱，远远朝这边弯了弯眼；海棠在场地边缘慢跑，身影掠过休息区时，正撞见河村低头整理护腕。
桃城球拍举得老高，菊丸和大石立刻迎上来：“您可算来了，我们刚练完发球，正等您看看呢！”
话刚说完，视线却已齐齐落在龙崎堇身后的龙马身上，连带着未移步的手冢几人。
而龙马背着运动包站在原地，猫眼微滞——母亲似乎提过“青学龙崎教练最善观球”。
那点浑然不觉的迟钝感，倒让桃城多看了两眼：这模样，和视频里挥拍时的凌厉劲儿完全不同。
龙崎堇转过身，抬手轻拍龙马的肩：“龙马，你全美赛的比赛视频，我让部里的孩子仔细看过。”
“龙崎教练。”他开口，声音平稳，没有多余的语气。
桃城凑过来盯着他的运动包，眼睛瞬间亮了:“今天来参赛的？我很崇拜你啊！”
大石笑着颔首：“欢迎日后加入青学网球部。”
不远处的河村闻言抬眸，朝这边温和一笑，海棠慢跑经过时，也朝龙马的方向瞥了一眼。
……
龙马“嗯”了一声，刚要说话，场边的裁判举着牌子喊：“请选手到检录处集合。”
樱乃站在原地——方才听见“全美赛”三个字，奶奶曾和她提过，有个在国外赛事里崭露头角的少年，原来是他吗？
龙崎堇拉着她往观众席走，两人在7号球场的观众席坐定，龙马与紫黑队服的对手站在底线两端，球拍击球的脆响在赛场里格外清晰——他接对方快球时脚步轻挪，没半点多余动作，球擦过拍面就精准落在对方场地空白处，对手连追球的脚步都透着慌乱。
其它场地的小子们也开赛了，龙崎堇往通道那头瞥了眼：“要不要跟我去转一圈？看看其他队员的状态。”
樱乃没立刻应声，目光凝在龙马身上——他刚发完一记球，落点卡在对方反手位。
“我留在这儿等他打完好了。”
龙崎堇挑了挑眉，没再劝，只笑着往通道走：“那你在这儿坐着，我去其它球场瞅两眼就回来。
脚步声渐远，樱乃的视线停留在7号球场的底线。
3号球场的乾推了推眼镜，赛前整理的数据笔记正揣在运动服口袋里。
对手每一次发球、每一步移位，都和他赛前记的“对手弱点分析”对上了——第三次发球偏右区时，他早踩着预判的步点迎上去，球拍精准送球到对方左区空白处。
得分后他没多言，只是镜片反射着光，显然对数据的匹配度很满意。
5号球场的海棠正咬着牙追球，对方的扣杀来得又快又狠，他却突然矮身，球拍贴地一勾，球像条灵活的蛇，贴着网边飞了过去，是他最擅长的“蛇球”。
对手没反应过来，球已落地，海棠直起身，喘着气却没停下，立刻准备下一记发球。
8号球场的河村正吼着“燃烧吧”，攥着球拍的手青筋绷起，发球带着破空声砸向场地，对手勉强接到，球拍却被震得脱手。
11号球场的手冢站在底线，只是手腕轻压，球拍擦着球面削过，球落地后贴着地面滑行，没有弹起，对手追着球跑，却眼睁睁看着球停在脚边。
14号球场里，桃城正对着外校选手咧嘴笑，对方的高吊球刚过网，他猛地跃起，球拍带着风声往下劈，“砰”的一声，球重重砸在对方场地中央，震得对手踉跄着后退。
17号球场的不二指尖转着球拍，浅棕发梢沾着点阳光。
对手发了记急旋球，他看似慢悠悠侧身，手腕却突然一沉，球拍贴球往下压——是“棕熊落网”，球落地后猛地弹起，高得对手根本够不着。
下一球对手想吊短，他早移到网前，指尖轻挑，球像只飞燕擦着网绳掠过去，落在死角。
不多时，龙崎堇回来在她身边坐下。
她递过水，笑着摇头，“不过啊，你这眼光倒是准——他这状态，今天没人能难住他。”
龙马赢下这一场。
他往这边走了两步：“还在7号球场这儿？”
樱乃攥着水瓶点头，：“嗯，在7号球场等你。”
等最后一场比赛的哨声响起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菊丸揉着胳膊喊累，大石忙着清点大家的球拍，海棠默默跟在后面往出口走。
龙马把网球揣进包，目光顺带扫过旁边的樱乃：“明天还有一场晋级赛，要是有空，过来看看。”
“这小子，还挺会勾人看球。”龙崎堇嘴里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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