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我站在训练室门口,手还搭在门把手上。
晨光从侧面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音乐停了,空气却像凝固了一样。
张真源递来的水杯还带着体温,我接过来时指尖触到他手腕上未干的汗。
他往后退了半步,站的位置正好能同时看到我和丁程鑫的方向。
“这次……”他声音很轻,“能待多久?
”
我还没开口,刘耀文就笑出了声:“哟,这问题问得可真够扎心的。
”他拧开自己水瓶猛灌一口,喉结上下滚动,“不过说真的,小夏你这次回来到底是玩票还是真打算接着跳?
”
我转头看他,他正用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脸上挂着笑,可眼神里有东西,像是委屈,又像是赌气。“当然是继续跳。”我说。“哦?
”严浩翔的声音从镜墙那边传来。
他靠在那里,手里还在擦汗,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三年没练,连基本功都生疏了吧?
”
我放下水杯,掌心还残留着水杯表面的水珠。
贺峻霖站在他旁边,低着头,手指在裤缝上来回摩挲。
宋亚轩咳了一声,低头整理瑜伽垫的动作有点僵。“要不要试试?”我说。
严浩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确定?”
“当然。
”
训练室角落的架子上还放着我们的编号牌,我的那个被压在最底下,边角都卷起来了。
张真源伸手帮我拿,指尖蹭过我手背。“别冲动。”他低声说。
我没理他,转身走到空地上。
脚下的木地板还是熟悉的触感,微微有些凹陷的地方,那是我们小时候练习跳跃时踩坏的。“来吧。”我对严浩翔说。
他挑眉看了我几秒,扔掉毛巾走过来。
马嘉祺从垫子上抬起头,眼圈有点红。
我记得他以前总爱哭,现在还是这样。“准备好了就说。
”严浩翔活动着手腕,语气不善。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热身。
肌肉比想象中更快恢复状态,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三年没练,确实生疏了不少,但我还记得每一个动作的标准姿势。“先来一组基本功。”我说。
严浩翔没说话,直接做了个前空翻,落地稳稳的。
我紧跟着上去,起跳、旋转、落地——膝盖有点疼,但我没表现出来。“不错嘛。
”他嘴角扬起一点,“但还不够。
”
我们开始一组高难度动作,连续几个腾跃、侧空翻,最后是后空翻接劈叉。
我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疼得皱了皱眉。“你疯了吗?
”刘耀文冲过来扶我。“没事。
”我撑着地面站起来,膝盖已经肿了。
张真源递来冰袋,动作比我刚才递水时更自然了些。
他蹲下帮我敷膝盖,手很稳,温度透过冰袋传到皮肤上,有点凉。
“你这是想证明什么?”他问我。我没回答。
严浩翔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表情复杂。
他的呼吸还有点急促,额头上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地板上。
“你真的以为三年不在,回来就能跟上节奏?
”他说,“你以为我们这三年都在原地等你?
”
我抬头看他,膝盖上的冰袋压得有点重。“我没这么想。
”我说,“我只是想证明,我还能跳。
”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那你得证明给我看。
”
丁程鑫从更衣室出来了,手里拿着护膝。
他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我们这边,停在我膝盖上。“停下。”他说。我们都不动了。
他走过来,把护膝丢给我:“换上。
”
我没接,看着他。
“我不需要特别照顾。”我说。
他盯着我,眼神有点冷。
然后他弯腰捡起护膝,直接套在我膝盖上。
动作有点粗,但我能感觉到他在控制力道。“别逞强。”他说。
我看着他低头给我系护膝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
那时候我也受过伤,是他背着我去医务室,一路都没说话,只顾着喘气。“谢谢。”我轻声说。
他没抬头,只是站起身,转身离开。“继续训练。”他说。
刘耀文冲我眨眨眼:“瞧瞧,咱们队长还是心疼你的。
”
我低头看着膝盖上的护膝,颜色和当年一模一样。
张真源坐回瑜伽垫上,拿起水杯喝水。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我突然意识到刚才他帮我敷冰袋时,手一直贴着我的膝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你是不是发烧了?”我突然问他。他愣了一下:“啊?”
“你手好烫。
”
他笑了笑:“可能是刚才练得太猛。
”
严浩翔哼了一声:“少来了,你刚才根本就没怎么动。
”
张真源没反驳,只是低头喝水。
训练室里重新响起了音乐,但气氛已经不一样了。
刘耀文一边做拉伸一边跟我打趣,说我在南方呆了三年,说话都带点口音了。
贺峻霖终于开口说话了,说他一直觉得我写的歌词特别棒。
“下次你写歌,我还唱。”他说。我点头:“好。
”
宋亚轩也凑过来,说他最近学了新舞步,想让我看看有没有进步。
“那得等我膝盖好了再说。”我说。
“你这人,刚受伤就想着跳舞。
”马嘉祺终于开口了,声音还有点鼻音。我笑了:“不然呢?
