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晨光刚透过公寓的落地窗切出斜斜的光带，丁程鑫就从被子里伸出手，指尖在身侧摸索到熟悉的温热肌理才肯睁眼。马嘉祺刚坐起身要掀被子，后腰就贴上了带着暖意的胸膛，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肩胛骨，声音黏糊糊的：“马哥去哪儿？”得到“去做早餐”的答复后，他立刻蜷着腿爬起来，睡衣衣角扫过地板，趿拉着拖鞋跟在后面进了厨房。

马嘉祺刚打开冰箱门，腰就被一双胳膊环得紧紧的，丁程鑫把脸埋在他背上，鼻尖蹭着棉质家居服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我帮你打鸡蛋。”话音未落，就被转身的马嘉祺捏住手腕，指尖在他沾了点凉意的手背上轻轻敲了敲：“小心溅到油，去那边坐好。”他却不肯松手，反而把下巴搁在对方肩上，视线跟着马嘉祺拿锅、倒油的动作转，直到对方无奈地在他额角印下轻吻，才乖乖退到餐桌旁，却依旧把脚搭在对面的椅子上，目光黏在厨房的身影上不肯移开。

午后马嘉祺要进书房处理工作，刚拿起笔记本电脑，就感觉衣角被轻轻拽住了。丁程鑫抱着抱枕站在门口，眼神亮晶晶的：“我能在里面待着吗？不说话的。”得到应允后，他立刻搬了张小凳子放在书桌旁，蜷着身子坐进去，指尖偶尔在马嘉祺的手背上轻轻画圈，大多数时候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对方敲击键盘的手指，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连空气都变得绵软。中途马嘉祺起身去接水，刚走两步就发现身后跟着个小尾巴，丁程鑫踩着轻快的步子跟在他身后，直到看着他接满水杯，才又自然地贴回他身侧往书房走。

傍晚的阳台总是堆着刚晒好的衣服，马嘉祺站在矮凳上收窗帘时，后腰忽然传来轻轻的推力。丁程鑫踮着脚帮他扶住晃动的凳子，脸颊几乎贴到他的后背，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小心点，别摔了。”马嘉祺笑着回头，刚好对上他仰起的脸，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耳尖：“怕我摔了没人给你做晚饭？”他却抿着嘴摇头，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往下拉，直到两人并肩站在阳台栏杆旁，才把脑袋靠在马嘉祺肩上，看着远处渐暗的天色发呆。

夜色渐深时，马嘉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刚调好音量就感觉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一块。丁程鑫抱着毯子挤过来，整个人几乎缩进他的怀里，膝盖蜷在身前，呼吸轻轻拂过马嘉祺的颈窝。电影放到高潮段落，他忽然抬头看向身边人，在对方转头的瞬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然后迅速埋回怀里，耳朵尖却红得发烫。马嘉祺低笑着收紧手臂，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屏幕的光影在两人脸上流转，连沉默都带着甜意。

临睡前马嘉祺去浴室洗漱，刚拧开热水器，就看见丁程鑫抱着洗漱用品站在门口，眼神无辜得像只小猫。“一起洗？”马嘉祺挑眉问，他立刻点点头，踮脚把牙刷放进置物架，全程都黏在对方身侧，连挤牙膏都要挨在一起。等两人躺回床上时，丁程鑫立刻钻进马嘉祺的怀里，手脚都缠上来，把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心跳声，声音含糊：“马哥，明天也要一起吃早餐。”马嘉祺吻了吻他的发顶，在他耳边轻声应着，感受着怀中人渐渐平稳的呼吸，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背，在寂静的公寓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在这间充满生活气息的公寓里，马嘉祺的每一步都跟着一个小小的影子，从晨光熹微到夜色深沉，丁程鑫就像依赖阳光的藤蔓，自然而然地缠绕着属于他的那束温暖，把每一寸时光都浸满了黏腻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