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后的乡村被浓绿裹着,白日里蝉鸣藏在槐树叶间,到了傍晚,风一吹就带着麦浪的清香。孩子们每天放学都要去田埂上转一圈,看看荷塘里的荷花有没有新开,顺便对着手机屏幕里的少年们念叨:“荷花标本都做好三盒啦,你们什么时候来呀?”
这话刚说没几天,老师就拿着个快递盒走进教室:“孩子们,有个特别的包裹,是少年们寄来的。”拆开一看,里面装着七张印着星空图案的邀请函,还有一张手写的便签,是马嘉祺的字迹:“周末我们带着乐器来赴约,准备好在田野里开一场星空演唱会吗?”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孩子们抱着邀请函跑遍了整个村子——小男孩拉着老人的袖子,把邀请函举到他眼前:“爷爷,哥哥们要来看我们啦,您的手风琴可得好好露一手!”小女孩则跑去荷塘边,蹲在田埂上数荷花:“要摘最漂亮的送给哥哥们,还要把我们做的标本都带上。”
周末清晨,孩子们就开始忙活起来。他们搬来村里的长木桌,在田埂上摆成半圈,又从家里抱来干净的蒲团;老人带着村里的木工师傅,用麦秸秆编了个简单的小舞台,还在周围挂起了彩色的小灯串;老师则领着几个家长,在槐树下搭起遮阳棚,摆上刚摘的西瓜和凉茶。整个田野都像被撒了把糖,连风里都飘着期待的甜。
傍晚时分,村口传来汽车喇叭声。孩子们扔下手里的活计,一窝蜂地往村口跑——远远就看见少年们从车上下来,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乐器:宋亚轩背着吉他,刘耀文提着鼓槌,严浩翔手里还拎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给孩子们的礼物。
“哥哥们!”小女孩跑在最前面,怀里抱着刚摘的荷花,直直扑进马嘉祺怀里。马嘉祺笑着接住她,顺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我们来赴约啦,星空演唱会的舞台准备好了吗?”小男孩拉着宋亚轩的手往田野里跑:“早好啦!爷爷还编了麦秸舞台,超好看的!”
夕阳西下时,田野里的灯串亮了起来。暖黄的光串在麦秸秆间,和天边的晚霞交叠在一起,把整个田野照得像童话世界。少年们坐在舞台上调试乐器,孩子们围在旁边,有的帮宋亚轩递拨片,有的踮着脚看刘耀文架鼓,老人则坐在舞台一侧,手里摩挲着旧手风琴,眼神里满是笑意。
当最后一抹晚霞沉下去,星星缀满夜空时,演唱会正式开始。马嘉祺的声音顺着风飘出去:“今天没有华丽的灯光,只有田野、星空和最特别的我们。”话音刚落,宋亚轩的吉他声就响了起来,还是那首熟悉的《海浪歌》,只是这次多了老人手风琴的伴奏,多了孩子们清脆的合唱,还有麦浪在风里轻轻和着拍。
村里的人都闻讯赶来,坐在蒲团上跟着哼唱。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有扛着锄头刚从田里回来的农人,还有跟着大人来的小娃娃,伸手去够灯串上的彩球。刘耀文敲着鼓,目光扫过台下的人群,忽然笑着喊道:“有没有人想一起唱?”台下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回应,连最腼腆的老人都跟着节奏轻轻摇晃身体。
唱到尽兴时,严浩翔从袋子里掏出礼物分给孩子们——是印着每个人名字的小乐器,小女孩的尤克里里上刻着海浪图案,小男孩的口琴上缀着星星挂饰。“这是我们特意定制的,”严浩翔揉了揉小男孩的头,“以后练歌的时候,就像我们在身边陪着你们一样。”
夜深了,演唱会也接近尾声。少年们和孩子们一起坐在田埂上,抬头望着星空。小女孩靠在宋亚轩身边,小声问:“哥哥们以后还会来吗?”宋亚轩点点头,指着天边最亮的那颗星:“当然会,就像这颗星星一样,只要你们抬头,我们就一直在。”马嘉祺则拿出手机,和大家一起拍了张合影——照片里,星空下的每个人都笑着,身后是亮着灯串的麦秸舞台,身前是翻涌的麦浪,把这个夏天的夜晚,定格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临走时,孩子们把一沓荷花标本塞进少年们手里,还有一封封写满话的信。小男孩拉着马嘉祺的衣角,认真地说:“哥哥,下次我们要在星空下唱新歌,我已经学会爷爷教的老调子了。”马嘉祺笑着应下:“一言为定,我们等着听。”
作者有话说
写这一章时,总在想“奔赴”这个词的重量——少年们带着乐器跨越山海,从明亮的练习室来到泥泞的田埂,是为了兑现一句关于星空演唱会的约定;孩子们搬着木桌、编着灯串,把整个田野变成舞台,是为了迎接一群把他们放在心上的人;老人们放下锄头、擦亮旧琴,是为了守护这份因音乐而起的热闹与真诚。这场奔赴里,没有谁是主角,也没有谁是配角,只有一群人带着满心的热望,奔向同一个约定。
田野里的星空演唱会,或许没有万人场馆的璀璨灯海,没有专业的音响设备,却有着最动人的烟火气——是麦秸舞台上的灯串,是槐树下的凉茶西瓜,是村民们跟着哼唱的调子,是孩子们收到礼物时亮晶晶的眼睛。这些细碎的瞬间,比任何华丽的舞台都更有力量,因为它藏着最朴素的真诚:你说的话我记在心里,你许的诺我拼尽全力去实现,你在意的事,我也愿意当成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