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之将小厮的证词、茶馆掌柜的供词,以及萧彻找到的柳云溪与赵婉儿侍女见面的证据,一并呈给了皇帝。
皇帝看着眼前的证据,脸色越来越沉。他没想到,自己看重的镇国公府千金,竟然会为了争风吃醋,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更没想到,萧景的侧妃柳云溪,竟也参与其中,联手构陷沈清辞。
“陛下,”沈敬之跪在地上,声音沉痛,“小女清辞,自小受臣教诲,虽不敢说有多贤德,却绝不敢做出这等阴私之事。还请陛下为小女做主,还沈家一个清白!”
皇帝看着沈敬之花白的鬓角,又想起他多年来的忠心耿耿,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几分。他知道,沈家世代忠良,沈清辞也不是那种搬弄是非的女子。
就在这时,萧景也进宫求见,跪在地上为柳云溪求情:“父皇,云溪她一时糊涂,被赵小姐蒙骗,才会做出这等事来。求父皇看在她怀了儿臣骨肉的份上,饶她这一次吧!”
皇帝看着他,冷冷道:“怀了你的骨肉,就可以肆意构陷忠良之后?萧景,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萧景被骂得不敢抬头,只能连连磕头。
皇帝沉默片刻,最终开口:“此事真相已明。赵婉儿妒贤嫉能,构陷沈氏,罚禁足于镇国公府,闭门思过三个月。柳云溪助纣为虐,罚禁足于东宫偏殿,无朕旨意,不得出殿半步。萧景,你管束侧妃不力,罚俸一年,闭门思过!”
“臣(儿臣)遵旨!”沈敬之、萧景齐声领命。
消息传出,京中一片哗然。虽然皇帝没有重罚赵婉儿和柳云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敲打镇国公府和萧景。沈家的冤屈得以洗清,沈清辞的名声也恢复了过来。
沈府上下松了一口气。沈敬之看着女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清辞,苦了你了。”
“能还我清白,再苦也值得。”沈清辞笑道。
这日傍晚,萧彻来到沈府,与沈敬之在书房谈了许久。沈清辞虽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见父亲出来时面带笑意,便知道是好事。
“安王殿下走了?”沈清辞问道。
“走了。”沈敬之点头,“安王说,等过些日子,就向陛下请旨,求娶你。”
沈清辞脸上一红,低下头:“父亲……”
“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敬之笑道,“安王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爹放心把你交给她。”
沈清辞抬起头,看着父亲眼中的慈爱,心中充满了幸福。她知道,风雨过后,终于要迎来彩虹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东宫偏殿里,柳云溪正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沈清辞,萧彻,你们别得意得太早。”她抚摸着小腹,低声道,“等我生下这个孩子,就是你们的死期!”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她狰狞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森。这场争斗,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