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听说风城那里又有好玩的东西，你陪我去玩呗”少年满怀期待的看着面前的那人，那人摸摸少年的头“景宸乖，师尊这几日有事要忙，让你温陵师兄带你去好不好”“好吧，那师尊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想我”“嗯，路上注意安全”
“师兄快走！再晚些，集市上那会唱曲的糖人儿该卖完啦！”他火红的发带在风中扬起，是这云雾缭绕的清修之地最灼眼、最鲜活的一笔色彩。
裴修宴负手立于原地，唇角噙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笑意，目送那团火焰愈行愈远，直至没入山岚，再不可见。
风城集市人声鼎沸，黎景宸果然如鱼得水，拉着温陵在各个摊贩间穿梭。不多时，他便在一个卖灵宠的摊子前挪不动步了。
那摊子上，一群毛茸茸的“雪团兽”正挤作一团，发出细细软软的叫声，引得不少女修驻足。黎景宸看得眼睛发亮，试探着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其中一只最胖的。
谁知那小家伙非但不怕，反而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又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一下。
黎景宸的心瞬间化了。
“师兄！你看它！它喜欢我！”他惊喜地回头，眼眸亮得惊人。
“道友，好眼光！这只雪团兽平时可是性子最是孤傲，摊上这么多客人，它可是头一回对人如此亲近”
店家话音刚落，那只雪团兽便轻盈一跃，精准地跳进了黎景宸的怀里。他忙不迭伸手接住这团突如其来的温暖，小家伙却毫不认生，那双琉璃似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他，粉嫩的鼻尖轻轻抽动，发出细软的“咕啾咕啾”声。
黎景宸只觉得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
“师兄，”他扭头看向温陵，眼睛亮得惊人，“我要它！”
温陵看着那窝在师弟怀里，已经开始自来熟地扒拉师弟衣襟扣子的小家伙，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去取钱袋“好好好，难得看你如此兴奋”
“店家，这只雪团兽多少钱”
店家看着赖在黎景宸怀里撒娇的雪团兽，眼中闪过商人精明的光，随即堆起诚恳的笑容：
“小道友好眼光！这只品相实属罕见，您看这瞳色如冰川之心，这灵性更是万里挑一。本来至少也要五百上品灵石……”
温陵一步上前，指尖凝起探查灵光在雪团兽身上一扫：
“道友莫要欺我师弟年少。此兽左耳缺了一小块，琉璃瞳边缘有细纹，分明是三个月前受过惊吓，灵魄有损。还有这后爪——”
他轻轻捏起一只小爪子，露出淡金色的肉垫：“金云踏雪纹黯淡无光，说明它至今未能认主成功，已是滞销许久的‘老客’了。”
店家脸色骤变：“道友这话就……”
“八十上品灵石。”温陵直接打断，掏出钱袋拍在摊上，“附赠三罐雪晶蜜，两捆月光草。不卖的话……”他忽然提高声调，“诸位都来看看！这摊上卖的灵兽……”
“成交！成交！”店家慌忙压低声音，飞快地把雪团兽的契约塞进黎景宸手里，“小本生意，道友嘴下留情啊！”
黎景宸目瞪口呆地看着师兄——原来老实人砍起价来，比剑修打架还凶残。
（剑修表示：我们哪里凶残了！污蔑，这是纯污蔑<(｀^´)>）
温陵看着师弟那副恨不得把脸埋进雪团兽绒毛里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顺手将店家附赠的雪晶蜜和月光草收好。“走吧，再不回去，师尊该担心了。”
回宗的路途因御剑而缩短了许多。黎景宸抱着怀里温暖的小家伙，一会儿逗弄它的爪子，一会儿喂它一点雪晶蜜，连沿途的风景都顾不上看了。那雪团兽也乖觉，吃饱了便蜷在他臂弯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偶尔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指。
山门在望，云雾缭绕间，那道熟悉的青色身影依旧伫立在原处，仿佛从未离开。
“师尊！”黎景宸眼睛一亮，抱着雪团兽就快步冲了上去，献宝似的将怀里的小家伙举高，“您看！我们在集市上买的，它可喜欢我了！”
裴修宴的目光先是在小弟子因奔跑而泛红的脸颊上停留一瞬，随即落在他手中那团毛茸茸的雪白生物上。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柔和了几分，伸手，指尖轻轻拂过雪团兽耳尖那撮尤其蓬松的绒毛。
那雪团兽原本惬意眯着的蓝眼睛倏地睁开，歪着头，用湿润的鼻尖嗅了嗅裴修宴的手指，随即发出更加响亮的“咕啾”声，甚至主动用头顶去蹭那微凉的指尖。
“师尊，它好像也很喜欢您！”黎景宸惊喜道。
裴修宴收回手，语气是一贯的平淡：“灵兽有感，知你赤诚。”他抬眼看向后方稳步走来的温陵，“此行顺利？”
