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苏暮雨吸了吸鼻子说。
“哎,四淮城里开的是什么花还怪香的?”苏昌河问葛修。
“花?我们四淮城又不是雪月城,哪有花?要说酒香还是有的。”葛修解释。
“是毒。”苏暮雨和苏昌河反应过来。
“现在还不明显,再过几个时辰要是毒雾散开,届时香气四溢,也是你们几位共赴黄泉路的时候了。”白鹤淮打开药箱翻到最底层。一只蛤蟆从药箱中蹦了出来,这蛤蟆五彩斑斓的,十分绚丽。
葛修定睛一看,吓得连连后退:“这…这不是花衣蛤蟆吗?此物可是剧毒之物,万万碰不得啊。”
继那只五彩斑斓的蛤蟆后,又有一只三条尾巴的蝎子,一条细长的黑色蜈蚣,一只红色的蜘蛛和一条青色的小蛇。
苏昌河看着:“五毒?”
“这是温家嫡系门人才能饲养的绝顶五毒,据说比那五毒门的五毒还要厉害。”苏喆幽幽地说道,“我见过温壶酒的五毒,他那蜈蚣还是两个脑袋的。”
白鹤淮看着苏喆:“你身上不也有吗?”
苏暮雨和苏昌河同时看向苏喆,苏昌河突然想起来:“喆叔,是你当时用来追踪神医的那条蛇吧?”
“拉(那)蛇确实是阿锦给我的。”苏喆问白鹤淮“那是五毒?”
“嗯,毒性虽然不强,但也算是娘养的五毒之一了。”
葛修看着院中这花花绿绿的动物腿脚都在打颤:“内个苏公子啊,不是说都是自己人吗?怎么都是毒啊,雾啊,这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了吗?”
白鹤淮挥了挥手,将它们散开,又在院中五角甩出五面旗帜,而五毒则乖乖的趴在了旗帜下面。白鹤淮总算是顺了口气。
“这是什么阵法?”苏暮雨问道。
“五毒阵,以前是用来困人的,五毒可以将人困在里面,然后放出毒素,里面的人又出不来,所以就只能…”白鹤淮做了个抹脖的手势。“这可是我们温家的不传秘法,当年我那不学无术的表哥没学会这阵法,我姨母就教给我了,学会的时候她可高兴了。”
葛修咽了咽口水:“内个我还有事,门还能开吗?”
白鹤淮嫌弃道:“我现在又不是寻常用法,这五毒阵是我的不留之地和五毒阵的结合而成,可以将那些毒雾隔绝开。”
“神医的意思是…这座城中每个角落都是毒?”苏暮雨皱眉道。
“初步判断是这样,可我想不明白对整座城下毒值得吗?”白鹤淮叹气道。
“神医已经知道是谁了?”苏昌河挑眉,“我第一个想到的可是温家家主温壶酒。”
“舅舅的毒术的确可以做到,但他已是附于雪月城,他绝不会再参与到无双城的事情中。”
“唐门,唐灵皇。”苏暮雨说道。
“唐灵皇用毒也是出神入化,但他可不会用这么软绵绵的毒,他喜欢用杀死人的毒,在这方面他可是很有原则的——不能直接ShaSi人的毒他可不用。”
“这第三个又是何人?”苏昌河问道。
“五毒门门主——洛烟蝶,号称毒娘子。而且…”白鹤淮走到五毒阵边缘,手腕轻轻一翻空气中那些细小的看不见的花粉在她的掌心中聚成一团,白鹤淮转过身看着屋里的众人:“这是花烬散。”
苏暮雨看着白鹤淮掌心中的花粉一道剑气挥出硬生生将那花粉吹回阵法外。
“花烬散司(是)什么毒?”苏喆抽烟问。
“这毒只能让人的功力丧失,却不能取人性命,看来他们还有计划啊。”白鹤淮解释。
“五毒门?虽然听过门派的名字,但倒也没听说过他们和那个门派结盟啊?”葛修思索道。
“五毒门依附于……”苏昌河忽然开口了,“天启城。”
白鹤淮心中刚有了答案,但听到苏昌河都回答心中一沉:“你是五毒门的人?”
“当然不是,像我们这些人又怎么能高攀的起五毒门这种高贵的门派呢?只不过是生活在一片区域内罢了。”
苏昌河摸着手中的匕首:“五毒门地处偏远,原本和天启城没有半点相干。可是当年天启城有使者出使湘西古国,曾经误入过五毒门的地界,按说他必死无疑,可他却活着走了出来,还回到了天启城。”
“这个太监可了不得,最后帮助当时还是皇子的太安帝征伐北阕,灭绝西楚,成就了一番霸业。后来太安帝登上皇位,他也就成了北离的大监。”苏昌河仰起头,“同时兼任大悟寺首座一职,权倾朝野,几乎能和大将军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