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时,将军府新拓的院子里,兰草与格桑花一同抽了芽。晚宁每日清晨都会去浇花,看着嫩绿的叶片从土里钻出来,眼里满是欢喜。
这日,书屋的孩子们捧着一幅画来见她。画里是雁门关的落日,关下集市热闹,汉族农户与牧民并肩而行,书屋的屋顶飘着袅袅炊烟,角落里还画着一丛兰草,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太皇太后的花”。
“这是我们一起画的!”领头的孩子举着画,仰着小脸,“等秋天,我们要把画送给北狄的小伙伴,让他们也知道,我们的家有多好看。”
晚宁接过画,轻轻抚摸着纸面,眼眶有些湿润。沈砚恰好巡营回来,见此情景,笑着说:“孩子们有心了,这画比任何珍宝都金贵。”
他让人把画挂在书屋的墙上,孩子们围着画欢呼。晚宁拉着沈砚的手,走到院中的花田旁:“你看,兰草和格桑长在一起,多好看。就像我们守的这片土地,汉人与牧民,本就该像这花一样,同根同生,共守安宁。”
沈砚望着花田,重重点头。风拂过花丛,带着兰草的清芬与格桑的甜香,飘向雁门关外。远处,北狄的使臣正带着部落的孩子来书屋求学,孩子们的笑声与书声交织在一起,伴着花香,在北疆的天空下久久回荡。
晚宁望着这一切,轻声道:“兄长,我们守住的,不只是一座关隘,更是一代代人的安宁。”
沈砚转头看她,眼中满是认同。阳光洒在两人的鬓发上,银丝泛着暖光,就像这北疆的岁月,虽有风霜,却因这份守护,永远温暖,永远恒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