温陵恭敬行礼：“回师尊，一切顺利。师弟他……玩得很尽兴。”他顿了顿，补充道，“买这雪团兽时，也未吃亏。”
裴修宴微微颔首，目光重新落回黎景宸和那黏人的小家伙身上。“既已带回，便好生照料。灵兽苑的《百灵谱》可去查阅，莫要胡乱喂食。”
“是！弟子明白！”黎景宸用力点头，抱着雪团兽，笑得见牙不见眼，“师尊，我给它取个名字好不好？你看它这么白，这么圆，像不像一颗糯米丸子？就叫‘团子’怎么样？”
他怀里的雪团兽适时地“咕啾”了一声。
裴修宴默然片刻，终是轻叹一声，带着一丝纵容：“随你。”他转身，青衫在云雾中拂动，“既已回来，便去歇息吧。景宸，明日早课，莫要迟到。”
“知道啦，师尊！”
黎景宸抱着新得的小宠，欢天喜地地朝着自己的小院跑去，火红的发带在身后跳跃。温陵对师尊再行一礼，也跟了上去。
裴修宴立于原地，神识轻轻扫过，耳边传来小弟子渐远的、雀跃的声音——
“师兄师兄，你说丸子睡哪里比较好？跟我一起睡会不会压到它？”
“师弟，灵兽或许更习惯……”
“不行，我得先去灵兽苑找找谱子！哎呀，它好像饿了……”
那团炽烈如火的色彩，连同着他充满活力的声音，终于彻底融入了暮色中的殿宇楼阁。
山间云雾依旧，清修之地重归静谧。只是这静谧里，似乎也染上了一丝鲜活的暖意。
黎景宸的小院坐落在一片青翠的竹林中，平日里清幽安静，此刻却因新成员的到来而显得格外热闹。
“团子，你看，这是你的新家！”黎景宸小心翼翼地将雪团兽放在铺了软垫的竹榻上，自己则半跪在榻前，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它。
温陵跟了进来，看着师弟那副如临大珍的模样，不禁失笑，将手中的《百灵谱》和店家附赠的物品放在桌上：“师弟，你先看看谱子，了解一下雪团兽的习性，我去膳房看看能不能找些新鲜的灵果来。”
“谢谢师兄！”黎景宸头也不抬，注意力全在眼前的“糯米团子”身上。
小家伙初到新环境，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胆怯，它用那双湛蓝的琉璃眼谨慎地打量着四周，粉嫩的鼻头轻轻抽动。当黎景宸伸出手指想再摸摸它时，它迟疑了一下，还是凑过去蹭了蹭。
黎景宸的心瞬间又被击中了。他连忙翻开《百灵谱》，找到关于雪团兽的记载，一边看一边对照：“唔……性情温和，喜静，食素，尤爱雪晶蜜与晨露……灵魄稳固者，可与主人心神相连……”
看到“灵魄稳固”四个字，黎景宸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想起师兄说这小家伙灵魄有损。他轻轻抚摸着丸子柔软的后背，低声道：“没关系，以后有我疼你，一定会把你养得胖胖的，灵魄也会好起来的。”
丸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仰起头，软软地“咕啾”了一声，主动爬到他盘起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团成一团，不动了。
温陵很快带回了几枚蕴含着淡淡灵气的浆果。黎景宸按照谱子上的说明，细心地将浆果捣碎，混了一点雪晶蜜，递到丸子嘴边。小家伙嗅了嗅，便小口小口地舔食起来，尾巴尖愉快地轻轻晃动。
看着这一幕，黎景宸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是夜，月华如水，透过竹窗洒入室内。
黎景宸早已抱着毛茸茸、暖烘烘的丸子沉入梦乡。少年眉眼舒展，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显然正做着好梦。被他搂在怀里的雪团兽也睡得香甜。
晨曦微露，竹叶上的露珠尚未干透。
黎景宸醒来时，第一时间就低头看向怀里。团子还蜷缩在他胸口，睡得正香，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指尖极轻地拂过团子耳尖那撮特别蓬松的绒毛。小家伙在睡梦中动了动耳朵，发出细弱的“咕啾”声，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了些。
“小懒虫。”黎景宸眼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小心翼翼地想将它挪到枕边。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温陵温和的嗓音：“师弟，该去早课了。”
这一声让团子猛地惊醒。它茫然地抬起小脑袋，琉璃般的蓝眼睛眨了眨，发现黎景宸要起身，立刻发出焦急的呜咽，两只前爪紧紧扒住他的衣袖，不肯松开。
“团子乖，我很快就回来。”黎景宸试图安抚，可小家伙反而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直接蹲在了他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脸颊，湿漉漉的鼻尖触到他的皮肤，带着全然的依赖。
