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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晚宁争战于北疆的故事

晚宁在北疆的第十个年头,鬓边的银丝已如雁门关的冬雪,覆了大半。可她的眼神依旧清亮,像极了年轻时执剑护先帝的模样——只是如今,这双眼睛里装的,是安北学舍孩子们的笑脸,是草原上成群的牛羊,是汉牧两族共饮的那碗奶茶。

这年冬来得早,十月刚过,第一场雪就落满了雁门关。学舍的“同心田”里,兰草早已枯了茎叶,格桑花也褪了颜色,可田埂边那座“千秋亭”,却在雪中愈发挺拔。亭柱上“兰桑同心,北疆永安”八个字,被工匠刻得深,雪落其上,倒像给这承诺镀了层银。

清晨,晚宁裹着厚厚的狐裘,踩着积雪去学舍。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同心田”边,正用冻得通红的小手,给兰草根部盖雪。“阿古拉,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待着?”晚宁轻唤了一声。

那孩子抬起头,是北狄首领的小孙子,去年刚进学舍,汉话还带着奶气:“太皇太后,先生说,雪盖着兰草根,明年春天才长得旺。我想让它们早点开花,像您院中的那样香。”

晚宁蹲下身,帮他拍掉头上的雪:“好孩子,兰草最能扛冻,就像我们北疆的百姓,再大的风雪也不怕。”她拉着阿古拉的手走进学舍,屋里的火盆烧得正旺,十几个孩子围着暖炉,在先生的带领下读《诗经》。见晚宁进来,孩子们都站起来行礼,声音脆生生的:“太皇太后好!”

晚宁笑着摆手:“快坐,别冻着。”她走到讲桌前,拿起先生刚写的板书——“民亦劳止,汔可小康”,轻声道,“这句话,是说百姓辛苦了,该让他们过上安稳日子。我们守着北疆,就是要让大家都能安稳过冬,安稳过日子。”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阿古拉举起手:“太皇太后,我阿爷说,今年部落的牛羊长得特别好,要送一半给关里的将士,还要送些给学舍的小伙伴。”

“你阿爷有心了。”晚宁摸了摸他的头,忽然想起沈砚——这几日他旧伤复发,卧在病榻上,却还惦记着营中的粮草。她嘱咐先生好生照看孩子,转身往将军府走。

刚进府门,就见沈砚的亲兵急匆匆跑来:“太皇太后,将军醒了,非要去营中看粮草,拦都拦不住!”晚宁心里一急,快步走向沈砚的卧房。

卧房里,沈砚正挣扎着要下床,左腿的裤脚挽着,敷药的地方还透着红。“兄长,你这是要干什么?”晚宁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

沈砚见是她,喘了口气:“皇妹,雪下得大,我怕营中的粮草受潮,还怕牧民的牛羊冻着,得去看看。”

“有我呢。”晚宁扶他躺下,掖好被子,“我已经让人去营中查过了,粮草都盖了油布,还加了炭火烘干。牧民那边,我也让人送了草料和木板,帮他们搭牛羊棚。你安心养伤,这些事我来办。”

沈砚看着她,眼中满是愧疚:“从前都是我护着你,现在倒要你替我操劳。”

“我们是兄妹,分什么你我。”晚宁拿起一旁的药碗,舀了一勺药汁,吹凉了递到他嘴边,“快喝药,等你好了,我们还要一起去草原看春猎,一起看学舍的兰草开花。”

沈砚听话地喝了药,忽然抓住她的手:“皇妹,我昨晚梦到小时候,你在将军府的院子里教我写‘家’字,你说‘家’就是有兄有妹,有暖有饭。现在想想,这北疆,就是我们的大家啊。”

晚宁的眼眶湿了,轻轻点头:“是啊,这北疆的百姓,都是我们的家人。”

接下来的几日,晚宁每日都要去营中、草原转一圈。她让将士们把多余的草料分给牧民,让学舍的先生带着孩子们,帮牧民清理帐篷上的积雪。汉牧两族的人见太皇太后亲自操劳,都格外卖力,连阿古拉这样的小娃娃,都跟着大人一起扫雪、喂牛羊。

这日傍晚,晚宁刚回到府中,就见北狄首领带着几个牧民,扛着一只烤好的全羊走进来。“太皇太后,将军的伤怎么样了?我们烤了只羊,给将军补补身子。”首领笑着说。

晚宁连忙请他们坐下,让人去请沈砚。不多时,沈砚披着披风走出来,虽面色苍白,却精神好了不少。“首领有心了。”他笑着说。

几人围坐在火盆旁,吃着烤羊肉,喝着奶茶。首领忽然道:“太皇太后,将军,这几年有你们在,北疆的日子比蜜还甜。我们部落的人都商量好了,要在草原上建一座‘感恩碑’,刻上你们的名字,让子孙后代都记得,是谁给了我们太平日子。”

晚宁连忙摆手:“不必建碑,只要百姓能安稳过日子,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沈砚也点头:“首领要是真有心,就多教部落的孩子读书识字,让他们知道,太平日子来得不易,将来也要守着这份安宁。”

首领重重点头:“我记下了!明年春天,我就把部落里的孩子都送到学舍来,让他们跟着太皇太后学本事,学怎么守着这北疆的家!”

