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五大监之首,浊清公公。”苏暮雨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事情和他有关?坊间传闻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浊清公公是死在黄陵中,可他的徒弟还在宫中啊。”白鹤淮蹙眉。
“你的意思是…瑾宣公公。”苏昌河眯眼。
“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苏喆抽着烟。
“希望是我们想多了。”苏昌河摸了摸胡子“无论是天启城中那个大监都是不好惹的存在。”
景来客栈。
李寒衣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闻到了一股花香味,不同于雪月城中的茶花香,这股花香味有些浓郁,还带着一丝甜味,只是闻了几口之后,便觉得身上的气力似乎一点点地在流失。她立刻拔出了腰间的铁马冰河,轻轻一挥,一股极寒剑气散出,屋内顿时染上了一层冰霜。
这一剑,甚至将那空气中根本无法看清的花粉都凝结了。
细碎的花粉凝聚成了一朵朵的冰花,飘散在李寒衣的身边。
“什么人。”她冷冷地说道。
一枚银针飞来插进木桌里,上面还有一个字条:“小心城中,勿莽撞。”
“莽撞。”李寒衣撇了撇嘴“师姐这是来了。”
而同时,亦有一名书生刚刚坐着马车进入了四淮城,他的身后,城门缓缓关闭。车夫困惑地转了转头:“怎么忽然关城门了?”
“这很奇怪吗?”书生自然便是儒剑仙谢宣,关城门本是一件极为普通的事,而这个车夫却极为惊讶。
车夫点头道:“四淮城,从来没有宵禁一说,这里是附近有名的不夜城,这城门打我记事起,就没有关过啊。”
“哦。那真是有趣了。”谢宣幽幽地说道。
“吁!”就在此时,车夫猛地一拉缰绳,停住了马车。
此时,赵玉真骑着马,和谢宣碰了面。
谢宣惊讶道:“吕素真人让你下山了?”
赵玉真行了一礼:“师父本不愿意,却在与灵剑仙交谈一番后就同意了。”
谢宣放下了手里的书卷,看着那些在路上正常行走着的人,走着走着就晕倒在了地上,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那车夫放下缰绳,便要下马车探个究竟。
“别去。”谢宣伸手拦住了他。
“先生……”车夫腿一软,侧身便要摔出去了。
谢宣急忙将他拉住,点住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随后手掌轻轻一推,将马车周围的花香味全都挡了出去,随后从怀里拿出了一根红烛,手指轻轻一捻,烛火亮起,他将红烛插在了身旁,微微挑了挑眉:“花烬散?”
赵玉真也是眉头一皱:“怎么会有毒?”
车夫慢慢醒转过来,看到周围已经倒满了一片的人,赵玉真在周围布置着什么,而谢宣则坐在一旁,对着那烛火看起了书,他苦笑道:“先生,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看书?”
“我要寻到法门,破这花烬散之阵啊。”谢宣回答得理所当然。
车夫虽然听不懂什么“花烬散之阵”,但也能理解谢宣的意思:“现在看书,是不是晚了点?”
谢宣摇头:“不晚不晚,等这方寸烛燃尽之时,才是真正的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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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门
苏昌河惊足一点:“刚刚还热闹的一座城,现在竟然变的想一座死城了。”
“还是要小心些,这里的人绝不会只是想让大家睡一觉这么简单。”苏暮雨抬头望去。
“真正的敌人…,也快要到了。”苏昌河转着手中的匕首望着前方。
“小心。”白鹤淮猛地甩出几枚银针,银针嵌入四面墙壁,而后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而细看这银针上有几十只通体透明的小虫。
“呦,我当时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我一城的毒中护住人,原来是温家之人啊。”
“不留地之阵,呵也是许久未见过了。”一道魅惑的声线响起,一名女子从门外的烟雾中走了出来。
“温家人,我也算认识不少。年轻时和那温家的两姐妹也曾算是手帕交,现在自称毒术天下第一的温壶酒,我也是有些交集的,以前还垂涎过我的美貌呢。”那女子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面。
“是你。”苏喆一愣。
那女子看向苏喆,也是一愣:“怎么是你?”
“哈哈哈哈哈温壶酒垂涎过你的美貌!”苏喆大笑起来,“他不过是不小心揭了你的面纱,你就要他娶你。”
“住嘴!这也是我自己的事。”女子冲着苏喆丢出一支毒箭。
女子恨恨地看了苏喆一眼,又看了白鹤淮一眼,恍然大悟:“她是你和温二小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