最终，当黎景宸手忙脚乱地冲出小院时，肩膀上稳稳当当地蹲着个雪白团子。那根火红的发带和这团雪白相映成趣，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清心殿内，檀香袅袅。
裴修宴端坐上位，下方弟子们屏息静坐。当黎景宸顶着肩膀上那团显眼的白色，猫着腰溜进来时，所有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团子似乎被这肃穆的气氛震慑，不安地动了动，小声“咕啾”了一下。
黎景宸赶紧把它捞下来塞进怀里，对着上首的师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裴修宴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一瞬，掠过他怀里那不安分鼓起的一团，并未说什么，继续讲授心法。
然而团子显然不习惯这样的安静。起初它还老实待在黎景宸衣襟里，不多时便探出个小脑袋，好奇地张望。当一位弟子起身回话时，它似乎被那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吓，“嗖”地一下完全钻了出来，竟顺着黎景宸的背脊往上爬。
“团子！”黎景宸压低声音，手忙脚乱地去捞。
小家伙灵活地躲开他的手，三两下又攀上了他的肩膀，端坐在那儿，歪着头，看着满殿神情各异的弟子，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上首的裴修宴身上。
它似乎认出了这股让它安心的气息，蓝眼睛眨了眨，发出比刚才更清晰响亮的“咕啾”声，在落针可闻的大殿里格外突兀。
有几个年轻弟子忍不住低笑出声。
黎景宸脸涨得通红，手还僵在半空，不知所措。
裴修宴停下了讲授。他目光平静地看向那胆大包天的小兽，以及面红耳赤的小弟子。
就在黎景宸以为师尊要动怒时，却见裴修宴指尖微抬，一缕极淡的青色灵光如烟似雾般飘来，轻柔地环绕住团子。原本有些躁动的小家伙在这灵光中渐渐安静下来，舒服地眯起眼睛，甚至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裴修宴的声音依旧平淡，却清晰地传入每个弟子耳中，“外物纷扰，亦是修行。”
他这话既是对众弟子说，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黎景宸。
“今日早课到此。”裴修宴起身，青衫拂动间已至殿门，却在经过黎景宸身边时，脚步微顿，留下轻飘飘一句：
“既带它来了，课后便去灵兽苑领一份《初生灵兽养护纪要》。”
说罢，身影已消失在殿外晨光中。
黎景宸愣在原地，直到温陵走过来，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师弟，你还是先把团子安顿好，再去领册子吧。”
怀里的团子全然不知自己引起了多大风波，正用粉嫩的舌头舔着爪子，一副无辜又惬意的模样。黎景宸看着它，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最终也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眼底却藏着纵容。
一下课，黎景宸揣着团子，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清心殿。直到拐进通往灵兽苑的青石小径，周围再无旁人，他才把怀里的小家伙掏出来，捧到眼前。
“你啊你，”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团子湿润的鼻尖，“差点害我被师尊重罚，知不知道？”
团子被点了鼻子，不仅不躲，反而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咕噜”声，蓝眼睛眯成两条缝，全然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很可爱”的无辜模样。
黎景宸那点佯装的责备瞬间烟消云散，忍不住把它举起来，用额头蹭了蹭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算了算了，谁让你还是个宝宝呢。”他认命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宠溺，“以后早课可不能带你去了，你得乖乖在家等我，知道吗？”
团子“咕啾”一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反对。
灵兽苑坐落在宗门西侧，空气中有淡淡的草木和灵兽混杂的气息。
负责管理典籍的是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执事。他看到黎景宸肩头上蹲着的雪白团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是为这小家伙来的吧？裴长老方才已传音吩咐过了。”说着，他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枚玉简，递给黎景宸，“这是《初生灵兽养护纪要》，里面除了基础的喂养之法，还记录了一些安抚灵魄、稳固神魂的心得，应当对你有用。”
