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为什么？”

卡卡西的声音很哑，每一个字都裹着寒意。

他往前走了一步，身体轻飘飘的。

查克拉的波动骤然变得凌厉时，鸣人正攥着螺旋丸往带土方向冲。

橙红色的九尾查克拉在他周身翻涌，脚边的碎石被气浪掀得四散，可还没等他靠近，带土左眼中的写轮眼突然亮起猩红的光。

“嗡——”

带土周身的空间泛起细碎的涟漪，卡卡西的身体竟开始不受控制地往那片涟漪里陷。

小樱脚步下意识地往前冲：“卡卡西老师！”

“别过去！”

一只手突然扣住了小樱的手腕。

苏玉站在她身侧“现在冲上去，只会被一起吸进去。”

鸣人猛地转头“可是卡卡西老师他。”

“相信卡卡西吧。”

小樱的肩膀还在微微颤抖“真的……不会有事吗？”

“嗯。”苏玉点头，目光转向鸣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斑。”

“带土把卡卡西吸进去，就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趁机对其他人下手。”

“只要我们守住防线，不让他的计划得逞，卡卡西在里面才有更多时间准备。”

鸣人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尾兽查克拉的气焰也渐渐收敛。

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们去打斑吧！”

【斑:？】

苏玉松开小樱的手腕，抬手将两人往掩体后带了带。

“放心吧。”苏玉看着两人脸“或许在那个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他们会好好算清楚。”

话音刚落，空间中带土突然闷哼一声，左眼中的写轮眼闪过一丝紊乱。

苏玉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情侣空间内】

“你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毁了木叶？为什么要……”

说到“琳”这个名字时，他的声音突然顿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只能死死盯着带土的面罩，仿佛要透过那层布料，看清底下那张脸到底是不是自己记忆里的少年。

带土抬起头，诡异的写轮眼里泛起幽怨光芒“因为这个世界是错的。”

他的声音很平，没有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在这里，琳会死，师父师母会死，所有想守护的东西都会被打碎。这样的世界，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哈。”

一声极轻的笑从卡卡西喉咙里溢出来，带着说不出的嘲讽。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指腹蹭过眼尾的细纹时，力道重得像是要把那片皮肤搓破。

“我还以为……我欠你的。”他缓缓握紧了别在腰间的苦无，金属手柄被掌心的汗浸得发滑。

“这些年，我总想着，如果当初我能快一点，如果我没有放弃你，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顿了顿，写轮眼里的猩红愈发浓烈，连带着周身的查克拉都开始躁动起来，卷起地上的碎石和断枝。“可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带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卡卡西身上的杀意。。

带着失望和愤怒的灼热，刺穿胸膛。

带土的胸口泛起一阵尖锐的疼。

“你以为创造一个有琳的幻境，就是对的？”卡卡西的声音陡然拔高，苦无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划出一道冷光，“你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你做过的事？带土，你醒醒！”

他猛地冲了上去，查克拉在脚下炸开，地面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

苦无直指向带土的面罩，速度快得留下了残影。带土下意识地侧身躲开，手臂却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混着雨水往下淌。

“你明明知道，琳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们变成这样！”

卡卡西没有停手，手里剑接连不断地掷出，每一道都瞄准了带土的要害，却又在最后一刻偏了几分。

“你说世界是错的，可错的从来不是世界，是你！是你不敢面对现实，是你在逃避！”

带土抬手挡住飞来的手里剑，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战战场里格外清晰。

他看着卡卡西通红的眼睛，看着对方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曾经以为，只要推翻这个腐朽的世界，创造一个有琳、有师父师母、有所有他失去的人的幻境，一切就会好起来。

卡卡西这么痛苦，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大家。”带土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带着些许委屈，“在那个世界里，我们可以一起长大，琳可以笑着活下去，师父师母也不会死……”

“那不是活着，是自欺欺人！”卡卡西打断他，写轮眼骤然睁大。

“琳的死，我也痛苦，我也想过如果能重来该多好。可我知道，我得带着她的份一起活下去，好好守护木叶，守护我们曾经想要保护的东西。”

“而你呢？你只会躲在幻境里，做着不可能实现的梦！”

再次冲了上去，这一次，他没有再手下留情。拳头带着查克拉的力量，狠狠砸向带土的胸口。

带土没有躲，硬生生受了这一拳，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撞在身后的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面罩被震得移位，露出了他左脸的一部分——那道从额头延伸到下颌的疤痕。

“带土，”卡卡西站在他面前，胸口剧烈起伏着，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

“我不管你有多少理由，不管你有多痛苦，你都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不能毁了别人的生活。”

他抬手，写轮眼的纹路开始旋转，查克拉在他掌心凝聚成蓝色雷电，蓝色的光芒在这里格外耀眼。

“今天，我必须把你打醒。哪怕你恨我，哪怕我们从此再也不是同伴，我也不能让你再错下去。”

带土靠在断墙上，看着卡卡西掌心的千鸟。

他一直在逃避，一直在用“为了大家”做借口，掩盖自己不敢面对失去的懦弱。

他创造的幻境，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不仅困住了别人，也困住了自己。

“动手吧。”带土闭上眼，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我醒过来，那就动手吧。”

卡卡西看着他，掌心的雷电微微颤抖着。

“我不会让你毁了自己，也不会让你毁了木叶。”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带土，醒过来吧。我们一起，面对现实，好不好？”

带土睁开眼，看着卡卡西眼底的期待和痛苦。

神威空间内竟然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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