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午夜，李栖松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剩的东西，就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该往哪走，但村口有条小说，也许能走得通

此时天已经不见亮了，但村口，似乎站着一个老者，他穿着华贵，一眼看出不凡

李栖松不敢妄动，径直走过，那老者却突然出手，二人交过一手，同时后撤

‘练气二层，此子才多年轻，定然不可为敌’那老者连忙拱手：“老夫见道友，道友看着年纪尚轻，可周身灵力凝实不散，掐诀时指尖灵光稳得很，一看便知是早入仙途、修为扎实的少年天骄！”

李栖松自然也试探出这老者同为练气二层修士，不过此人已经踏入二层多年，想必不需多少时日就可以突破练气三层，不过看他年纪，此生想突破练气四层都难

“多谢道友谬赞，不过是仗着年少记性好，早些把基础仙诀、步法练熟了些，比不得道友这般见多识广，”语毕抬手作礼，动作间灵力流转自然，不见半分生涩：“不知道友此间拦我，是为何事”

“道友有所不知呀，那黑风寨，乃是我名下仆从，可也恶多端，多生是非，被道友除去也是好事，不过能一人屠戮百人，即便是我也难以做到，想来是一位道友，便想着来见一见”那老者捋了捋胡须

“越来是道友下人，那贼人屠我亲友，我也该杀了他去，可他本是道友之人，道友本该给我一个说法吧”李栖松面色有些震怒

那老者一见，心中暗道‘那群混蛋，真是害苦了我啊，若是未死，我也该杀了去’又连忙道：“是该如此，我此来，正好为道友寻来一道术法，希望可以平息道友丧亲之痛”

李栖松接过玉简一看，纵风术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栖松收下玉简，对着老者拱手

那老者有提议：“老夫前几日在凡人市集淘到套紫砂茶具，还寻了株凡人培育的‘雾茶’，泡开后灵气淡却清润，最适合咱们这种在人界落脚的修士缓神。今晚你若无事，来我居所喝两杯？”

李栖松连忙道：“却是我无理了，在此荒野，无光亮之地，多有得罪了，那便请道友带路吧”

二人一前一后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走去

……

在马车上，二人番才想起还没交换姓名

“老夫付元承，散修一个，如今已经踏足仙途五十余年，在这练气二层已经卡了足足十二年了”

“在下李栖松，在这仙途，已经滚打数十年之久了，如今不过将将初入练气二层”

马车停在竹林外时，夜风正卷着竹叶沙沙响。付元承率先下车，伸手虚扶一把：“这竹坞是我十年前买下的，凡人地界租金便宜，还能借着竹林潮气遮掩灵气，倒是清净。”

李栖松跟着落地，目光扫过院门口——两扇竹门虚掩，门楣上挂着串晒干的艾草，混着几株低阶灵草“凝气藤”，看似寻常，实则暗合简易迷阵，若有凡人误闯，只会绕着竹林打转。他心中暗忖，这付元承看着随和，行事倒颇缜密。

进了院子，借着月光能瞧见院角搭着个竹棚，棚下摆着张石桌，桌上竟真放着那套紫砂茶具，旁边还搁着个陶瓮，瓮口飘出淡淡的米香。“我傍晚就淘了些灵米，想着煮锅粥暖胃，”付元承引他到石桌旁坐下，指尖凝出缕灵力，隔空点向陶瓮，瓮盖“咔嗒”一声弹开，白汽裹挟着灵气冒出来，“道友先坐，我去取碗筷，顺带把那雾茶再泡一壶。”

李栖松没动，指尖轻轻拂过石桌边缘——桌面上有几道细痕，像是法器碰撞留下的印记，角落还沾着点暗红，凑近闻，隐约有血腥气，却早已被灵气涤荡得只剩一丝余味。他想起方才付元承说“卡练气二层十二年”，心里犯嘀咕：寻常散修卡境界，多是埋头苦修，哪会有这么多打斗痕迹？

正思忖着，付元承端着两碗一筷回来，还提着个锡壶，壶嘴冒着白汽。“灵米粥得趁热喝，”他把碗推到李栖松面前，又拎起锡壶，往紫砂茶壶里注热水，“这水是从后山引的山泉，泡雾茶最是对味。”

茶汤注入茶盏，泛起淡绿色的光晕，灵气虽淡，却绵密悠长，入喉时带着股清甜，压下了灵米粥的温热。李栖松喝了口粥，米粒饱满，嚼起来带着灵气，果然比凡米滋养得多，丹田处的灵力竟跟着微微流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