“多谢执事！”黎景宸惊喜地接过玉简，没想到师尊连这个都考虑到了。
黎景宸道谢后正要离开，执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从柜台下摸出个东西递过来：“对了，这个给你。”
那是个用嫩竹编成的小球，玲珑可爱，隐隐散发着清甜的气息。白团子的耳朵瞬间立了起来，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球。
“这是门内擅长编织器的师姐做的小玩意儿，里面塞了晒干的紫霜蜜兰花瓣，最受幼崽喜欢。”执事笑眯眯地解释，“拿去给它玩吧，算是宗门给新成员的一点小礼物。”
黎景宸心头一暖，正要再次道谢，肩头却猛地一轻——
只见那团雪白的身影已如一道闪电般扑向竹球，两只前爪紧紧抱住，随即“咕噜”一声，带着球一起滚落在他摊开的掌心里。小家伙整个身体蜷在球上，发出细软而满足的“咕咕”声，还用鼻尖不停地蹭着竹编的缝隙。
执事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看来它很喜欢。”
黎景宸看着掌心那团与竹球缠绵厮磨的雪团子，眼底不自觉漾开笑意。他小心地托住这暖烘烘的一团，再次向执事郑重道谢。
刚走出藏书阁不远，身后便传来一个略带诧异的声音：“黎师弟？”
黎景宸闻声回头，看清来人后，脸上顿时露出笑容：“琴川师兄？你历练回来了？”
“今日刚回。”琴川师兄笑着走近，他风尘仆仆，衣角还沾着远山的薄雾，目光却一如既往的温和。他好奇地看向黎景宸肩头那团正与竹球“搏斗”的雪白身影，“这是……？”
“是我下山带回的小家伙。”黎景宸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天然的亲近。这位琴川师兄性情温厚，在宗门内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与那位砍价凶残的师兄形成了鲜明对比。
琴川了然地点头，并未多问，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递过来：“正好，这次在外得了些‘百花灵蜜’，性子温和，最是滋养灵兽根基。拿去给这小家伙兑水喝，对它成长有益。”
他话音刚落，原本专心致志扒拉竹球的白团子忽然耸了耸鼻子，猛地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瞬间锁定了那只玉瓶。它立刻抛弃了心爱的玩具，手脚并用地就想往琴川那边扑，被黎景宸手忙脚乱地按住。
“这小机灵鬼，鼻子真灵。”琴川被逗笑了，将玉瓶塞进黎景宸手里，“看来是个有口福的。”
黎景宸握着温润的玉瓶，看着怀中又开始对灵蜜发起“攻势”的小家伙，心里暖融融的。回到宗门，有师尊关怀，有同门照应，连新来的小家伙都被众人喜爱，这种感觉，真好。
黎景宸一边安抚着对灵蜜瓶子“蠢蠢欲动”的白团子，一边好奇地望向琴川：“师兄此次外出许久，想必经历了不少趣事吧？”
“趣事谈不上，风波倒是遇见了一桩。”琴川微微敛起笑容，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归途途经南疆‘千瘴岭’时，发现那里的几个边缘寨落，近日都紧闭寨门，如临大敌。”
“哦？是有什么凶兽作乱，或是邪修踪迹？”黎景宸被勾起了兴趣。千瘴岭环境恶劣，民风彪悍，能让当地寨落如此戒备，绝非小事。
“起初我也这般以为。”琴川摇了摇头，眉头微蹙，“但仔细探查后，并未发现斗法或凶兽肆虐的痕迹。更奇怪的是，我暗中观察了几日，发现他们并非抵御外敌，倒像是在……躲避什么无形之物。”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寨中一切如常，只是无人外出耕作狩猎，气氛沉闷得可怕。我以神识探查，隐约感觉到一种极淡的、非生非死的晦涩气息笼罩寨落，却又寻不到源头。询问过往的行商，也只说月前起，就再没见过那些寨子的人出来交易了。”
非生非死的气息？黎景宸心中一动，下意识地看向怀里的小家伙。它此刻正安静下来，两只前爪抱着他的手指，鼻尖依旧朝着灵蜜瓶子的方向轻轻抽动，似乎那远方的诡异事件，远不及眼前的香甜来得重要。
“此事确实透着古怪。”黎景宸沉吟道，“师兄可曾上报宗门？”
“已用传讯玉符简要禀明了执事堂。执事堂回复说会留意，并让我们近期若无必要，勿要靠近千瘴岭一带。”琴川说着，目光重新落回白团子身上，将那丝凝重驱散，恢复了温和，“不过这些事自有长辈们操心。你眼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这小家伙照顾好。看它这机灵劲儿，将来必是你的好帮手。”
黎景宸点头称是，心中却将“千瘴岭”这个名字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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