火盆里的木炭噼啪作响,映着几人含笑的脸。晚宁望着窗外的雪,忽然觉得,这雪一点都不冷——因为这北疆的人心,早已被这份太平烘得暖暖的,像这火盆里的炭,烧得旺,暖得久。

开春后,雁门关下的雪渐渐化了,“同心田”里的兰草冒出了嫩绿的芽,格桑花也开始抽枝。晚宁每日都会去田边看看,像照看自己的孩子一样,给它们浇水、松土。

这日,一只鸿雁落在将军府的院墙上,脚上系着一封书信。晚宁认得,这是京城来的鸿雁——新帝驾崩后,继位的是年仅十岁的小皇帝,由太后垂帘听政。这还是小皇帝登基后,第一次给她写信。

晚宁连忙解开书信,小皇帝的字迹稚嫩,却写得工整:“皇曾祖母,孙儿很想您。太后说,您在北疆守护百姓,是大靖的功臣。孙儿已经开始读书了,先生教我读《史记》,说从前的英雄,都是像皇曾祖母和舅公一样,为百姓做事的人。孙儿以后也要像您一样,做个能守护百姓的皇帝。”

晚宁读着信,嘴角的笑意渐渐漫开。她走到沈砚的卧房,沈砚的伤已经好了不少,正坐在窗边看兵书。“兄长,你看,小皇帝的信。”晚宁把信递给他。

沈砚接过信,细细读了一遍,笑着说:“这孩子有志气,将来定是个好皇帝。”

“是啊,有他在,京城的百姓也能安稳过日子。”晚宁坐在他身边,拿起纸笔开始写回信,“我要告诉小皇帝,北疆的百姓也惦记着他,等他长大了,就来北疆看看,看看学舍的孩子,看看草原的牛羊,看看我们守着的太平。”

信写好后,晚宁把它系在鸿雁的脚上,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把信送到京城,告诉小皇帝,北疆的兰草发芽了,一切都好。”

鸿雁振翅高飞,掠过“同心田”,掠过千秋亭,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去。晚宁望着鸿雁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新帝——那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已在天上看着他们。她轻声道:“陛下,您放心,我们会守好北疆,守好大靖,不让您失望。”

没过多久,京城的使臣就带着赏赐来了。除了药材、锦缎,还有小皇帝亲手画的一幅画——画里是雁门关的城楼,城楼旁有一座小亭子,亭边种着兰草和格桑花,一个老奶奶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站在亭子里,旁边写着“皇曾祖母和我”。

晚宁捧着画,眼泪落在画上,晕开了淡淡的墨迹。使臣轻声道:“太皇太后,太后让臣告诉您,京城一切安好,让您在北疆安心,不必挂念。”

晚宁点点头,让宫人把画挂在书房里,又让人准备了回礼——学舍孩子们画的“北疆春景图”,还有草原上最好的羊毛。“你把这些带给小皇帝,告诉他,这是北疆的孩子和百姓送给他的礼物。让他知道,不管是京城还是北疆,都是大靖的土地,都是我们的家。”

使臣走后,沈砚看着书房里的画,对晚宁说:“皇妹,你看,小皇帝心里装着北疆,装着百姓,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君主。”

晚宁笑着点头:“是啊,我们守着北疆,太后和小皇帝守着京城,京北同心,大靖的太平就能传得长久。”

这日午后,学舍的孩子们听说小皇帝送来了画,都跑到将军府来看。他们围着画,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这是雁门关!”“这是千秋亭!”“这个老奶奶是太皇太后,这个小男孩是小皇帝!”

