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史出列,跪伏于地,声音洪亮)
李御史:“陛下,臣有本奏!太皇太后虽已撤帘归宫,但沈将军手握北疆十万兵权,沈家子弟遍布军中,恐外戚势大,危及朝纲,还请陛下裁夺!”
(新帝闻言,看向帘侧,尚未开口,帘后传来轻缓脚步声。晚宁缓步而出,目光扫过众臣,最终落在李御史身上)
沈晚宁:“李大人起身说话吧,哀家倒要听听,这‘外戚势大’的罪名,沈家如何担得起。”
(李御史起身,垂首道:“太皇太后明鉴,臣只是忧心朝局。”)
沈晚宁:“忧心朝局?那哀家问你,十年前先帝崩逝,北狄趁机来犯,是谁率轻骑三日奔袭,死守雁门关?”
(她转向沈砚,声音沉缓)
沈晚宁:“兄长,你告诉李大人,当年雁门关一战,沈家军折损了多少子弟?”
沈砚:“回太皇太后,此战我军折损三千七百二十六人,其中沈家旁支子弟四十二人,无一人退缩。”
(晚宁点头,再看向李御史)
沈晚宁:“这是‘势大’,还是‘尽忠’?哀家垂帘十载,兄长屡立战功,陛下欲封其为镇国公,是谁三次上书推辞,只求留守北疆?”
(新帝开口,语气坚定)
新帝:“是皇祖母亲笔写信劝朕,说沈家只需守好边境,不必贪恋爵位,此事朕可作证。”
(李御史面色微变,仍强辩道:“可沈将军兵权在握,终究是隐患……”)
沈晚宁(打断他,语气添了锐利):“隐患?那李大人可有证据,证明沈家有谋逆之心?若有,哀家今日便亲手绑了兄长,交予陛下处置;若没有——”
她抬手直指殿外,声音朗朗:“殿外便是午门,哀家请陛下治你‘污蔑忠良’之罪,以安边境将士之心!”
(李御史浑身一颤,跪伏于地:“臣……臣无证据……”)
沈晚宁:“既无证据,便请大人记住,沈家世代忠良,护的是大靖江山,不是一己私利。日后若再有人妄议,休怪哀家不留情面。”
(她说完,转向新帝,微微躬身)
沈晚宁:“陛下,此事已了,哀家告退。”
(新帝点头:“皇祖母慢走。”)
晚宁转身,背影挺拔如松,沈砚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敬佩。殿内朝臣鸦雀无声,无人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