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侧廊,日光斜照,廊下摆着一张石桌,两只青瓷杯盛着微凉的茶水。
(晚宁缓步走在廊上,沈砚紧随其后,刚出殿门便拱手行礼)
沈砚:“谢皇妹今日为沈家正名,否则……”
沈晚宁(抬手打断他,声音柔和了几分):“兄长说的什么话,你我是一母同胞,我岂能看着你受这无妄之灾。”
她走到石桌旁坐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沈砚沾着风尘的朝服上:“你刚从北疆回来,鞍马劳顿,本该先歇息,却被我召来这朝堂,受了这般诘难。”
沈砚(苦笑一声,也坐下):“为臣为将,本就该受得住质疑。只是我怕牵连皇妹,坏了您的名声。”
沈晚宁(放下茶盏,眼尾泛着轻浅的暖意):“我的名声算什么?当年若不是你率轻骑救我与先帝于危难,哪有如今的大靖?再说,你驻守北疆这些年,吃了多少苦,我都知道。”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声音低了些:“前几日收到你家书,说你风湿又犯了,夜里疼得睡不着。我让人寻了最好的药材,已送到你府中,记得按时煎服。”
沈砚(愣了愣,眼中泛起湿意):“皇妹竟还记着……我还以为你如今身居深宫,早已不关心这些琐事。”
沈晚宁(笑了笑,眉眼间少了朝堂上的锐利,多了几分家常温情):“再忙,兄长的事我也记挂着。只是日后在朝堂上,你莫要再冲动,那些御史的话,听听便罢,不必放在心上。”
沈砚:“我明白,有皇妹在,我什么都不怕。”
(晚宁点点头,起身道:“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府歇息吧,北疆的事,还要靠你。”)
沈砚:“好,皇妹也保重身体,若有需要,随时传信给我。”
他深深一揖,转身离去。晚宁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宫道尽头,才拿起石桌上的茶盏,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满是对兄长的牵挂与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