”
丁程鑫一直在角落练体能,没人打扰他。
偶尔抬头,会发现他也在看我们这边。
但只要我一抬头,他就立刻低下头,假装在专注训练。
张真源坐在我旁边,靠着镜子墙。
他的肩膀偶尔蹭到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和三年前一样。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舞台吗?”他忽然问。
我点头:“当然记得,你紧张得差点忘词。
”
“是你跳错舞步我才慌的。
”他笑着摇头,“那天结束后,你请我吃火锅赔罪。
”
“结果你辣得满脸通红。”
我们都笑了。
严浩翔在另一边听到了,嗤笑一声:“你们俩倒是挺甜。
”
张真源没理他,只是往我这边靠了靠。
训练室里,阳光慢慢挪到了中央,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音乐声里夹杂着我们的笑声,像是一场迟到了三年的重逢。
\[未完待续\]我看着丁程鑫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门口,喉咙发紧。
训练室里重新响起音乐,却像是隔着一层水幕。"别傻站着。
"张真源碰了碰我胳膊,"来这边坐。
"
他拍了拍身旁的瑜伽垫。
我走过去时,严浩翔正好从旁边经过,故意撞了下我的肩膀。"小心点。
"刘耀文出声,"人家三年没练,骨头都酥了。
"
我笑了笑,没接话。
张真源递来的矿泉水瓶上凝着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你真要回来?"他低声问。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合同不是签了吗?
"
"不是说这个。
"他伸手替我擦掉滴在手背上的水珠,"我是说...你真的准备好了?
"
我想起昨天签协议时的画面。
经纪人把钢笔递给我时说:"现在的孩子可不好带,你得有点心理准备。
"
"你看我像没准备好样子?"
"像。
"张真源笑了,眼角弯成月牙,"刚回来就受伤,这不是逞强是什么。
"
我低头看膝盖上的护膝,深蓝色布料已经被汗水浸透。
丁程鑫刚才给我戴护膝时,手指关节蹭过我的皮肤,温度比平时高。"他是不是发烧了?"我又问了一遍。
张真源手顿了顿:"谁?
"
"你装什么糊涂。
"
他忽然凑近,呼吸扫过我耳边:"小声告诉你,他昨天半夜还在改你的part。
"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严浩翔投来的目光。
他站在垫子另一头,手里还拿着毛巾,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别看了。
"张真源把我往旁边推了推,"你这一走就是三年,知道他..."
"夏夏!
"马嘉祺突然跑过来打断我们,"教我编舞吧?
"
他眼睛还是红的,像是哭过。
我注意到他的舞蹈鞋侧面磨破了,鞋带系得歪歪扭扭。"等我膝盖好点。
"
"现在就开始!
"他跺脚,声音带着哭腔,"你说过要教我跳《夏日》的主舞..."
空气突然安静。
刘耀文手里的水瓶发出挤压声,贺峻霖低下头继续整理音响设备。
"那首歌..."我开口。"已经删了。
"严浩翔的声音传来,"三年前就删了。
"
我攥紧矿泉水瓶,塑料壳发出咔咔声。
那天离开时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凌晨三点的排练室,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我把写了一半的歌词和伴奏全部删除。"重新编。"我说。
马嘉祺眼睛亮了,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丁程鑫的咳嗽声打断。
他从更衣室出来,手里抱着一摞新的训练服。"先练体能。"他说。
我站起来活动腿,膝盖传来一阵刺痛。
张真源伸手想扶,被我躲开。
丁程鑫抱臂站在角落,看见我踉跄了一下。
"要不..."刘耀文坏笑着开口,"让夏夏给大家表演个南方杂技?
听说那边冬天都要开空调..."
"你小时候偷吃我的泡面,拉肚子拉到住院的事要不要说说?"
他笑容僵住。
严浩翔忽然笑出声:"这我听过!
当时他说是食物中毒..."
训练室里难得热闹起来。
我靠着镜子墙慢慢滑坐下去,膝盖疼得厉害。
张真源挨着我坐下,肩头轻轻碰了碰我。"你手真烫。"我说。
他摇头:"是你太凉了。
"
丁程鑫站在对面的镜子前做拉伸,后颈泛红。
我想起十二岁那年,他发烧到39度还坚持练舞,最后晕倒在我背上。"队长。"我喊。
他停下动作,但没转身。"该换药了。"