晚宁笑着说:“等你们长大了,我就让小皇帝来北疆,和你们一起在‘同心田’里种兰草,一起在千秋亭里读书。”

孩子们欢呼起来,阿古拉拉着晚宁的衣角:“太皇太后,我要把最好的羊毛送给小皇帝,让他做一件暖和的棉袄。”

“好啊。”晚宁摸了摸他的头,眼中满是温柔。她知道,这京北之间的情谊,早已通过鸿雁、通过书信、通过孩子们的心意,紧紧连在了一起。就像“同心田”里的兰草和格桑花,虽然一种来自中原,一种来自草原,却能在这片土地上,长得一样旺,开得一样香。

入夏后,北疆的草原一片碧绿,牛羊成群,本该是最太平的时节,却传来了一个坏消息——北狄的一个小部落,因为不满首领对中原的亲近,联合了几个偏远部落,发动了叛乱,还扬言要攻占雁门关,赶走汉人和晚宁、沈砚。

消息传到将军府时,晚宁正在学舍教孩子们织兰草纹的手帕。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脸色沉了下来。“首领那边怎么样了?”她问前来报信的亲兵。

“回太皇太后,北狄首领已经带人去平叛了,可叛军人数不少,首领怕是抵挡不住,特意派人来请将军出兵支援。”亲兵回答。

晚宁当即让人去请沈砚。沈砚刚巡营回来,听说此事,当即召集将士们议事。“兄长,叛军来势汹汹,你刚养好伤,不能亲自出征。”晚宁拉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沈砚拍了拍她的手:“皇妹放心,我心里有数。这叛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只要我们出兵支援,定能很快平定叛乱。”他转头对将士们说:“传我命令,即刻整顿兵马,明日一早,随我出征!”

晚宁知道拦不住他,只好说:“我和你一起去。我虽不能上阵杀敌,却能在营中照顾将士,还能帮着劝降叛军——他们都是北狄的百姓,不过是被人挑唆,能不流血就不流血。”

沈砚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好,你跟我一起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第二日一早,大军出发。晚宁坐在马车上,看着沈砚骑着马,在队伍最前面,背影依旧挺拔。她知道,兄长这一去,又是一场硬仗,可她更知道,为了北疆的太平,为了百姓的安宁,他们必须赢。

大军行到草原深处,与北狄首领的队伍汇合。首领见到晚宁和沈砚,连忙上前:“太皇太后,将军,你们可来了!叛军就在前面的山谷里,他们仗着人多,已经占了好几个帐篷了。”

沈砚点点头:“首领放心,我们现在就制定作战计划。”他让人拿来地图,和首领一起研究起来。晚宁则走到帐篷外,看着远处的山谷,心里盘算着劝降的办法——她听说,叛军的首领是个年轻的牧民,因为去年冬天家里的牛羊冻死了,就把账算在了中原头上,被人挑唆着发动了叛乱。

“或许,我可以去见见他。”晚宁对沈砚说。

沈砚连忙摇头:“太皇太后,太危险了!叛军现在情绪激动,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我不去,他们就不会投降,只会有更多的人伤亡。”晚宁坚定地说,“我相信,他们心里还是盼着太平的,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帮他们过上好日子的。”

沈砚拗不过她,只好让人护送她去叛军的营地。叛军见到晚宁,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太皇太后,竟然敢亲自来见他们。叛军首领走到晚宁面前,恶狠狠地说:“你就是那个占我们草原的太皇太后?我们凭什么信你?”

晚宁平静地看着他:“我不是来占草原的,我是来和你们一起守草原的。去年冬天,我知道你们的牛羊冻死了,我心里也不好受。这几年,我们给你们送草料、送药材,帮你们建牛羊棚,不是为了占你们的土地,是为了让大家都能安稳过日子。”

她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这是你们部落去年冬天受冻的牧民名单,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草料和药材,只要你们投降,我就把这些东西送到你们的帐篷里。我还会让学舍的先生,教你们的孩子读书识字,教你们种糜子、养牛羊,让你们的日子越过越好。”

叛军首领看着名单,又看了看身后的牧民——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犹豫的神色。是啊,谁不想过太平日子呢?他们发动叛乱,不过是想让日子好过些,可现在,太皇太后已经给了他们希望。

“我们……我们真的能过上好日子吗?”首领的声音软了下来。

“能。”晚宁肯定地说,“只要我们汉牧两族和睦相处,一起守着这片草原,就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沈砚带着将士们,扛着草料和药材走了过来:“我知道你们需要这些,现在,它们是你们的了。”

叛军的牧民们看着草料和药材,再也忍不住了,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哭了起来。首领也红了眼眶,对着晚宁和沈砚磕了个头:“太皇太后,将军,是我错了,我不该听别人的挑唆,发动叛乱。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我会跟着你们,一起守着这片草原。”

晚宁连忙扶起他:“知道错了就好,我们都是北疆的百姓,都是一家人。”

叛乱就这样和平解决了。沈砚和北狄首领一起,把草料和药材分给了叛军的牧民,晚宁则让人把他们的孩子送到学舍读书。草原上的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这平静中,多了一份汉牧两族更深的情谊。

晚上,沈砚和晚宁坐在帐篷里,喝着奶茶。沈砚看着晚宁,笑着说:“皇妹,还是你厉害,不费一兵一卒,就平定了叛乱。”

