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李医生的诊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窗台上的绿植在阳光下舒展着叶片。马嘉祺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银戒，而张真源则盯着对面墙上的时钟，秒针每走一格都像踩在他的神经上。

"所以，"李医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你们决定一起面对。"

马嘉祺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我们不想再互相隐瞒了，也不想再被当作易碎品保护起来。"

张真源补充道："我们想找到真正能让我们好起来的方法，即使这意味着要打破一些规则。"

李医生沉思片刻，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为你们制定的联合治疗计划。考虑到你们的特殊情况，我建议采用'共生式治疗'——即在治疗过程中，你们既是彼此的支持者，也是共同的疗愈对象。"

"共生式治疗？"马嘉祺疑惑地问。

"简单来说，"李医生解释道，"就是通过建立健康的相互依赖关系，来替代不健康的自我伤害倾向。你们将一起参与心理咨询，一起制定康复目标，互相监督药物服用，同时学习如何建立健康的边界。"

张真源看向马嘉祺，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就像...我们一起跳舞那样？有各自的舞步，却又紧密相连。"

李医生微笑着点头："正是如此。但首先，我们需要坦诚地面对一些问题。"

她转向马嘉祺："关于你的药物反应，我注意到你最近有嗜睡和注意力不集中的症状。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马嘉祺犹豫了一下，然后看向张真源："其实...我有时候会在排练时睡着，或者忘记歌词。公司说我不够专业，但我真的控制不住..."

"这很正常，"李医生温和地说，"抗抑郁药物初期确实会有这些副作用。更重要的是，你最近的情绪波动有记录吗？"

马嘉祺摇摇头："我...我害怕记录下来会更难过。"

"那我们来做个实验，"李医生拿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一起记录三件好事——无论多小的事情。这能帮助你们重建对生活的掌控感。"

接着，她看向张真源："关于你的自伤行为，我需要知道最后一次发生是什么时候？"

张真源的脸色变得苍白，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上周...在浴室。我...我没能控制住。"

"伤口深吗？"李医生冷静地问。

"不深，"张真源轻声回答，"但我...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那种疼痛。就像...就像它能证明我还活着。"

诊室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回荡。马嘉祺紧紧握住张真源的手，感受到对方手心的冷汗。

"这很危险，"李医生严肃地说，"自伤行为短期内可能缓解痛苦，但长期来看会强化负面情绪循环。我们需要找到更健康的应对机制。"

她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橡皮筋："当你们有自伤冲动时，可以拉扯这些橡皮筋，用疼痛转移注意力，但不会造成永久性伤害。"

张真源接过盒子，小心地放进包里："我们会试试的。"

离开诊室时，阳光洒在走廊上，马嘉祺突然停下脚步："真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舞台上合唱吗？"

张真源点点头："当然，你紧张得把歌词唱错了，我差点笑场。"

"但观众以为那是即兴发挥，"马嘉祺微笑着回忆，"我们获得了当晚的最佳互动奖。"

"那是我们第一次被认可，"张真源轻声说，"即使只是一个小奖。"

"真源，"马嘉祺转向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想重新站上那个舞台，不是作为完美的偶像，而是作为真实的自己。和你一起。"

张真源的眼中泛起泪光："我也是，小马。无论前面有多少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他们手牵手走出诊所，阳光温暖地包裹着他们，仿佛在见证这个新生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