晚宁也笑了:“不是我厉害,是百姓都盼着太平。只要我们真心为百姓做事,百姓就会信任我们,支持我们。”

帐篷外,草原的月光格外明亮,照在帐篷上,像披了一层银纱。晚宁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觉得,这北疆的夜,比任何时候都要宁静、美好。她知道,只要她和兄长一起,只要汉牧两族同心,就没有什么能打破这北疆的太平。

叛乱平定后,北疆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太平。安北学舍的学生越来越多,不仅有汉牧两族的孩子,还有其他部落的孩子。学舍的先生不够用,晚宁就让人从京城请来更多的先生,还在草原上建了几所分校,让更多的孩子能读书识字。

这年秋天,“同心田”里的兰草和格桑花都开得格外茂盛。晚宁和沈砚坐在千秋亭里,看着孩子们在田边玩耍,听着他们朗朗的读书声,心里满是欣慰。“兄长,你看,我们种的‘安宁’的种子,已经发芽、开花了。”晚宁笑着说。

沈砚点头:“是啊,这些孩子,就是北疆的希望。等他们长大了,就能接过我们的担子,继续守着这片土地的安宁。”

正说着,阿古拉带着几个孩子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幅画。“太皇太后,将军,这是我们画的‘北疆太平图’,送给你们!”阿古拉笑着说。

晚宁接过画,画里有雁门关、有草原、有学舍、有“同心田”,还有汉牧两族的百姓一起唱歌、跳舞、放牧的场景。画的右上角,歪歪扭扭地写着“兰桑同心,千秋永安”八个字。

“画得真好。”晚宁摸着阿古拉的头,“等小皇帝长大了,我们就把这幅画送给她,让他知道,北疆的百姓一直记着他,记着我们的约定。”

孩子们欢呼起来,围着晚宁和沈砚,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愿望——有的想当守关的将士,有的想当教书的先生,有的想当治病的大夫,还有的想当汉牧两族的“和平使者”。

晚宁听着孩子们的愿望,眼中满是温柔。她知道,这些孩子的愿望,就是北疆的未来。只要他们能守住这份愿望,守住这份安宁,北疆的太平就会像“同心田”里的兰草和格桑花,岁岁盛开,代代相传。

这日,晚宁收到了京城的来信,是太后写的。信中说,小皇帝已经开始亲政了,他还记得晚宁和沈砚,还记得北疆的百姓,说等明年春天,要亲自来北疆看看。

晚宁拿着信,走到沈砚的卧房。沈砚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不能下床了,却依旧每天都要听人读北疆的消息。“兄长,你看,小皇帝要来看我们了。”晚宁笑着说。

沈砚的眼中亮了起来:“好啊,好啊,我要让他看看我们守的北疆,看看学舍的孩子,看看‘同心田’里的兰草和格桑花。”

接下来的几个月,晚宁开始忙着准备迎接小皇帝的事情。她让人把学舍的院子打扫干净,把“同心田”里的兰草和格桑花打理得更加茂盛,还让牧民们准备了草原上最好的奶酒和烤肉。

可沈砚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差。他知道自己可能等不到小皇帝来了,就对晚宁说:“皇妹,要是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守着北疆,一定要让小皇帝知道,我们沈家世代守边,从来没有辜负过大靖,没有辜负过百姓。”

晚宁的眼泪落了下来,紧紧抓住他的手:“兄长,你不会有事的,你还要和我一起等小皇帝来,一起看学舍的兰草开花。”

沈砚笑了笑,从枕头下取出那枚“澜宁”墨玉:“这枚玉,你拿着。它见证了我们兄妹的情谊,见证了我们守北疆的日子。以后,你就把它交给小皇帝,让他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守住百姓的安宁,守住大靖的太平。”

晚宁接过墨玉,紧紧抱在怀里:“我记住了,兄长,我会的。”

这年冬天,沈砚在睡梦中安详离世。晚宁没有哭,只是把那枚“澜宁”墨玉挂在自己的衣襟上,每天都要摸一摸。她知道,兄长没有离开,他只是化作了雁门关的风,化作了草原上的草,化作了“同心田”里的兰草和格桑花,永远守护着这片他热爱的土地。

沈砚下葬那天,汉牧两族的百姓都来了。他们穿着素服,拿着洁白的哈达,围着沈砚的坟墓,唱起了草原上的挽歌。阿古拉带着学舍的孩子们,把亲手折的纸花放在坟墓前,轻声说:“将军爷爷,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学习,将来像你一样,守着北疆的太平。”

晚宁站在坟墓前,望着远处的雁门关,轻声道:“兄长,你放心,我会守好北疆,守好我们的家,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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